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大家玩得很疯，喝酒划拳唱歌，最后薛许和与贺戡杠上了玩游戏“咱俩谁管谁叫爹”。

“咱俩谁管谁叫爹！”

“你管我叫爹。咱两谁是谁的儿？”

“你是……我是你的，嗯？”

“喝！”

“喝喝喝喝酒！”

在互称是对方爹多回后，薛许和多次惨认错爹，罚酒罚得愈加孝顺。

“不行！凭什么我叫你爹得喝酒？你得了便宜，不该是你喝吗？”薛许和喝得满面通红，突然觉悟道。

“呵，儿子。你见过哪个爹是被儿子罚酒的？”贺戡眼角泛红，眼波潋滟着横了他一眼，只勾着嘴角笑。

“愿赌服输啊！”

“喝喝喝！”

“远方的――我的姑娘啊啊啊，你是我的心乡那，你是……唔唔！”

陈圭墨酌着杯里五颜六色勾着糖浆几乎没多少度数的果汁，看着他们闹腾。

闹腾完了，就按惯例挨个送他们回去。

·

车里泛着混杂的酒气还有一点甜味，混着车载香水，污浊得不行。

陈圭墨开着窗叹气，幸亏他的车从来没用香水，但这是薛许和的车。

待到最后，只剩下他与贺戡。

贺戡喝得也挺多的，瘫在后座不动。等到车厢都安静下来，他反而慢慢睁开眼睛。

“陈圭墨……”

“嗯？”

“陈圭墨……陈圭墨……”

陈圭墨不应他了，专心开车。

“……圭墨”他像猫叫一般地低低喊了一句，“我得不到你，对吗？”

“我永远得不到你。”

声音低低地，委屈巴巴。

“你愿意陪我吗？”

到了，陈圭墨打着方向盘倒车。

“……陪我吗？”贺戡在后座皱着眉头，团成一团。

他将车熄火，打开后门。

“圭墨，我也许得不到你……”贺戡迷离着眼眸不知看哪儿，“我很高兴和你在一起。”

陈圭墨沉默地听着。

（六）

陈圭墨不爱喝酒。

他酒量并不是很差，但不常喝。醉了之后头会晕疼他很讨厌。

但这不是最主要的。

他曾经背着贺戡与戚和喝醉过，断片了。戚和告诉他，他一直喃喃着，不会的，不会离开一类的话。

他一反淡然地勒令朋友三缄其口。

他们不明白，贺戡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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