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自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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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何贤分头之后，付晓阳就给顾雨按了个电话。

那头的背景有点嘈杂，物体撞击的叮当声络绎不绝。顾雨告诉他他们在人民公园旁的一家台球室里。

那地方倒近不远，坐车嫌太短，走路嫌太长。

付晓阳回头望了一眼刚刚的路口，此时那里没有行人没有车，路旁高大的树木枝叶乱颤地跳着兴奋的舞。付晓阳选择了走去台球室。

他现在的心情就和他的脚步一样，轻盈而带着一点跃动。

他察觉到了何贤对于那个翅膀别针近乎缱绻的珍视，以及对于绣在翅膀上的那个名字怀念而又下意识地想要闪避，他也察觉到了何贤对于面馆墙上的画在感同身受的悲恸中夹杂着错愕。

当然，他还察觉到了，何贤对于跟自己的接触，越来越高度的容忍，或者说，越来越麻木的排斥。

这些情绪与变化通常被掩盖在何贤古井无波的淡漠中。可是有心的人投下一颗石子，听到的并不是石子直坠地面的沉闷声响，而是婉转的一声叮咚，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付晓阳对于自己这点小小的发现感到喜不自胜，浑身燃烧着一种摩拳擦掌的兴奋，他想听到更多，想揭开破败荒井的掩饰，想看到那一池水在他面前唱着歌儿荡着涟漪。

这让他有一种隐秘的快感，就像是单枪匹马在黑暗中，借着偶尔漏出的星光指引方向，一路披荆斩棘奋勇杀敌，最终劈裂夜空，太阳升起，一整个天地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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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晓阳来到台球室的时候，首先接受到的，就是一大群谴责的目光的洗礼。

他一头雾水，问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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