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内忧外患(1/2)
梁九功眼看着佟贵妃要硬闯,可里头却也万万不能让她瞧见。如此,梁九功冒着得罪人的风险,突然扬声吩咐道:“来人啊!快……快给我拦着。”
此时院内俱是御前的人,包括侍卫与太监,自然是要听梁九功的话。他们虽也迟疑了,但很快都跑到偏殿门口,挡住门,不让佟贵妃入内。
佟贵妃见此,被束梅、杏梅搀扶着,身子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待她停下脚步,她便恼怒道:“大胆奴才,居然连本宫也敢拦!”
梁九功心里虽有些打鼓,可他毕竟是皇上跟前儿的人,终还是提起胸膛,气势道:“贵妃娘娘,您身份贵胄,奴才我当真不是有意冲撞您。只是皇命难违,奴才怎么着也得护着脑袋,伺候皇上啊!”
佟贵妃怒目圆瞪道:“少废话,妇人产子难免有血气,若是对皇上龙体有损,你可担当地起?”
梁九功心一沉,也知这事情于规矩不合,可这事情缘由总不能叫佟贵妃知道去。只见梁九功走近两步,面上恭敬地朝佟贵妃行了行礼,又朝她身后的一众嫔妃行了礼,随后他脸色突然变得严肃,并手朝天拱道:“我奉皇上之命,在此看守,还请各位娘娘小主不要为难奴才。说句生硬上不了台面的话,咱们皇上究竟为何要亲自守在……乌雅小主的床旁,还不是因为宫里接二连三发生不耻之事。这皇上啊心明镜似的,众位娘娘、小主也是心明镜似的。如此,奴才倒要劝各位娘娘、小主一句,这个时候千万别惹到皇上,否则万一乌雅小主没有宜嫔娘娘那么幸运,到时候迁怒到谁的身上,奴才我……诶,也只能请各位娘娘和小主自求多福了。”
这话顿时令一众心虚惶恐不已,包括刚在门口站住脚的惠嫔。惠嫔知道,梁九功的意思十有八九便是皇上的意思。为此她听过后悔,也后怕。可就在她杵在门口的一刹那,她坚定地想:从前所作所为也没有什么值得后悔的,因若自己不出手,此时章氏便是敏妃了,且还是拥有皇子的敏妃娘娘,并深受皇上宠爱,便是佟贵妃也越不过她去。如此,她为了保清日后的前程,为了自己日后的前程,为了纳喇家的荣耀,她定要毁了澜乔拥有的一切。
她正想着,通贵人从她身旁走过,故意用身子撞了一下她。通贵人佯装无心道:“诶呦,惠嫔娘娘您怎么在这啊?你说你,在这杵着干什么?”
这般旁人才知道惠嫔一直在门口暗听。
惠嫔有些尴尬地走进去,笑意牵强道:“我也是刚到,听见乌雅氏的声音……未免为其担心。”
通贵人冷道:“惠嫔娘娘是这宫里头拥有子嗣,且位份居高的主位娘娘,如今竟还有闲工夫为其他人担心,当心是宅心仁厚啊,这倒是让我想起从前的孝昭仁皇后。”
惠嫔瞪了眼通贵人,可区区一个贵人也犯不着她和其理论些什么。且皇上还在里头,总要谨言慎行。如此她便只淡笑道:“通贵人真会说笑,我也不过是妇人迂腐罢了,可万万不敢和孝昭仁皇后相提并论。”
通贵人又瞥了瞥,见佟贵妃和梁九功对峙的架势,便猜到了一二。而她此次来,是要帮着解围的,如此她便近前道:“刚听说这乌雅氏不到七个月便小产,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听此,郭络罗氏即刻退步到宜嫔身后,头都不敢抬。
通贵人见此,大声道:“我那章氏妹妹,好好的一个人,第一次有孕,四个月,孩子都已经成型了,硬是被人给害死了。那次的事,我章氏妹妹硬是把自己关在宫里一年多,后才肯出来。这我章氏妹妹第二次有孕,又被某些贼人说是灾星,逼得皇上硬是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通贵人说着,落下泪,但眸光却锋利无比,“如今,我那章氏妹妹,就是连我也不见了,成日里将自己关起来。如今……如今你们竟然还不放过这永和宫的人,你们想干什么?”
杏梅为佟贵妃不平道:“通贵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贵妃娘娘可是一心为皇上考虑,毕竟龙体为大,妇人产子的屋子皇上是进不得的。”
通贵人也不畏惧,扬起脸来道:“那究竟后宫里皇上说的算,还是贵妃娘娘说的算?”
佟贵妃因着因着刚刚梁九功的一番话,猜想那许就是皇上的意思,故此她便后悔自己从前做过的事情,内心的硬气便已经消退的所剩无几。她后悔自己做了许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后悔自己残害皇嗣。她抬眼望去寝殿,紧闭下双眼,随即开口道:“本宫去为乌雅氏祈福。”说完,她转身离开。
通贵人见佟贵妃走了,可却还有个宜嫔,如此她便咬牙切齿地朝郭络罗氏而去,伸手拉起她的衣襟,恶狠狠道:“说,你为什么要推搡乌雅氏?你是不是要害死她的龙裔?你个毒妇,你和你姐姐都不是什么好人。”
宜嫔恼怒上前拉开通贵人,一副不好惹的架势道:“通贵人,你别乱来,没有影的事情,你凭什么将其推到郭络罗氏身上?还有,你不要乱攀诬人,谁不是好人?从前见你老实,不想如今却越发蛮悍。”
通贵人气势不减道:“你们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要不要我现在就跪地请求面圣,看眼下皇上见到了郭络罗氏,会下令如何?”通贵人瞥眼瞧着惠嫔眼神转动,为怕一向狡猾的她起疑,便又道,“还有你,惠嫔,那钦天监副使是怎么死的?啊?是怎么死的?”
惠嫔心虚地退后:“我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又提起气来道,“宜嫔说得对,如今通贵人越发不知尊卑贵贱了,真像只乱咬人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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