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心肠一心间(1/2)
却说安蓉行后,不由缓了脚步,听得哥哥拒绝范家提亲,心中亦喜亦忧。
世人看女子名声极重,若随意许之,便只得从一而终。哥哥并非迂腐之人,不曾为一二名声,便将自箇许人,自然当喜。
然而若欲寻一二借口生事离府,违抗婚事却是一极佳借口。
如今哥哥不允,自箇虽松一口气,然只见安家踏入火坑,只无能为力的滋味着实难受。
安蓉想罢不由叹气,近日除却与文大家修习诸多绣技炊爨,确是不得出门一步,她如何能‘惹是生非’?
况且梨花诸人婚事未定,一时半会儿,她亦走不得。
想罢不由拧眉,梨花此回南下未免过久,也不知可是生了何事。
曾知自从知晓曼华定亲黄寅,不由眸色深沉;其招来仆从,命人送信当年所救之人,怂恿曼华出宫游玩。
曼华不知有诈,听闻京中近来颇多胡人,极为热闹,登即女扮男装,溜出宫外‘’不知不觉,其便为宫人引往闹市。
忽而一匹快马奔驰而来,曼华唬得呆愣当场。曾知倏然飞身上前,将其揽于身前避开,却是好一箇英雄救美。
二人相视不语,曼华心中砰然而动,不由忆起当日青枫书院比试之时,却是此人为自箇解围。待其回神,这才发觉二人搂抱良久。
曼华不由红了俏脸,抱拳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不知兄台系何人府上,改日定当谢过!”
“不过举手为之,郎君不必挂心。若当真欲谢,不若一道小酌一杯?”曾知俊朗玩味道。
曼华愈发红脸,然其甫救自箇性命,实在不好推辞,只得道:“如此也好!”言罢便回身寻自箇宫人,却不见其人,登即心头一跳。
“如此为兄知晓一雅苑,郎君且随某来!”曾知言罢,见其神色嘴角一勾,故作不解道:“郎君?”
曼华回神,只得硬着头皮道:“也好。”
黄寅提着玉壶往嘴里灌,气呼呼道:“也不知那位是何等模样,你好歹见过安家娘子一回,某却至今不知那位面相!”
范凯摇着折扇,叹气:“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便是见着又如何?徒惹相思罢了!”言罢抢过其手中玉壶,往口中灌去。
黄寅一把夺回痛饮,末了道:“小二!上酒!”
范凯喟叹劝道:“好歹其为当朝......寅郎何必如此?”
黄寅气道:“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卓文君一介女子尚且明了!某与其素未谋面,如何相守相知?”
范凯亦摇首不语,思及那日于安府惊鸿一蹩,不由摇首:既安府无意,自箇亦非泼皮之人。
而此时二人楼下,曼华呆怔望着那牌匾,上书‘沉仙坊’。她不想曾知携她来此等风花雪月之地,一时之间抬腿便走。
曾知故作不解将其拦下:“华郎,此番此处并非乌烟瘴气之教坊,此中女子俱为贞烈之人,卖艺不卖身。华郎莫非不愿与为兄小酌?莫非......也是,为兄家境......打扰赵郎君,某这便告辞!”
曼华被其以退为进,只得狼狈应下。二人你来我往,却俱是喝了不少。
黄寅二人饮数斛清酒,却是觉得不痛快!只二人俱伤势未好,便勾肩搭背往楼下行去。
曾知见曼华醉眼朦胧望他,只觉其分外可爱,不由将其扶在怀中,往楼上走去;一旁仆侍慌忙引二人上楼。
曼华眸色迷离,倏然指另一处楼梯怒道:“淫贼!休逃!”
黄寅二人不由望来,曾知却倏然背对二人,将曼华转身拥在怀里,不欲二人瞧见曼华。
曼华此时却已酩酊大醉,不耐猛力将曾知推开。
黄寅二人登即瞧见曾知,不由不解道:“曾兄怎的在此?”
曾知心中慌乱,忽而忆起二人不知自箇认识曼华;虽心下不满二人坏其好事,只得道:“某与华郎一见如故,邀此间痛饮,不想华郎酒量过浅!”
曼华扶着楼梯跌跌撞撞往黄寅二人走去,曾知广袖之下,双拳握紧,却又无可奈何。
黄寅好奇望她前来,歪歪斜斜拱手道:“某黄寅,见过华弟!”
范凯亦拱手行礼,却是规矩许多:“某范凯,见过......诶!你做甚么?”
曼华一掌将黄寅打懵,眨巴眸子清醒不少,待得回神,登即怒得口不能言:“你!”
曼华亦眨巴眸子,缓缓靠其怀里,阖目小声嘟囔道:“淫贼,坏本宫名声!活该挨板子!”
范凯闻言登即一愣,本便没醉几分的眸子愈发清明,倏然拽着黄寅欲将其推开的爪子。
黄寅闻言亦倏然清醒过来,不敢置信望她沉睡面容,小声于其耳畔问道:“曼华公主?”
曼华咕哝应一声,复而环抱其腰身,沉沉睡去。
黄寅面色通红,范凯却不由调侃一笑,朗声道:“既然系你表弟,还不速速送其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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