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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怒气冲冲地回了乾清宫,窝了一肚子的气,刚进了南书房脱口一句便是:“朕要杀了曹子清!”
郭络罗氏还未走,见玄烨刚出去不久,这刚回来便扬言要杀了曹子清,便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因着只有梁九功跟着出去了,故虽梁九功和她两人互相看不上对方,她却还是笑着看了看梁九功,而后朝玄烨而去,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发了这么大的火?”她又瞟了梁九功一眼,“小梁子,这皇上怎么了?难不成是曹大人冲撞皇上了。”
梁九功不想让郭络罗氏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免得她借机生事端,对澜乔不利。于是,他接过小太监端过来的茶,又递到玄烨面前,道:“皇上息怒,当心气坏了身子。您瞧,这郭络罗氏小主还在这一直等着您呢,您今晚可翻的是郭络罗氏小主的牌子啊。”
玄烨哪还有心思召嫔妃侍寝,看都没有看郭络罗氏一眼,直接道:“朕今夜有公事要处理,你且先回宫,明日朕再见你。”
眼看着自己得幸于皇上的机会就这么被梁九功给搅黄了,郭络罗氏气的七窍生烟。她又不敢表现出来,免得自己树立的温婉的形象被抹杀掉了,便强挤出柔媚之态,行礼道:“那臣妾就先告退了,只是皇上也不要太过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见玄烨只顾生气,也没理她,她便怏怏离开了。
走出南书房,站在房檐下,郭络罗氏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怨怼之气,手紧紧握住紫雯的胳膊,咬牙切齿道:“不过就是个阉人,以为是皇上跟前儿伺候的人,就可以如此践踏我,真想杀了他!!!”
紫雯听此,虽是极小的声音,但这里毕竟是乾清宫,梁九功在这里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紫雯探了探四维后,惊惧劝道:“小主,您这是怎么了?这里是乾清宫啊,小心被人听见。”
郭络罗氏甩开紫雯的手,猛然转过身去,眼睛狠狠地回头朝南书房里头瞪去。片刻后,她眼睛一亮,转过头,起步边走便切齿道:“刚皇上不是说要杀了曹子清么?若是曹子清真死了,那可有热闹看了。”
紫雯轻声道:“可是小主,曹子清和您无冤无仇,上次毕竟是为了栽赃章氏,可既然他们已经洗脱了嫌疑,为何您……”
郭络罗氏扬起脸来,狠毒道:“这章氏和曹子清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而曹子清又被皇上派到南边了,可见皇上虽是表面上没有发落曹子清,但心里定是有了疙瘩。所以我猜,刚刚皇上那句话,定和章氏有关。那个章澜乔,我看是个重情义的。若是曹子清因为章澜乔死了,且又是皇上动的手,你说那章氏会怎样?”
紫雯扶着郭络罗氏迈过门槛,走出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才回:“那依奴婢看,这章氏如小主所看是与众不同的,你瞧她可以为了救个辛者库贱奴,亲赴承乾宫,以身犯险,而且脾气又拗的很。所以啊,这若是皇上真杀了曹子清,而她和曹子清又当真是清白的,那她肯定会找……找皇上……”紫雯停了下来没敢往下说。
郭络罗氏惬意道:“自然是找皇上理论啊!而皇上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竟为了其他男人如此冲撞自己,必定会怒不可言,如此,那才是拍案叫绝的好戏呢。”
紫雯见郭络罗氏如此称快,忍不住问道:“小主,奴婢不明白,从前那马氏,还有钮妃,也是皇上看重的,为何小主偏对这个章氏……如此在意?且……且小主从前做事都甚少以身犯险,无非是示意,让别人去做,可自打这个澜乔……”
郭络罗氏听此,眼神即刻晦暗如深渊,狠道:“皇上从前是喜欢马氏,也喜欢钮妃,可都算不上宠爱,可这澜乔还未被封妃就得了恩宠,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这宫里啊就不可以有宠妃,一旦有了宠妃,其他人就是被糟践,受屈辱的命,如此,还何来我高封的前程。再说章澜乔如此得宠于皇上,且脾气如此桀骜不驯,几次和我叫上板,这样的人,我岂能容她!我要让章澜乔的下场比博尔济吉特氏还惨……”
紫雯又问道:“那小主是要亲自派人到宫外……”杀了曹寅?
郭络罗氏露出阴险的笑容:“这事自然不能脏了自己的手。走,去承乾宫,和佟姐姐说说话。”说着她便一副得意的笑容朝承乾宫而去……
而澜乔回了永和宫,还没到门口,就听里面闹开了。待到了宫门口,只见七八个太监围着芳萃,在声讨着什么。
芳萃见澜乔回来了,急忙对那几个人瞪了瞪眼,斥道:“吼什么!小主回来了!给我让开!”
听此,几个太监让开了路,给芳萃走出包围圈,而他们几个却像是没骨头的样子,草草地朝澜乔请了个安。
菱香默声地瞧着澜乔的脸色,因着有银票傍身自然也是心里有底的。
澜乔大约也猜到了什么,可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造反了。只见她走上前,面色肃穆道:“你们不好好当差,都围着芳萃干什么?不知道她是这永和宫的大宫女么?今日你们连她都可以欺辱,是不是明日也要欺辱到我的头上了?”
芳萃压着气,瞥向那几个太监,道:“小主,您回来的正好,这几个太监硬是说打昨儿开始便没有荤腥子给他们吃,他们便没力气干活了,刚更是将我围住,非要我给他们个公道。”
菱香听后也气道:“真是长本事了,当奴才的也敢嫌弃主子给的伙食不好。”
一个带头的,脸上带着横劲,不客气地朝澜乔道:“我说章氏小主,咱们虽是奴才,可也都是要凭力气吃饭的。这入宫前谁都知道宫里头别的不说,伙食是好的,可偏到了这永和宫没几日,就沦落到吃菜叶子的地步,这样我们哪还有力气干的动活啊。”
澜乔上前两步,菱香挡在前面,生怕这些个刁奴会对澜乔做出些什么。澜乔倒是不惧,轻推开菱香,直视着那领头造反的太监,声音平静中带着逼势道:“我是真没瞧出来啊,敢情是我永和宫亏待你们了。不知你们从前在哪高就啊?这我可想知道了,因着宫里谁都知道,奴才们纵是吃饭也不可吃饱,太过油腻,免得在主子面前出虚恭。可我瞧着你刚才口气,想必过的比主子还要硬气,你快说来我听听,我看看是谁调叫出来的你们?”
几个太监听过这番话,皆垂下了头,不敢再出言造次了。
澜乔继续不客气道:“我自问我从来不是苛待宫人的主子,自打你们来,作息安排还是伙食供应,哪怕是睡觉盖的棉被,冬日里用的碳,都未曾亏待过你们。不想,真是世态炎凉啊,我这才困难了几日,你们便造我的反了!”澜乔顿了顿,瞪着面前的几个人,语气加重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后谁给你们撑腰,可你们别忘了,是谁把你们安置到这里来的。是皇上!!所以,你们今日不是造我的反,是造皇上的反!要不要我到皇上那里说说,说皇上派来保护我的人,不一天警醒着保护我的安危,反倒围困我的贴身侍俾,造我的反,我看到时皇上怎么说!”
一听这话,几个太监吓得立时跪下,直道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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