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前女友?(1/2)
张弥生重新点上烟,呼出一口气,道:“嗯,你家的工作伙伴兼死对头。”
南宫沅对这个名字可太熟悉了,从小听到大。
随着互联网的到来,他们家把手伸向了金融业,就在这时,温言林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金融毕竟不是他们本业,刚开始起步,各方面都不熟,但有别的行业做资本支撑,商场上人脉也不少,不至于摔得很惨。
但南宫家那时投进去的股一个晚上全赔了。
是温言林搞的鬼。
就当南宫家的人打算给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来点教育的时候,这人主动把股还给了他们,还说合作愉快。
南宫沅的爷爷,当时南宫家的一把手很是欣赏这个有胆有魄的年轻人,便下令各分家不许追究。但老爷子去世之后,南宫家的各个分家又开始蠢蠢欲动,跟这个人明里暗里斗了十多年了。
张弥生继续道:“温妙是祁羽之的前女友。一个月前,有人看到他们去了酒吧,第二天俩人就分了,可能孩子就是那时候……”
南宫沅揉了揉太阳穴,揉得脑子发涨,道:“好了,我亲自去一趟。”
于是南宫沅带着他的假身份——潭溪实,拨通了陈俪的电话,一番叙述下来成功说服对方,拿到了交涉权,顺便去拜访了下传说中的温言林。温言林疑心重,再者这是家丑,自然是百万个不愿意,但此人是自己太太介绍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温言林是个妻管严。同时也是个女儿奴。
张弥生连这个都查到了,南宫沅对他的敬佩又上升了一层。
成功以律师的身份介入这件事,南宫沅跟各路人打好招呼后便去找祁羽之。
当他听到“温言林”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知道,如果祁羽之继续不表示,温言林的耐性迟早被磨完,到时候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答复的祁羽之,无疑是下手的最佳对象。
他不能袖手旁观。
祁羽之抬手看了看表,快到打工的时间了,随口“嗯”了一下,走进浴室开始洗漱。
南宫沅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抽出旁边的笔,道:“去酒吧那天发生了什么?”
祁羽之听到微微一怔,没停下手里的动作,道:“喝酒。”
其实他想问的是为什么要去喝酒,见祁羽之故意会错意,便也没揪着不放。
“据我所知,当时你们还是男女朋友吧,你邀请的她?”
祁羽之“嗯”了一声。
南宫沅轻轻吸了口气,继续问道:“这个‘嗯’,是‘男女朋友’的答案,还是‘邀请’的答案?”
祁羽之道:“前者。”
“那你就应该好好说清楚。”
祁羽之晾好毛巾,道:“你不如一个一个问。”
南宫沅写下几个字,继续道:“好。是谁邀的谁?还是说两人心照不宣?”
“我说律师大哥。”祁羽之走出浴室,静静看着他,眸子明亮得像一汪清泉。“这重要吗?”
确实,对于律师而言这个问题未免太失水准,就像是两个人约在一起吃饭,为一道菜大打出手,而后问“谁约的谁吃饭”一样。
正确问法应该是“谁先动的手”。
“好,下一个。”南宫沅面无表情的划掉这个问题。“谁开的房?”
“温妙。”
南宫沅道:“你默许的?”
“怎么?”祁羽之背对着他脱掉T恤,将上衣扔到水桶里,一套动作下来满满的都是莫不精心。“你身为律师,这些情况事先都没听委托人说?”
少年的腰生得窄,骨架也不大,高高瘦瘦的身材,衬得那背上的蝴蝶骨更好看了。
南宫沅看得有些恍惚,待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耳根似乎微微发热……
但他马上正了色,又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耐心的解释,道:“委托人是委托人的一方说辞,双方的视角我都需要了解。”
阿羽年纪不大,说话却一套一套的。
祁羽之换好衣服,背上背包,道:“我要出去了,你可以选择隔天再来。”
南宫沅“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不必,就几个问题,路上可以问完。”祁羽之打工的地址也被他摸清楚了。
“随你。”
两人一起下了楼,祁羽之买了点路边摊当早餐,没管他旁边的人。
南宫沅却是只顾着问他的问题去了。
但这次,祁羽之倒也回答得爽快,不似之前那般呛他。
问到几个点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这潭溪实似乎……犀利得过分了,渐渐对这个死推销的有了些改观。
南宫沅合上笔记本,目送他进了店子,转身就走。
疑点颇多。
这是南宫沅对这件事的评价,他一路上除了问问题,更多的是观察对方的表情。祁羽之的回答天衣无缝,跟温家那边的说辞一模一样,语气也毫不做作。
嗯,他掩饰得极好,如果不是和此人生活过三年,将他的习性摸了个透,根本没办法看出来有哪里不对。
南宫沅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叶瓷,有时间吗?”
“我去,这不是沅沅吗?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我要发ins上给他们都看看!”叶瓷是他大学校友,无奈她是独生女,又一直独身,所以大学一毕业便回国继承家业去了——艾尔维妇产医院。“喂喂喂,我们刚还在说要不要给你办个迎接会什么的,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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