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穿（三四）（2/2）

他知道这个人一直都有午睡的习惯。

……不，不能说一直，而是从那天开始，才有的这个习惯。

看着显示屏上跳出来的即将轮到的号码和名字，戚落生有那么点失神。

他忽然就有点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这里干什么了。

因为亲口说了会对许艾言认真的话，所以就真的把自己摆到了男朋友的位置？还是气不过这个家伙和杜飞鸣的亲密，想要挤占对方更多的时间，免得那两个人总是腻歪在一起？又或者还是在意之前许艾言所说的那个“报复”，想要在这场算不上游戏的游戏当中获胜，将这个人如原先那样踩在脚下？

柔软的发丝轻轻地拂过颈侧，戚落生略微低下头，看着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的人。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许艾言的眼睫毛浓密而纤长，微微上翘的尾端看起来有点像那种被放在透明橱窗里的精致洋娃娃。

——怎么看怎么都是那种柔软脆弱的类型。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清楚地知道了他的真实模样之后，依旧平常地与他相处，就好像……原原本本地接受了他这个人本身的样子一样。

哪怕知道这很有可能只是对方故意表露出来的假象，可如果仅仅因此就不会受到影响的话，人就不会为了荧幕里的故事而欢笑落泪了。

感情本来就是这样一种不受理智操控的东西。

“说起来，”原本闭着的双眼忽地睁了开来，浅色的眸子微微弯起，有种异样的朦胧与柔和，“我好像还从来没问过你。”

许艾言看着戚落生：“你喜欢我吗？”

周遭陡地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似的，戚落生的耳中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好半晌，他才笑了一下：“那你呢？”

“不喜欢。”许艾言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他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因此而变一下。

这个回答太过理所当然，也太过意料之中，以至于戚落生都无法找出什么否定的话语来。

尽管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去否定这句话。

许艾言又笑了起来。他知道，这场游戏……他已经赢了。

哪怕表现得再成熟，再对他的挑衅不屑一顾，这个人终究也只是个对感情充满了好奇心的孩子而已。

“就是因为早就已经知道了结果，”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点长时间没说话的沙哑，“所以你才失去了兴趣吗？”

许艾言坐正了身体，张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也许吧。”他这么回答，面上带着少许睡眠不足的困倦。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在陷入恋情的沼泽时的模样，都不过是大同小异。

温柔者珍惜，怯懦者逃避，执拗者占有，恐惧者毁灭——许艾言暂时还不能确定戚落生属于这其中的哪一类，但想来也不会逃出这几个圈子。

——毫无新意。

许艾言突然就有点奇怪，自己当初的好奇心，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了。明明这些所谓“爱”的姿态，他早已见过千百遍。

或许，季无咎对他造成的影响，确实比他想象当中的要大很多吧。仔细想一想，似乎也就是在和那个人接触了几次之后，他才生出了试着在这个世界停留下去的想法。

只可惜，自从他和戚落生开始交往以来，自己的这位班主任，就很少再约自己出去了。就是不知道对方是出于不想打扰的心思，还是担心继续接触，会加深自己那一份不该存在的好感。

“到你了。”戚落生的声音让许艾言回过神来，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黑色的显示屏上，果然跳出了自己的号码与名字。

“嗯，”许艾言站了起来，“我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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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未成年人办理住院手续是需要监护人陪同的，而且这个检查也得分3-5天内才能完成，这里不是现实世界，就不要纠结这些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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