笑一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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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付晓阳的故意为之之下，接下来的两个礼拜他都没有再见到何贤。然而，大脑可以控制身体的行为却控制不了它本身的信马由缰。

就比如吃饭的时候会想起何贤像设定好的机器人一般的习惯，总是从最左边的米饭开始，一排吃光再换新的一排，最后碗里总是粒米不剩的，干净得像是刚拿出来的新碗。

就比如跑步的时候会想起何贤总爱坐的那张学校操场边的乒乓球台，是左数第二张，他有时带着书看，有时就那样坐着，但更多的时候会拿着随身听戴着耳机，不知道他喜欢的乐队他是否也同样喜欢。

就比如升旗的时候会想起何贤发表国旗下讲话的样子，表情认真、声音平稳，不管是通知，表扬，还是通报，一板一眼讲出来的样板话都比其他人显得更为令人信服。

就比如写作业的时候会想起何贤埋头学习的场景，专心致志心无旁骛，脑袋会随着思考的过程微微地晃着，圆圆的发旋旁边稍长一些的头发也一起轻轻地颤动。如果这时突然去打断他，动作够快够仔细的话，可以看到他眼中一瞬间闪过的迷蒙。

就比如唱歌的时候会想起何贤认真聆听的眼神，隐藏在看似冷漠之后的，只要越过了陡峭的悬崖，就可以看到容纳一切的大海，在那里可以交出绝对的信任肆意遨游，在那里没有风浪只有阳光与微风。

就比如现在，付晓阳瞪着趴在石头上晒太阳的小乌龟，拿了根菜叶，一下一下地扫着它的背壳。看着眼前丝毫不为所动的乌龟，付晓阳又想起了那天清晨，这龟在一只手上屁颠颠地爬来爬去的样子，以及，属于那只手的主人的，笑弯了的眼。

越是想要避开，就越是会频繁地想起。

“哎……”，付晓阳有些烦躁，手下的力气不由大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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