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间晴月（2/2）

九璨按了回城键后，开始放松自己的手指，说道：“晴月居然会说打不过。”

“虚拟游戏很无聊，打过了又如何。”晴月直起身子开始操作人物，键盘和鼠标都操作得绵软无力，“没有真刀真枪，提不起兴趣。”

“的确无聊，但你玩得太菜了，我不想告诉你了。”

晴月：……行呗我好好打还不行吗。

可事实证明，晴月态度端正了好好玩依旧玩得很烂，躺赢一把后看着战绩的晴月啧了一声：“这怪不得我了，我只会真刀实枪。”

路嘉贤笑了一声：“真刀实枪，你活在哪个世界呢？”他又联想到起先晴月和九璨那段国际问题的对话，阴阳怪气补充道，“动漫看多了？”

男生对男生的恶意来的很简单，尤其是对方坑了你n把游戏后，还要当着你的面和你喜欢的女生聊天。路嘉贤几乎都快把恶意放在脸上了，但他良好的家教还是让他忍住了更多嘲讽的话语。

九璨把目光扫过晴月的双手后与他对视着问道：“你双手配合很不协调。”

晴月睫毛颤了颤，头一次回避了九璨的目光，他道：“啊，从小就这样，没得救。”

饶是路嘉贤对晴月再有恶意也能感觉到他周遭气质忽然的凝滞，倘若此时再奚落嘲讽实在有违男子风度，又见九璨没有开新一局的意思，于是他只是撇撇嘴拉了肖见意打solo。

九璨靠在椅子上活动手指：“我很想知道，你是天生就这样……好战的？”

晴月正盯着自己的手看，听到九璨的话回了神：“好战？或许天生吧，毕竟无论如何，同一个环境也可以培养出不同的人。”

他几乎快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可戊渊的法阵却让他生生想起来。原来他不是释怀了、不是不痛苦了，而是把那段记忆深深隐藏在深渊之中了。

遗忘不等于释怀，所以他找不到最初的那个他，迷失在无数碎片拼接出的人格中。

身边二人游戏打得火热，键盘声噼里啪啦的。九璨轻声道：“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在我眼里像什么？”

晴月偏头：“一个……可恶的敌国杀人魔？”

九璨摇摇头：“我生前在叛军眼中估计也是这般模样。但当时的你在我眼中就像一只……迷路的羔羊。”

晴月觉得这个形容有点好笑，毕竟当时的他令人闻风丧胆，说是恶鬼都不为过，却被九璨冠以羔羊这样绵软的形容：“怎讲？”

“你的眼神很空洞，虽没有恶意但也缺乏灵气。”九璨甩了甩手，“现在的你看着就顺眼多了。”

“或许是因为……又活了一次吧。”他低声道，像是自言自语。

他顿了顿，又道：“师父平心而论，您觉得晴月是罪大恶极的人吗？”

九璨没犹豫点头：“挺罪大恶极的。”一切试图挑起战争的人都是罪大恶极的。

晴月笑了一声：“那该向谁赎罪呢？”

九璨将目光落在了晴月手边的那摞笔记本上：“马克思。”

晴月：……

疑似敞开心扉的洽谈气氛被九璨破坏得连渣都不剩，但晴月还是勉力支持着道：“师父知道，Q国曾经的江间家族么？”

九璨开始在脑海里调取记忆，Z国人对Q国古家族的记忆并没有多少，但她还是调出来几个野史集。

江间家族，双刀流登峰造极的一个武学家族。武学不论男女一脉相传，在八百年前绝代，最后一任家主名为江间晴月，疑似难逢敌手抑郁而亡。

“江间家族每个继承人都是生而富有罪孽的，出生在江间家族，就是最大的恶事。”晴月语气很平淡，面上没有笑意，垂着眼睛平静极了。

“江间晴月。”九璨念道，“挺好听的名字。”倘若不看晴月此人，由这名字的意境联想出来的人必然十分美好。

“师父你猜猜，成为江间家族的家主需要付出什么吗？”

家族内部的尔虞我诈九璨从不关心，也没兴趣同晴月玩猜谜游戏，于是她安静等着晴月接下来的话。

“弑陪练，弑师，弑兄弟姐妹……弑父母。”晴月带了一丝笑，“这样选拔出来的人，是实力最强且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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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明天晴月视角回忆，不感兴趣的可以跳惹。

前面就说过啦，只要是死神并且有足够戏份的，都会有过往，所以会穿插着写他们的故事～

江间晴月明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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