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反正夜里是不用担忧两小儿起来的,苗条的小光头们睡得人事不省。半夜三更果然有人敲门。
砰砰砰。
砰砰砰。
大师开个门。
声音沙哑,破锣嗓子,叫夜起也不是这么叫的。血湿答答的,漫了一地。门外的恶鬼眼珠子都凸了出来,连着血肉耷拉在脸颊上。
开个大鬼头。里面坐定的那位佛光附体,却绝非祥辉,隐隐约约有一个蛇头欲从他体内爆出,和尚眼带红光,青筋暴起。他手上佛珠转得飞快,口里佛经念念不停,因着他不断施加的越来越强法力导致整层楼都游走着佛光。
门外的恶鬼被弹了出去,不止他一个,这一层的恶鬼无不哀愁。更哀愁的另有人在,邢仪本打算夜探,他才摸到第九十八层,登时倒在地上,痛苦不止。
春未迟得了黑兔子的消息,忙来把他抱走,他瞧着别人给赠的生息楼一层佛光附上。自古邪不压正,佛道压妖魔鬼怪,难怪生息楼的主子会这样。这佛修,道行甚高。
待歇息到第二日,日晒三竿的时间也是暗无天日的。邢仪才恍惚起来,他阳气不足,苍白如雪。昨夜那佛光好容易才停,他也接连痛苦难当。他本靠着师弟求来的生息楼吸取过往生人几许阳气,碍事不了。
“仙儿,我寻来寻去竟没见到秃驴,听人说只两个小光头,什么本事也没有。”
邢仪脸抽了抽,他每每听到别人这么叫他总觉得分外不妥,忙挥了挥手。他亲自去会会那个和尚。
巫大福巫二福两人早上还是啃了大饼,半点怨言不敢出。邢仪坐在一旁瞧这可怜样子,招呼他们去跟春未迟要点斋饭斋菜。他打量着这两张脸,觉得和镜子里的自己很像啊。他去哪里来的亲戚不成?
兄弟俩排排站,挺着小肚子,“巫大福在此!”
“巫二福在此!”
这是惯例,他们家的大人是瞎子,看不见东西,喊两声好知道有没有丢了。
“……好孩子,不怕。”哪有不怕,你昨日才要把人家头拧下来当瓜啃的。
大和尚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大饼,“施主,要饼吃吗?”
邢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哪知道巫容水藏在袖里多少天了,他又不需要吃东西了,不接又觉得不合礼仪。邢仪这鬼面子上必得做得十分到位,他差不多忘了前尘往事,约莫是与生俱来的高贵作怪罢了。
等小光头走了,邢仪这才坐近了巫容水,他近百年不见男色了,别的男色入不了眼,偏偏巫容水这张脸使他好奇,使他心痒。
“施主,请自重。”
邢仪挪一步,巫容水挪一步,从床头挪到床尾,他一把抓住大师的衣服,“大师莫怕。”他生得一张艳极的脸,初来时别人还以为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艳鬼,谁知道是个母夜叉,呸,公的。
任他说出这一句话,轻轻如棉在僧客心里弹了两下,巫容水念了声佛号,站起身来如同无物一般坐到对面的椅上,“施主,昨**说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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