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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章(三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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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是狗……

内心百感交集, 虽说顾锦斓此前早猜出大半, 但毕竟没个确信,当下亲眼所见, 又是另一番想法:

堂堂猫王,恐怕真要被狗骑在背后, 他的一世英名啊!

而且明明刚才拍飞贵宾狗那一下子这么帅,为什么下一刻立时打回原形?

“咪咪,下来玩吧, 我把它打走了, 不怕。”

两尺长的大尾巴毛绒绒,像一团巨大的白棉花,甩得跟拨浪鼓一样,让顾锦斓心痒痒想扑上去抓一抓;变成大狗的白浚倏地立起, 足有半丈高, 两只前爪抓在树干上, 鼻子邀请般向上嗅,头上茂密的长毛让他看起来像只白狮子,只是拼命讨好小猫的样子,呆得可爱,哪有刚刚的威风:

“你自己找过来的吗?咪咪好聪明!”

估算过两人之间的体格差,顾锦斓此时终于彻底放弃了反攻的想法, 看着树下朝他欢快摇尾巴的呆狗, 破罐子破摔般纵身一跃, 稳稳趴在白浚宽厚的背上。

白浚的背温暖壮实, 顾锦斓将脸埋进柔软蓬松的白色长毛中,像被一团白云包裹着,让他忍不住摊开四肢在上面打了个滚。

见花猫玩得开心,白浚索性半躺下来,让贪玩的小猫窝在自己怀中,低头嗅了嗅猫儿身上的味道,不由一愣:

他明明没见花猫跟着他们上船,为何小猫身上顾锦斓的气味半点没变淡?

浓密的长毛又暖又软,顾锦斓尾巴尖有节奏地一甩一甩,先是在狗怀里翻了个筋斗,接着便用头蹭白浚最薄弱的腹部,无聊了便用爪子挠一挠狗的鼻尖。

对白浚身上的一切都感到新鲜,顾锦斓得寸进尺,顺势爬到他颈上,双爪抱住白狗柔嫩的耳尖津津有味地啃起来。

白浚:……

被花猫咬得耳朵发痒,白浚禁不住晃了晃头,便感觉到小东西顺着他的脖颈滑到肚皮上,安慰般用大尾巴盖在猫儿身上,更转头舔了舔玩得兴起的小猫。

仿佛发现了一样新玩具,顾锦斓爱不释手地捧住那条雪白松软长尾巴,像抱着玩偶一样戏弄,甚至不介意白浚把他身上的毛舔得湿乎乎。

狗的舌头柔滑湿热,像给花猫洗澡一样,连带最柔嫩的肚皮都被舔了个干净。

“回去吃小鱼干吗?”

陪花猫玩了大半天,白浚寻思小猫差不多该饿了,小心翼翼用鼻子拱了拱仰卧在他肚皮上的猫咪:

“你是来找斓斓的吧?”

眯了眯眼睛,顾锦斓这才意识到天色已晚,依依不舍从白浚身上起来,抖了抖尾巴,准备偷偷回去。

“你去哪?”

一时急切,白浚笨拙地想叼起花猫带回别院,差点又咬住猫头:

“不要乱跑。”

对他一言不合就张口舔的举动很是不满,顾锦斓立起耳朵,一爪子拨开狗鼻子,闪电般跳上树,凶巴巴地朝白浚吼了一声:

“哈。”

白浚:……怎么又生气了???

变回人形耸拉着脑袋回到别院,白浚刚踏进门就被叫住:“你去哪啦?”

“我、我去打听狄泰为什么会在这里,想办法赶走他。”

不自觉垂下眼,白浚记挂着花猫的事,支支吾吾问:

“花猫回来了吗?”

“你是给他做了小鱼干吗?”

暗中腹诽这只呆狗真是一点不会说谎,顾锦斓倒不拆穿他,背着手上前,有意从下面探头看他的眼睛:

“给我。是不是想问花猫是怎么摸来的?”

轻易被看穿,白浚眼前不由自主浮起那时顾锦斓“说服”他的一幕幕,低声道:

“你说过你不说我不能问,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

听得一怔,顾锦斓食指点了点白浚的鼻尖,搪塞道:

“是我悄悄让人将他送过来的。”

话锋一转,他勾起嘴角,佯装随意般问道:

对了,我方才睡醒,好像看到院子里有一只大白狗,在驿站似乎也见过,是你带过来看门的吗?”

“白、白狗?”

吓得险些冒出耳朵,白浚眼神无意识乱飘,话也说不利索:

“对、对,是看门的,他很厉害。”

故意亲热挽起白浚的手,顾锦斓半拽着他走出院子,装作好奇问:

“他在哪呢?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

“他有事忙!”

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白浚心跳得快撞穿胸膛,情急道:

“你不是只喜欢猫么,所以我仅让他晚上出来。”

“太可怜了吧,你怎能这么虐待他?”

好玩地用手戳了戳他紧绷的脸,顾锦斓止不住恶作剧的心思,忍住笑义正言辞“指责”道:

“我看他长那么大,不能到处跑肯定难受,以后你放他出来便是,看他长得灵性又英武,肯定不会捣乱。话说,他是什么狗?”

“灵性又英武?”

听得顾锦斓如此称赞自己,白浚内心高兴得快飘起来,尾巴在衣服下摇得起劲,竭力掩饰唇角得意的笑,兴奋解释道:

“是雪獒,斓斓一定会喜欢他。”

“雪獒么?”

由着白浚把他拉到后院,顾锦斓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理不清混乱的思绪: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真的雪獒,传说那是神州上“最珍惜古老的犬种之一”,乃至在西域被视作“吉祥的神犬”。

但在许多年前,这一族遭受到几近灭绝的打击,从此隐没在高原一带;到顾锦斓记事时,偶尔会在妖怪大众前露面的獒犬也是接近半神,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若白浚是在那时候掉进这个世界,岂不是有几千岁?

“你之前提过会做奇怪的梦,现在还会吗?”

紧张扯住白浚的袖子,顾锦斓隐隐不安,试探道:

“醒来仍会难受?有没有记起其他?”

“时不时会。”

一阵恍惚,白浚下意识捏了捏顾锦斓的掌心,他早就发现,只有身边人的气息才能安抚他的心神,然而他不想令对方担心:

事实上,最近他梦得越发频繁,一次比一次逼真,有些什么在记忆力呼之欲出。

“只要斓斓陪着我,我就会好受很多。”

两人在后院廊下站定,白浚竟忽然侧过头,另一手挑起顾锦斓的一缕发丝,虔诚地捧在嘴边吻了吻。

脸一下变得似火烧般滚烫,顾锦斓低下头,不敢迎上那人炽热的目光,还有心嘟起嘴不让白浚看出他的表情,心里却像偷尝蜜糖一样甜滋滋,软绵绵埋怨一声:

“莫名其妙。”

“你看,这是照着豫王后院建的。”

听见白浚的声音,顾锦斓疑惑抬起头,“噗嗤”一声笑出来,片刻前的烦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真是个傻狗。”

这人居然把大半个后院弄成鱼塘,没等顾锦斓揶揄他几句,身后蓦然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负责打探的暗卫向两人行礼,俯首禀报:

“王爷、主上,干旱灾情加重,北面流窜到南方的受灾百姓日益增多,听说部分州县怕引起混乱,考虑拒绝灾民入城。”

“加重?”

按原书剧情,只要“女主”一眨眼,天气均会随她心情变化,降雨不过小菜一碟;

顾锦斓大感意外,追问道:

“太子与牛姑娘是否已前往赈灾?”

“启禀王爷,据闻两人本打算在京城先进行一场求雨,再大张旗鼓北上。然则目前依然未落定举行仪式的日期,内里原因属下尚在查探。”

“辛苦,你带大伙下去休息吧。”

打赏过暗卫,白浚看出顾锦斓面露忧色,握住他的手柔声宽慰道:

“斓斓别担心,如灾情严重,朝廷定不会坐视不理。至于你我,大不了再往南边走,当作到海边避暑。”

顾锦斓闷闷不乐:“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说不定吃饱睡足后就好了。”

将人拉到自己身边,白浚轻轻在他眼角印下一个吻,笑着揉揉他的乌发:

“有我呢,你不用想太多。”

直至入睡前,顾锦斓依旧未想通,牛翠花为何迟迟不出手:

只要她证明神女的力量,一能拯救受灾地于水火,有助太子挽回皇帝的宠爱;二能笼络人心,说不定能让她从侧妃扶正。

莫非有什么原因令她驻足不前?

一把扯过锦被盖住头,顾锦斓将自己盘成一个圈,自言自语:

横竖豫王已经不存在,他只是一只弱小可怜的小猫咪,每天有小鱼干就很满足;至于救苦救难,还是留给“主角”去烦恼吧。

第二天早晨,顾锦斓神清气爽醒来,舔了舔嘴唇,寻思很久没亲自下手抓过鱼,便随意披上外袍哒哒哒跑去自家的鱼塘。

“斓斓。”

身后兀然响起的声音让他惊得没蹦起来,他气鼓鼓转过身,必须得揪出那只没事爱吓人的呆狗,却见白浚在后院的角落,背对着他,两手环着一棵小树,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好,你吓我,我也要吓回去。

蹑手蹑脚摸到白浚身后,顾锦斓伏下身,正要跳出来吓他个措手不及,不料听得那人口中念念有词:

“斓斓,我们来试试这个?”

下一刻,顾锦斓便见他猛地抱住树干,闭上眼用力“啵唧”亲了一口。

顾锦斓:!!!

“这样喜欢吗,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们可以试试不同的……”

“你在做什么?!”

身后冷不丁响起顾锦斓的声音,白浚脑海里“轰”一声巨响:绝不能让他发现!

“嘭!”

眼睁睁看着白浚一头撞到树上的顾锦斓:……

“真的在练铁头功?”

将头上肿起一个大包的白浚搀到厨房,顾锦斓亲手给他用帕子包上热鸡蛋,无可奈何道:

“有点痛,忍一下吧。”

“我不怕……嗷呜!”

被烫得倒吸一口凉气,白浚疼得眼都红了,想也不想即搂住顾锦斓,讨好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可怜巴巴开口:

“斓斓你不要这么用力。”

“我的错?不好好敷淤血散不去,你揍人的时候不是很威风的嘛!”

一把拍开他不安分的爪子,顾锦斓不理他惨叫连连,边用鸡蛋滚过他撞红的额头,边不忘打趣他:

“是不是又瞒着我在做见不得光的事,都这么笨了,再撞傻了可怎么办?”

“我不笨!”

憋不住反驳一句,白浚立时被烫得缩了缩脖子,气势顿失:

“总觉得你在借机报复。”

“我就是真借机你又能怎样?”

挑眉瞪了他一眼,顾锦斓把变凉的鸡蛋塞到他手里,没好气道:

“等下找大夫再上点药,不是让你把狗放出来?我怎么没看见?”

心虚地默默飘开视线,白浚闪烁其词道:

“他在忙看门,你想做什么?”

俯下身以指尖挑起他的下巴,顾锦斓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故意先是伸出舌尖缓缓舔了舔上唇,贝齿轻咬了咬下唇,留下一道粉粉的浅印;接着凑近他红得滴血的耳垂,若有似无吹了一口气,半眯起眼低声道:

“我下午想带他出去散步,你一起来好不好嘛?”

“我、我……”

心上人的脸近在咫尺,不知道跟刚才狠狠撞过额头有没有关系,白浚脑中一片晕眩,呼吸不稳,下意识收紧双手,昂起头本能地要咬上那张尽会撩拨人的嘴。

“做什么!”

在白浚的唇距他仅剩半寸时,顾锦斓飞快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开心看着他像只想吃肉却只能着急摇尾巴的傻狗,忍住笑故作“嫌弃”道:

“还是算了,我带一只呆狗就够了,两只可吃不消。”

两人打打闹闹用过午膳,白浚刚要借口“伤重”休息,又接到暗卫来报:

牛翠花的求雨没有奏效。

“怎么回事?”

顿感大事不妙,顾锦斓说不出哪里诡异,连忙追问:

“知道原因吗?”

昨日牛翠花与太子本定在傍晚于京城太庙举行祈雨大典,可不知为何,据说她在祭台上喊得声嘶力竭,依旧半天没降下一滴雨。

皇帝当场甩袖离席,太子也被迁怒。

“京城中有一谣言,不知道真假:坊间称牛姑娘曾于寺庙落发,重新长出的头发变成纯白色,再无本来的光彩,因此也失去了原有的神力。”

顾锦斓:难不成玛丽苏女主的神威全靠七彩长发,剃掉就失效?

“你怎么看?”

知道白浚不愿提起身世,顾锦斓惴惴不安看向他:

“她这样是暂时的,还是恢复不过来?”

“我认为这是件好事。”

将茶碗里的参茶一饮而尽,白浚面不改色擦过嘴,平静开口:

“如此一来,太子到底是真心想跟她在一起,抑或贪图些什么,很快见分晓。”

拍了拍顾锦斓的手背,他安慰道:

“所谓神力本来就不可靠,不必太当真,旱灾一事,船到桥头自然直。”

顾锦斓: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记得在牛姑娘小时候,也发生过一次类似情况。”

看出顾锦斓眼中疑惑,白浚叹了口气,解释道:

“她曾被歹人掳走,贼人试图让她哭出珍珠,结果掉下来的全是石头。”

顿了顿,他眼中闪过几分复杂的神色,接着分析:

“只要她不乐意,谁也没办法,换言之,只要太子有本事哄服她,自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无意继续往下说,他站起身,拽拽顾锦斓的衣袖,别扭道:

“快去休息,你说下午要带狗出门的,可别忘了。”

顾锦斓:……

一个时辰后,顾锦斓打着呵欠前脚迈出房门,眼前白光一闪,险些被迎面扑来的大雪獒摁倒在地:

这条巨犬激动极了,立起身快跟顾锦斓一般高,两只爪子搭在他肩上,吐出鲜红柔软的舌头在他脸上舔来舔去,毛绒绒的大尾巴摇得快飞起来似的。

“行啦,马上带你出去。”

明明能变人,被遛到底有什么好兴奋的,顾锦斓揉了揉白狗蓬松得跟狮子一样的鬃毛,虽然无法理解白浚的想法,揉起来手感倒一等一的好。

特意换上一身银白劲装,腰别麒麟鎏金带钩,顾锦斓用墨玉簪子挽起一头乌发,戴上银灰丝绸半面面具,仅露出弧线优美的下巴和天然上翘的嘴角,让大白狗跟在身后,一人一狗大摇大摆走在市集中央。

他身穿锦衣华服,看上去非富则贵,仪态不凡;加上紧跟其后那只半人高的白犬一脸“凶神恶煞”,但凡有想向他示好的公子小姐,全被低沉的狗吼吓得止步不前,十足个恃宠而骄的纨绔。

“过来。”

在集市上随手买了些零嘴和小玩意,顾锦斓找到一处树荫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雪獒便自动自觉凑过去,大胆把长着茂密纯白鬃毛的头拱进他胳膊下,伏下将下巴枕在他膝盖上,并撒娇似的用湿漉漉的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子。

“你倒是自觉。”

惬意半靠在树上,顾锦斓五指伸进雪獒浓密的长毛中,有一搭没一搭给他顺毛,手便似被团团云朵裹住一样,软绵柔顺。

仔细端详雪獒的外貌,他体型彪悍,四肢壮实健硕,威慑力十足;但灰色双眸在望向顾锦斓时,却温润深邃,沉稳内敛。

“其实你除了笨了些,长得还挺好看的。”

指尖揪住他埋在白毛下软软的小耳朵,顾锦斓听见白浚“呜呜”低吠了两声,像是在抗议一样,灵光一闪瞬间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顾锦斓还记得早前变作花猫时,白浚是怎么占自己便宜,现在不趁机“轻薄”回去,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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