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穿（十）（2/2）

这货，最近是不是越来越皮了？

明明在从楼顶跳下来之前，这个家伙还是个正经的总裁来着。

不过……也算不上什么坏事就是了。

系统轻声笑了一下：“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在碰上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的时候，直接原模原样地把皮球踢回去就是了——这还是许艾言过去教他的。

许艾言也跟着笑了起来。

或许“死亡”这种经历，真的能够让人放下一些东西吧，分明眼前的状况比起上一次小孩子之间的打闹来，要棘手得多，但他却居然觉得心情不错。

这种不是因为碰上了好玩的、能够让自己提起兴趣的事情而产生的，单纯的情绪高涨的状态，许艾言都有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过了。

等他收拾完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早餐了。夏宁洛也换好了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艾言昨天晚上的态度，李明玉看起来有些局促，有点不敢和他对视，另一边的许国富倒是一副大爷的样子，好像许艾言欠了他千把万似的，就差没颐指气使地让许艾言过去伺候了。

“我好了，你去洗吧。”没有理会那两个坐在了餐桌前的人，许艾言看向走过来的夏宁洛，“红的那把壶里还有点热水，其他的都空了。”

听到许艾言的话，许国富重重地“哼”了一声，像是对他的表现很不满一样——然后就被李明玉狠狠地掐了一下。

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看起来倒是很好的样子。

侧过头掩去了眼中嘲讽的神色，许艾言拉开凳子在桌边坐了下来。

尽管餐桌上有两个看着就挺碍眼的家伙，但他并不会和自己的胃过不去。每回都得等人吃完之后，自己再去折腾一顿太麻烦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毕竟从本质上来说，他们用的，也还是这两个人准备的东西，和坐下来一块儿吃，算起来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拿过碗盛了一碗粥放到自己面前，许艾言还没来得及吃呢，对面的许国富就用力地敲了敲桌子：“干什么呢，你媳妇儿还没上桌呢！”

听到这话，许艾言差点没直接笑出声来。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会儿的心情会这么好，指不定也有这个人——或者应该说，这两个人的功劳。

要知道，像眼下这样的戏码，换了个地方，他还真不一定见得到。

——尤其是坐在这儿的这个人，是真的打从心底里，将自己的做法奉为真理的模样，光是看了，都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笑。

就如同一出荒唐至极的黑色喜剧一样，里头的角色越是认真越是卖力，起到的娱乐效果就会越好。

许艾言甚至觉得，要是自己在这里的时间待得长一点，指不定连他的性格，都会变得开朗起来。

看了一眼关上了门，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夏宁洛，许艾言也不说话，只是将面前的这碗白粥，推到了自己边上空着的位置上。

许国富见状，才故作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的夏宁洛略微迟疑了一会儿，才在李明玉的推搡下，在许艾言的身边坐了下来。

然后下一秒，边上的人就递了一个鸡蛋过来：“我不喜欢吃水煮蛋。”

夏宁洛：……

她也不喜欢啊！

拧着眉盯着许艾言手里的鸡蛋看了好一会儿，夏宁洛才在另外两个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抖抖索索地接了过来，含着眼泪吃了下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果然还是好难吃。

低头猛地往嘴里扒拉了两大口白粥，感觉嘴里的味道稍微淡了点下去，夏宁洛才稍微感觉好受一些。就是本来就因为没睡醒不怎么好的胃口，变得更加糟糕了。

“是该补补，是该补补！”大概是看出了气氛有点不对，李明玉赶忙出声，“昨儿个肯定累坏了吧，这个混小子是第一次，不知道轻重的，都出血了是吧？”

许艾言：……

他还真不知道，夏宁洛对自己下手那么狠。

看了一眼整张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的夏宁洛，许艾言低下头自顾自地吃饭。他觉得，这种时候，他还是不要说话得好。

早餐时间就在这样不知道称不称得上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许艾言也没在家里坐多久，就又带着夏宁洛出门了。

两人身上都没有任何现金，也没有什么能够用来通讯和支付的工具，那两人也不担心他们就这么一去不回——只不过在他们出门之前，明里暗里地提了两句两人的现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