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是犯法的（2/2）

他昨夜堪堪学完最后一式，今天便要上阵，心里多少有些摸不着底：“你要去哪？”

她画了一个阵拍在他师徒结印的锁骨处：“Q国。”

温与清被拦截在Q国，Q国供认不讳并称只是友好的国际交流。而Q国并没有派任何人参加这次的国际会议，此时又拦截温与清，九璨也不清楚静久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种行为百害无利，堪称自取灭亡。

九璨降落在Q国都市一角，玫色的定位大致在一千米之外，虽会有偏差，但九璨决定还是先过去看看，以便计算偏差范围。可刚走了两步便听见周围有人以奇怪的Z国语叫着她的名字：“九璨？是Z国的九……璨？”

“长得比照片还好看啊……据说和晴月还一起被拍到过呢，看样子关系也不错呢。”

“看来ZQ死神的关系很不错，九璨会来我们Q国玩欸。”

她一抬眼，发现广场中央的LED屏幕上正播放着死神宣传片，令她感到有趣的是在最后的死神介绍时，介绍了M国的两个死神，J国的一个死神，温与清和她，最后是口口声声说自己被开除了国籍的晴月。

静久这个实质掌权人没有姓名，他的走狗也没有姓名。

这足以说明静久所掌控的管理所不但有了和国际为敌的势头，还和自己的生界闹翻了。

九璨琢磨着这静久是不是和玫色搞对象呢，不然为什么这一副“为了你我可以对抗全世界”的样子？不过这想法她也只是随意想想，静久、玫色和晴月三个人虽都是脑子不正常的翘楚，但前两者显然对于权利更热衷，两个人说不定怎么就一拍即合臭味相投快乐谋事了呢？就像当初需要枪的静久和需要渠道的晴月一拍即合了一样。

“九璨，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第一次见到真的死神。”一个会讲一点Z国语的女生被怂恿上来，“你长得好可爱好漂亮啊，你们死神是不是都很好看？还有晴月，他看起来好乖啊，这样会不会在死神界受欺负？”

九璨：……

“可以签名。”她听不惯对方蹩脚的Z国语，用她的母语答，“谢谢夸奖。”

女孩有些吃惊，听到她的声音瞬间脸红到耳根，递给了她一个本子：“谢谢……签……签在这儿就好了。”

九璨用笔写了一个“玖”后便递回了：“以及，晴月不会被欺负。”

一个脑子里只有“强者”“弱者”的战斗脑，从来都只有欺负别人的份，亏得他那张留影是一百年前的黑发留影，像素低到整个人都朦胧起来，而晴月又带着他惯有的笑，唇边若有若无两个梨涡，仍谁都觉得是个温和美少年。

Q国生界能从他那么多带着饱含恶意的笑和血腥行径的留影中选出这么一张积极阳光的也是挺不容易的了。

她借口离开了那片繁华地区遁入阴阳交界，还没站稳就觉得自己左肩有一人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向她袭来，她抽剑转身，那人闪过：“师父的见面礼倒是独特，只不过晴月状态不佳，只得暂且错过和师父交手的良机。”

她抬眼一看，险些没认出晴月来。

他的头发下半截有些灰蒙蒙的，在阳光下还带点浅金色，大概是因为漂过，没有及时补染而掉色。一身黑衣被划出不少破口，些许地方透着暗沉的颜色，暴露在外的肌肤也是伤口纵横，甚至左手的伤口新鲜到正在滴血，唯一还能看得过去的面部也有几道浅伤。

“师父落地时我便知道了。”他从怀中抽出绷带随意裹了裹滴血的左手，“只是师父在生界，晴月以如此模样出现实在不妥。”

九璨见他抽出的绷带不知道是被用了多少次的，便扔了一卷未开封的绷带给他：“你真去做前六条了？”

晴月点点头：“现在只剩静久和玫色了。”他接过绷带，并没有使用，而是揣回了怀中继续裹着他的旧绷带，“其他四人也比想象中的更难缠一点呢。”

九璨伸手：“绷带要钱的。”

晴月：……

他摸了摸兜：“钱那我是真没有。”

九璨想想也是，晴月现在连个剪发染发钱都出不起了，也经不住她敲诈。

晴月顿了顿：“我已经完成六分之四了。”

九璨纠正：“三分之二。”

晴月觉得这不是问题的重点，于是忍了：“好的，三分之二，师父难道不夸一下？”

九璨摇头：“杀人是犯法的，不能夸。”

晴月：？？？！！！

九璨为了表明立场，补充道：“前六条和我无关，你让温与清夸你吧，我只管第十条。”

晴月委婉提醒：“师父，你前些日子杀了个人。”

九璨非常正直答道：“他来杀我，我反杀无错。”

晴月：彳亍口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