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2)
Alex想,拿到结婚许可证的那天就直接去结婚登记,之后再全心全意投入婚礼筹备。他和孟修说了,对方同意得顺从而果决。
他们得到通知领取的邮件。
这一天,孟修和Alex如往常一样很早起床,洗漱穿衣,准备早餐。
孟修吃不下,就着牛奶咽下半个煎蛋,之后就用叉子一下一下戳着流出的蛋黄,在白瓷盘上画下橘黄色的弧线。
Alex 抚过他的脸“没关系,不用勉强。”
门铃响了,“这么早?是院子里又掉了什么东西吗?”
给他们送报纸的人是一位非常热心的年轻人,时常会来按他们的门铃,提醒他们院子里有只受伤的鸽子,栏杆被附近的顽童当作球门踢坏,诸如此类小事。
开门的时候,Alex觉得对方今天戴的鸭舌帽还挺有型的。
破门而入的不是那个热心肠的小伙子,后面还有很多动作矫捷的同伙跟随鱼贯而入。
“我们是联邦调查员,”来人亮出证件,其余的人将餐桌上的孟修制服,“我们有充分证据怀疑孟先生有策划恐怖袭击的计划,请配合调查。”
俩人都知道,服从与沉默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但Alex到底在周旋间开始失去对情绪的控制,愤怒逐渐在质问中燃烧,探员们已经开始用防御的态势做出警告。
孟修安慰他,“Alex冷静点,我没有做过,所以不会有事的。你在家好不好,我想一回家就看到你。”
出门的时候孟修想在门口停一会,但架不住警探们“请配合工作”的重手,所以他只能以别扭的姿势回头,想再看看这个家,再看看Alex。
所谓“恐怖袭击计划的证据”,不过是他们拿出的一份搜索记录,上面显示,孟修仔细地做过关于化学武器和强效力爆炸物的检索。
这很荒谬。
首先孟修并没搜过这些,另外他们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查询记录的,再者,就算搜了,为什么就要受到入室逮捕的待遇?
探员们认为他在撒谎,即使测谎仪和鉴定专家都表示他没有任何说谎的迹象。
童年没有父母陪伴、心智异于常人、遭受校园霸凌、交际圈狭小、性格沉闷,所以这个人在无法融入异国环境的情况下,由故乡带来的差异感会让他做些什么。
性向、文化、肤色,每一个都能制造出反社会的理由;智力、技能、个性,可以让他具备多大的危害性。
孟修很久没有睡觉,被数次尝试催眠,最终在诱导性强烈的询问中一言不发。
他记不清自己被关了几天,每日除了在三张床大小的个人空间就是在封闭黑暗的审讯室中。他知道右手那一扇是单向玻璃,后面有地位更高的上层人士坐阵分析。
到最后,孟修只是厌倦,他的耐心很好,理性绝佳,他知道那些躲在玻璃后的人在等他崩溃脆弱的样子。
但他并不自大到认为自己有在这一群老油条面前完全隐瞒原本个性的能力。于是也就顺其自然,自己的确是冷静,但要突出丧家之犬的狼狈;的确十分厌倦,可仍有恰到好处的烦躁与绝望;自己明白对方的意图,便从不装傻,但这也是他后期风声鹤唳的原因。
他没那个能力制造出一个让对方安心的人格,但至少能在不说谎的情况下做出适当发挥。反应是真的,微动作与情绪便也无懈可击。但是同样的动作,稍作修饰,便可以引导出另一种解读。
但能做的不多,只能求稳,耐心等待。
他一想到Alex就心如刀割,根本无法想象那人在外面会急成什么模样,所以他需要忍耐,他需要赢。
他想要回家。
可能是有用的,至少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松动。
可探员突然开始控诉他犯有间谍罪。
孟修看着那些邮件简直无话可说,有的是他发的,但很多他根本就没见过。而且在学校都是使用内网,实验室更是不准外带移动设施,只能通过指定文件夹传输数据。就算是那些莫名其妙的邮件也没有任何关于他工作的实质机密内容。
但他还是被驱逐出境了。
孟修被押送上飞机,他刚刚在机场发现,居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他还是没能和Alex一起去领那张结婚许可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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