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2)
心心念念着大神的比赛,党深深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几乎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醒来一次,最近一次醒来是六点。
当时,她推了推旁边睡得正熟的徐景天,问,“大神,六点了,要不要早点出发?”
徐景天回了一句,“还早。” 说完,从被子里伸出手臂,不由分说地一把盖到了党深深身上。
“万一路上堵车怎么办?”
“堵就堵吧。”
堵就堵…
真是好任性的回答呢!
党深深本想说教一番的,但是吧…看着大神俊秀的睡颜,高高的鼻梁,还有那长长的睫毛,又忍不住默默地心悸了一回…
“真拿你没办法。”
那就,再睡一小会儿吧,党深深也笑着闭上了眼。
等党深深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身侧已经没了人。党深深大惊失色,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试探性地喊了一句,“大神?你在哪儿?”
“怎么了?”
卫生间门开了,徐景天慵懒地靠在门边,正系着领带。
大神一身白衣黑裤,像极了日本校园动漫里的男主,一大早,搅得党深深心里的一池春水碧波荡漾…花痴了一会儿,党深深问,“比赛规定要打领带吗?”
“恩。”
“我能不能试试?”党深深跪在床上跃跃欲试。
徐景天很怀疑党深深究竟会不会打领带,但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让他没有别的选择…他走到床边,把原本已经快打好的领带拆开,放到她手里。
问,“你会吗?”
“瞧不起谁呢?”党深深抢过领带,一脸得意,“我看过好多次黎老师给老党打领带,依样画葫芦,能有多难?”
嗬,可真自信。
徐景天浅笑,才微微低头,就看到了党深深薄薄的睡衣下,那雪白修长的脖颈,精致小巧的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小山丘…原来,他的小姑娘不知不觉中,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像个正人君子一般移开眼神,但事实是…
脑补的画面比他看到的更加刺激。
“好了没?”
徐景天不耐烦地催了一句。
“马上就好,着什么急。”打完领带,党深深谄媚邀功,“看,不错吧。”
“还行。”
嘴上这么说,徐景天心里想的是,终于能在你身上找到一丝贤妻良母的特质了…
可真不容易…
“其实,我以前也幻想过给你打领带时的场景。”犹豫了好一会儿,党深深才轻轻拉着他的领带,低着头,小声嘀咕,“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的快。”
“是么?看到黎老师给叔叔打领带,联想到自己给我打领带的场景?”
徐景天挑起她的下巴,直接宣判罪名,“党深深,原来你对我蓄谋已久…”
谁蓄谋已久啊!
党深深又羞又气,拿拳头锤徐景天胸口。
徐景天一手接过她小小的拳头,一手,轻轻揽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纤腰,看着她的眼睛,哑着嗓子说,“我叫了九点的车,还不起床换衣服,就要迟到了。”
“那你不早点叫醒我。”
“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呀?
她还要换衣服,要梳头发,要洗脸刷牙还有很多很多事儿…正要埋怨时,大神已经低头吻了过来。
所以,接吻也是来得及的,对吗?
嘻嘻。
回P市的路上,党深深靠在徐景天又睡了一觉。
抵达酒店,已经是中午十一点。
婶婶贺天姿在酒店等着,跟她坐在一起的,还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党深深认识的,大神的物理老师姓杨,另外一位党深深没见过,应该也是老师。
婶婶看到两人很是兴奋,相比之下,两位男老师表情就要严肃多了。
没一会儿,大神就被两人拉到了一边谈话。
党深深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不住地朝他们那边看。贺天姿拍了拍她肩膀,让她宽心。
“婶婶,出了什么事吗?”
贺天姿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我也是刚刚才听说,赛会有规定,在比赛期间,没有组委会同意,选手不能随意离开酒店…”
“什么!那怎么办?”
党深深登时就急了,“这是哪来的规定啊!都不告诉选手的吗?”
贺天姿叹气,摸了摸党深深脑袋,“傻孩子,你难道以为景天真的不知道这条规定吗?”
“当然不…”
党深深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她慌忙看向不远处的徐景天。
正好,徐景天也扭头,看向她。
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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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罚决定一直没有出来,谁也说不准组委会究竟会不会取消徐景天的参赛资格。如果被取消资格,那么晚上的比赛徐景天将彻底失去上场机会,作为队里的主力队员,这对他们小组来说,将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徐景天被指导老师和带队老师带去了组委会,党深深也想跟过去,但贺天姿对她摇了摇头。
党深深听话地没有反对。
中午时分,贺天姿叫了两份外卖,党深深只吃了几口。
下午两点,徐景天才回到房间。
党深深几乎实在第一时间冲到他身边的,她希望听到好消息…
徐景天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渴望,可惜,事与愿违,“组委会要到五点才会公布结果,我现在要去彩排,你是跟婶婶待在酒店,还是跟我去会场看看?”
尽管徐景天语气轻松,但党深深依然还是红了眼。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还不如就留在家里。”
组委会迟迟不肯公布结果,要说徐景天心里一点不烦是不可能的,可跟党深深比起来,这结果,仿佛又不是那么重要了。不能参加决赛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没有他,他相信他们组凭借前两场比赛累积下来的优势,拿第一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最多,就是他个人失去站在冠军奖台的机会而已…
他稀罕吗?
相比之下,他更稀罕党深深掉下的眼泪珠子。
徐景天用拇指揩掉了党深深眼角的泪珠,说,“如果你不来,我脑子都是你,同样赢不了比赛。”
“可是…”
在一旁看着的贺天姿看不下去了,走到党深深跟前,轻声安慰道,“结果不是还没有出来吗?深深,你不要太悲观了。小天不是要去彩排吗?我看八成有戏。你要不要一起跟过去玩一会儿?”
党深深想去啊…可惜,她不能去。
她就是个衰神。
“你去吧,我有点累了,想留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
徐景天看了党深深一眼,总觉得此刻的党深深过分乖巧,但他想着婶婶还在,也就没说什么。
徐景天前脚刚走,党深深转过身就问贺天姿,“阿姨,你知道组委会的人在哪里办公吗?”
党深深要去组委会替徐景天申诉,贺天姿觉得这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她了解党深深。
党深深是个看似强悍,实则胆子极小的姑娘,她遇事并不如小天那般沉着冷静,相反,她总是慌慌张张手忙脚乱的。如果连小天那孩子的申诉都没有办法打动组委会,那么她…应该更没可能了…
但,贺天姿实在没有办法拒绝一个拼命想要挽回遗憾的小姑娘的赤城心意。
她只是想要帮自己心爱的人而已!
就算不能成功?局面还有可能更坏吗?
不会了。
好不容易才从指导老师那里问到了组委员办公室,贺天姿原本想要陪同党深深一起进去的,可遭到了党深深的拒绝,理由是,有些话,她只能说给陌生人听。
贺天姿实在好奇那些‘只能说过陌生人听的话’究竟是什么话,可她拗不过党深深只能在外等着。
这一等,就是半小时。
半小时后,党深深垂头丧气地从房间里出来了,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把她送到门口。
“小姑娘,记住我刚刚说的话。”
“恩,爷爷,我记住了。”
“那就好。”老者笑眯眯地关上了门。
贺天姿总觉得这个老爷子很面善,好半天,才恍然记起他就是青大名誉校长,本次大赛组委会主席付振邦,他的儿子最近炙手可热的物理学家付明伟。
“深深,刚刚老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爷爷说,只要是金子,放在哪里都是会发光的。”党深深一脸沮丧,“对不起,阿姨…”
贺天姿连连摆手,她现在一点不担心结果了,她更担心的是…党深深应该没有冲撞了这位伟大的老科学家吧?
此后,贺天姿一直想从党深深嘴里套出话来,可惜,一个字都没套出来。
五点,是公布结果的时间,党深深盯着阿姨的手机,大气儿都不敢喘。
五分钟后,阿姨收到徐景天发来的信息。
——准许参赛,勿念。
刹那间,围在手机屏幕前的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尖叫出声,相拥而泣,尤其是党深深激动地连说话都结巴了。
“阿姨…是不是真的,大神不…不…会是安慰我们的吧。”
“也是,我打电话问问老杨。”
几分钟后,贺天姿从老杨那里得到了相同的答案,两女人又抱着尖叫了一顿。
好久,党深深才从激动兴奋的心绪中平静下来,她问贺天姿,“阿姨,我可以给大神发一条短信吗?”
“当然可以啦!深深,你就是我们的大功臣!要不是你,小天肯定被取消资格了。”
“哪有…”
党深深从贺天姿手里接过手机,想半天,才想好自己要给大神发的话。
结果,字还没打完,就收到了他的短信。
——我在赛场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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