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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一定是在邀请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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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郎的行动力很惊人,第二天账房就收拾妥当,祁宁四下看了一遍,如果不算上以前那些惨不忍睹的账簿,这账房倒也像样了。

“家里还有多少余粮?”

林郎扳起了手指头,他也不知道啊。

祁宁扶额,“算了,我还是自己去点一遍吧。”

林郎有些为难,“嫂子,不瞒你说,其实以往都是吃一顿算一顿,没了大哥就会带着大家下山去抢,窝里通常都余不下什么钱。我估计,现在也就还剩前两天刚抢来的那一笔,有几十两银子。”

“那昨日,嗯,跑圈跑来那些?”

“那些不是银子,哪能算上?”

“既然是资产,当然能算。”

“滋馋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祁宁摇了摇头,林郎指了指房间,“嫂子,你看还缺什么。”

“不缺了,挺好。”

可不好嘛,祁宁真的很想长长地叹口气,明明什么都没有。

林郎放心了,准备走开,迈出门的时候祁宁又叫住了他,“你们做这营生,那县衙,就没抓过?”

“抓啊,我们排班,除了大哥,我,老三还有小瞎,其他人每个月三个人,抓去县衙牢房吃一个月牢饭再放出来,县太老爷的政绩都是这么来的,对了,县太爷的顶头,那个府衙的官老爷,以前也是我们在这块当县官的,升官都快。”

祁宁很无力地坐在书案后冲他挥了挥手,“我知道了。”

***

祁宁花了整个上午整理之前那些账簿,最终还是只能选择放弃,全都送去厨房烧火,决定以后重新开始。

熊抏一直没来看他,直到正午的时候,他才出现在门外,“我有话和你说。”

祁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看着老子。”熊抏怒了,“身为老子的夫人,要对老子惟,惟…”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对着念,“惟,命,是,从,知道不知道?老子说什么,你都要…”

“今晚让你在上面。”祁宁打断了他,熊抏想了想,揉掉了那张纸,走进来看了他空空的书案一眼,双手撑着书案,朝前俯**看他,“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想。”祁宁微微靠后倚在椅背上,伸出右手四指捋了捋他额前乱糟糟的碎发,“你的大脑构造,到底是什么样的?”

熊抏眼带狐疑,“你在骂我?”

祁宁轻轻摇头,继续捋熊毛,“夸你。”

被捋得很舒服的熊老大微微思考了一下,觉得确实听不出来这话是在骂他,所以他姑且相信祁宁确实是在夸他。

“老子下午要带兄弟们下山。”

“跑圈?”

“不是,跑圈能赚几个钱,这次是冤大头出大价钱请我们去砸人家场子。”

大业务?

祁宁突然放下手站起了身,从桌后走出来。

“你,你生什么气啊?”

祁宁走到一边,定定地看着他,伸手拿了梳子过来,“我生什么气了?你坐下,我给你束发。”乱糟糟的熊毛真对不起他那张脸。

这厚实的熊毛果然还是要用梳子才能梳好,祁宁替他把打结纠缠的头发一缕缕顺好,取了一根黑绳在尾端松松一系。

“你真没生气?”熊老大还在怀疑。

“嗯?”

“镇上的人都挺不待见我们的,你也是镇上的人。”

“我不是他们。”

祁宁站在他身后,把他的脑袋扳过来看了一眼,又拆了绳子重系,“要换做是以前,你们这营生,我还真的不敢苟同。”他又叹了口气。虽然,现在也是。

祁宁又退后几小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他的脑袋以示完成,熊老大迷迷糊糊地走出账房,正遇上林郎,于是一把拉住了他,“当土匪很丢人吗?”

林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老大应该比他更清楚才是,“要是家里有好吃好喝的,谁愿意呢?”

原来是这样。

可是他连家都没有。

******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熊窝那么多口的担子,都压在熊老大身上。

做业务,才有饭吃。

于是,下午熊老大带着一众小弟下山砸场子去了。

林郎对于这种生意一向都是最满意不过的,随便抄点家伙砸坏点物什,把人吓吓走顺便打晕几个伙计钱财就来了,运气好点说不定被砸的那家还会反过来再出钱让他们去砸一开始给钱的那家,钱拿双份,有来有往,正所谓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不过这一回出钱的,居然是镇上有头有脸的大户,成家的大少奶奶。

当时上山来两仆人哆哆嗦嗦说来意的时候,林郎倒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不过等知道了缘由,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说白了,就是成家大少爷流连烟花之地彻夜不归,还花钱包下了某个红牌,大少奶奶妒火丛生,打算寻人去那家女支院砸场子,一番比对,决心下狠手,非好好教训那对狗男女一顿不可。于是乎,找上了熊窝。

胖个儿听得唏嘘不已,“啊,爱情啊。真是不靠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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