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因得果惹是非(1/2)
圣人醒后,自是极为震怒,登即命暗卫彻查此事。听闻天下母命人寻药,太子派二王及安逸等人求来神医之事,心中极为顺畅。
八月廿三早朝,圣人大封诸人,赐太子并二王如意一座,白银万两。至安逸之时,他哈哈一笑道:“安中护军,汝可有何想要之物?功名利禄,金银美人,只管说来。”
安逸登即跪地:“启禀圣人,臣并无所求。”其默认于心中道:护主忠君,本为臣之本分。只此话他却是不好也不愿说出来,一来保不齐得罪极为受封的皇子,二来也显得哗众取宠。
圣人闻言一笑,抚须望一眼赵奂,嘴角微勾道:“听闻你与勇安候府定了亲?”
赵奂一愣,不由垂首,脸色晦暗,眸色深沉。
提起孟婉,安逸不由嘴角上翘:“启禀圣人,正是如此!”
圣人朗声大笑:“既如此,寡人便赐你二人......”
赵奂再也忍不住,悄然示意一大臣。四皇子乐王赵浑立于其后,见状不由一愣。
圣人正道:“赐你二人择日完......”
忽而一御史大臣上前跪道:“圣人!此事万万不可!”
孟期并安逸本极为欢喜,见此忽觉不妙。
圣人玩味望一眼赵奂:“有何不可?”
赵奂被圣人看得心理发虚,暗道:魏清,不管他是不是良臣,这步棋,我终是要走。
御史大臣许阳望一眼赵奂,忐忑道:“启禀圣人,安中护军,父母双亡,今犹在孝中;孝期订婚,有违孝道,望圣人严惩!”
孟期登即上前道:“启禀圣人,昔日安河郎君夫妇一同仙逝,按我朝律令,夫妇同去,当作妇先去,以全纲常伦理。如此,安中护军只需为母守孝一年,为父守孝三载。便是三十九月即可。昭元五年八月,二人去世。今昭元九年,六月时其孝期早过。”心间暗道:安逸绝对不可背负不孝之名!
众臣俱是颔首,圣人亦道:“却是如此。”
赵奂悄然瞪一眼许阳,许阳擦拭冷汗,复上前道:“启禀圣人,当年安家灭门,其堂叔父婶婶并堂叔祖俱丧!安逸郎君于六月定亲,这期年并小功......”
安逸跪地不语,心中却是愧疚:许大人所言极是,叔父诸人之孝尚未守完,孝期定亲,本就于理不和。
孟期复道:“启禀圣人,嫡庶之别,自以嫡为重;长幼皆去,合该以长为先!远近亲疏,则以近亲为要!便是当守,自只当守其父母并其伯叔祖之小功才是!断无幼尊长卑之礼!今载六月孝期亦过。何况便是孝期未过,臣等不过作一约定,并未媒妁作喜,只交换信物,待其出孝再行上门提亲亦可!”
圣人看向赵奂,神色不明:“孟卿家所言亦不无道理。奂郎,你怎么看?”
众人不由望向赵奂。
赵奂垂首恭谨道:“启禀父皇,儿臣私以为,许御史所言有理,守孝者,在仁心,在哀悼。服丧者,自当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缘何可定得婚事?便是长幼有序,安池叔父并婶婶自不可过于其父,降等而守缌麻。亦当守五十月!六月孝期的确未过!只其不过口头约定,未作庆贺;儿臣以为,作废约定,退去玉珏即可!”
圣人心中一笑:这臭小子,倒是极为看重那孟家娘子。也罢,便成全他一回。复道:“众卿家可有解说?”
孟期悄然环顾,只见众臣静默无声,心间一叹。
圣人复问安逸道:“安卿家,汝可有话要说?”
安逸恭谨道:“启禀圣人,此事乃微臣之过,与孟家并不相干。”
此言,却是已经认罪。
圣人捋须,倏然嘴角微勾:“寡人倒觉几位卿家所言俱是有理。”
众人一愣:这正反庭抗,如何道双方皆有理?
圣人复沉吟道:“安逸听旨!”
安逸倏然恭谨道:“臣在!”
圣人颔首道:“安逸孝期定亲,念其只为口头约定,着此前婚事作罢,罚俸一月!然,忠勇仁义,淳厚丰德,救驾有功,特封为五大夫,食邑三百。钦此!”
安逸沉着应道:“臣,领旨!谢陛下!”
圣人莞尔:“平身。”
安逸起身往孟期一眼,心中叹气:若是孝后再行提亲,不知孟伯父可应?
赵奂极为欢喜道:“圣人英明!”
百官复拱手和之。
孟期暗叹:日后只怕二人婚事艰难。若是定亲,今儿圣人已作二人婚事无效,哪敢再提!若不定,亦难堵众人悠悠之口;当真进退维谷。
安逸一脸沮丧归家,尚未入门,安瑜响彻天际之啼声已传入耳中;他打起精神,理正武弁,循声而去。
蔡幼先一手捋须,一手揪着安瑜的后颈衣裳拎至眼前,头疼道:“你箇小儿,堂堂男儿,怎生如此爱哭!”
安瑜只不理会,揉着眼睛哭嚎不止,嚷得蔡幼先恨不得捂耳,只得将其放于地上道:“比武输了有甚么可哭的,若武林之人俱如你这般,早便哭死几回矣!”
安瑜撇头不理,复愤愤道:“你欺负人!你这般大,还与我抢姐姐做的豌豆黄并莲子羹!”
安逸咳了一声,上前一步抱拳道:“晚辈见过蔡公!”
蔡幼先面色一红,摆手道:“不必多礼!”
安逸方束手而立,看向安瑜道:“瑜儿,不得无礼!”
安瑜不服气的嘟嘴,面色红润,显然此前有过一番活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