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穿（七）（2/2）

“不过刚才出来得急，没带在身上，”说到这里，易洲洋略微停顿了一下——他在那个时间跑出来，本来就是因为在晚饭的时候，听表舅表嫂无意间提起了许艾言家里人，给他买回来一个媳妇的事情，特意过来找人的，但现在看来，他并没有那么做的必要，“要回去拿吗？”

“不用了，”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密布的繁星，许艾言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久违地有种身心舒畅的感觉，“明天再拿过来吧。”

就仿佛……那个时候，从楼顶跳下去时，从身上卸下了什么一样。

“……哦，”易洲洋应了一声，“还是在这里？”

“对，”许艾言笑了起来，“还是在这里。”

“现在太晚了，再不回去会被怀疑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我可不想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连门都不能出。”

那两个人，绝对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这样啊，”易洲洋看起来似乎有点失落，“那……明天见？”

“好，”许艾言弯起眸子，“明天见。”

说完，他转过身，顺着小路往前走去。

“对了，”但是才刚走了两步，他就停下来，回头看向易洲洋，“你可以再傻一点，没关系的。”

易洲洋：……？

“反正我挺喜欢傻子的。”说完之后，许艾言也不给另外一个人反应的时间，就转过头径直走远了——还不忘抬手挥了两下示意。

总觉得，那个家伙现在脸上的表情……肯定有趣得要命。

双手插兜走在石子铺成的小道上，许艾言怎么都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一见钟情？”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控制，系统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算是吧。”许艾言的回答有点暧昧不明，让人猜不透他的真正想法。

——这个人总是如此，无论面对什么，总都有种游戏人间的疏离与局外之感。

本以为好不容易靠近了，却又倏地远离，如指间的细砂，本以为自己已经攥得足够紧，当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却空无一物。

系统忽然觉得，他越来越看不清这个人了。

曾经那些他自以为的了解，就仿若从未存在过的假象一般，悄无声息地碎裂消散。

“吃醋了吗？”这个人面带笑容，再次问出了这个他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的问题。系统不知道，他究竟还能继续像现在这样，支撑到什么时候。

许久没有得到预想之中的回应，许艾言略微垂下眼帘，遮掩住了眸中的神色。

他并不是那种喜欢对所有的事情，都追根究底的人，但有些事情……他却必须要弄明白。

“你的前男友也是这样吗？”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许艾言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他按了按嘴角，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没有直接笑出声来，“——‘一见钟情’？”

“不，”好一会儿才调整好了自己的语气，许艾言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无论是许艾言还是系统，都没有将“戚落生”算在“前男友”的范畴当中，“……我其实并不怎么喜欢他。”

系统愣了愣，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他太干净了，”不需要系统再次发问，许艾言就继续说了下去，“……不是那种不识世事的‘干净’，而是那种……”他停顿了一下，似是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来描述那种感觉，“……明明知道前面有坑，还非要上去踩一脚，测试完坑的深度之后，再回头告诉后面的人的，二傻子一样的‘干净’。”

系统：……

他觉得，他有必要对这个完全不符合事实的评价表示异议。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许艾言忽地笑了起来，“他才会栽进我这个坑里吧。”

明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明明知道最后肯定会落得个被伤害的结局——却依旧还是那样义无反顾。

——无论是过往，还是现在。

有风吹过，扬起许艾言额前的发。那双弯起的眸子里，满溢着直达心底的笑意。

系统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想说什么。他只是忽然希望许艾言此时正在走的这条路，更长一点……更长一点。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仰起头看着悬在空中的弯月，许艾言轻笑着出声，“不是吗？”

“……嗯，”良久之后，系统才回答，“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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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真美……嗯，我想这应该不需要我解释_(:з」∠)_

啊，今天我生日，那个……顺、顺便说句祝福呗（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