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不是什么正经鱼（1/2）

明月当空，沅水上的大船上。

江还想了想，又道：“不过有阿苗在也用不着阿宁来给江然、江溯当娘……他还是跟我一样给你们当爹好了~”

宁辞月仰头看着江还道：“可是都喊爹的话，不是会分不清喊的是谁么？”

江还想想也是，眉间便微微蹙了起来，正思。

宁朝辞内息深长，行之无声，落步又轻，故二人趴在船沿一侧说话都未察觉他。

宁辞月眼中有些好奇之色，看着江还又忍不住问道：“爹说的江然、江溯是……？”

江还听见他唤声便暂且不去想能不能分清的问题了，转而回看他笑着道：“就是我和我家小妾生的两个小萝卜头，今年才两岁，话都讲不利索，却已经比我还聒噪了~”

后边的宁朝辞看见自己养了十年的儿子改口如此之快、转头就唤别人爹唤得如此顺口，心下也不知是何滋味。

宁辞月不知为何有些怔怔地看着他提到自己孩子时那弯眉而笑、满面欢喜的模样。“他、他们是男孩还是女孩？”

“大的是女孩儿，小的是男孩儿。是龙凤胎姐弟两个~”江还不无自得。

宁辞月眼睛里亮亮的：“那、那他们以后也要唤我爹叫爹吗？”

“当然了~不唤娘就唤爹。”江还下时想起来：“对了，他们一直都唤我‘爹爹’的，和你唤‘爹’又不完全一样……”他下时笑道：“便这样好了，以后小月月同他们一样唤我‘爹爹’，再叫他们都唤阿宁叫‘爹’，这样你们三个小萝卜头嘴里唤的是谁便能区分开了~”

宁辞月听了微恼：“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是小萝卜头……我哪里聒噪了……？”

江还毫无诚意地敷衍道：“对对对~你是不聒噪的~毕竟是阿宁的儿子，我看你爹能整日不说一个字！”

宁辞月听了先是默声，后忍不住道：“其实便是数日不说一字爹他也行的。”

江还愣了一下，随即笑地得意：“那他在我面前不时还是会说两句的，已经很好了嘛！”

宁辞月便也笑：“是了~有一回姑姑惹怒爹，爹便叫远叔叔扣了姑姑的月钱，姑姑跑去爹面前哭，连哭了七日爹也没理她一个字~”

江还惊异：“他可真能憋！”

“不止不止！”宁辞月仰头看着江还兴味盎然道：“爹他有个特点，不想答应的事情若不好拒绝，便会不说话……生气的时候也常常不说话；想事情的时候也不说话；用饭喝茶练刀也都极少言语……好像若无必要，爹他便不喜欢开口。”宁辞月思道：“我有时会想，是不是因为我家叫‘一言山庄’，爹他必须一言九鼎，怕自己言多有失，所以寡言少语。”

他抬头来看江还，一脸认真道：“所以日后我要是成了一言山庄庄主，是不是也要像爹一样整日板着脸，不说话？”

江还：“……”

宁朝辞:“……”

白衣的公子想了又想，还是对宁辞月道：“你爹他应该是本性就话少吧……小月月当了庄主也不必学他那样，像他这般几日都不说一个字，岂不是要憋死？”

宁辞月微蹙起英挺的眉，几分苦恼道：“爹爹你……说得对……”他嗫嚅道：“若要像爹这般连着几日不说话，我还是有些难受的……”

“你们宁家没有这样的规矩吧？”

宁辞月微赧着摇头：“没有。”

江还便道：“那不都是你乱想的嘛，没什么要紧~”

宁辞月下瞬便安心地点了点头：“嗯~”

不远处的宁朝辞：“……”

二人又转面向船

尾看去，此时暑月东升，柔和的月光照在水面上倒比方才还亮些，船舷一侧跟随大船追逐疾游的鱼儿更多了。宁辞月心奇：“怎么来了这么多鱼？？它们跟着我们玩吗？？”

江还也感到惊奇，伏在船沿上仔细地打量起那些鱼。

下瞬发现自己倾近去看的时候鱼群又集了一些过来，白衣的公子愣了愣。

“这些鱼胆子可真大！还向我围过来。”江还笑着道了一句，发现围来的鱼更多了。

宁辞月盯着水面道：“是呀，我这边的鱼都跑到爹爹你那儿去了。”

下时江还起身离远了些，那些聚在一起跟游不歇的鱼儿便立时散去了些。

宁辞月咕哝道：“鱼群又散了……”他蹙着眉头不解地望着水面，随即发现身旁的白衣公子跟着再度倾身看向水面时，鱼儿又向着他游来一大群！

宁辞月愣愣地想到什么，觉得难以置信，遂拉起江还往后退了几步，离远了那船沿。自己跑过来一看，鱼群几乎散光了。

宁辞月眼中一亮，又把江还拉了过来，伏在船沿上。鱼群冒了个头，又重新欢快地围了过来。

江还被他拉过来又拉过去的正纳闷，便听宁辞月兴奋道：“这些鱼是冲着爹爹你来的！”

江还一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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