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2）

“这得回去问问猫, 愿不愿意收你。”

长呼出一口气, 顾锦斓扭过头，灿若星辰的笑容让白浚看呆眼：

“今晚给本王进贡点小鱼干先。”

“谢、谢王爷。”

虽然白浚想表达的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在这方面相当乐观：先把猫拐到手, 人还会远吗？ ！

翌日, 白浚在外貌上作了些掩饰, 便与顾锦斓双双前往京城。

两人在傍晚到达驿站, 顾锦斓挥退下人, 房内只留下白浚假扮的“小太监”，低声问：

“太子不知道你的身份吧？你确定要跟着我进宫？”

“王爷不必替我担忧，除了王爷之外, 没人知道我的存在。”

看来顾锦斓心底显然是在乎自己，白浚不由暗喜，把准备好的一张小纸条塞到他手中, 合拢上五指, 轻声提醒道：

“听闻这些天，太子参了王爷不少本子, 圣上本来多少有召王爷去磋磨一顿的想法。当然, 我寻思你大概早想好破解的法子, 里面是我这边一点不值一提的情报。”

狐疑看了他一眼，顾锦斓本意是想劝他小心行事, 没想到白浚会来这么一出。

打开纸条, 当顾锦斓看清上面的小字和图画, 瞬间瞳孔放大，总算清楚白浚的自信打哪来：

即使京城里有天罗地网，这人想必也能出入自如。

“过分谦虚可是会惹人嫌的。”

白了他一眼，顾锦斓贪玩般伸手去捏白浚脸上的皮面具，心底越发困惑：

这人不仅武艺精湛，消息可谓比太子还灵通，在原书怎么会落得惨死的下场？

隔天上午，顾锦斓乘着他的檀木雕花镶宝石马车与白浚招摇过市，驶到皇宫外方停下，由太监通报入宫。

似是要给顾锦斓一个下马威，他前脚刚踏入御书房，里面的人劈头劈脸便是一句：

“皇弟昨日已到京城，为何现在才来见朕？”

微微一笑，顾锦斓丝毫不受影响，镇定走到房中央，恭敬弯腰行礼：

“臣弟叩见皇上。”

“免礼。”

案后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挥了挥手，中气十足：

“其他人下去。”

听见房门合上的声音，顾锦斓方缓缓抬起头，仔细打量他名义上的长兄、当今圣上——顾闫。

书中的豫王是最年少的一位亲王，生母是一位意外被临幸的宫女，本来得不了多少封地，更别说掌管兵力；

但在他两岁时，皇城里上演了一场夺嫡大战，比他年长的皇子疯的疯、死的死，剩下的要么本身是废物、要么被折腾成废物，才让十年后束发的豫王在分封时捡了漏。

原书豫王与皇帝并不亲，虽然在生母死后，顾锦斓被过继给太后，但终究是外人，不然也不会连豫王惨死都不闻不问。

“皇弟为何不参加早朝？”

顾闫正值不惑之年，几丝华发在鬓间若隐若现，饱满的额头上有一道极深的皱纹，以致即使在他并非发怒时，也平白增添几分慑人的气势；他的五官与顾锦斓有几分相似，只是更为凌厉，如同一只刚愎的恶虎。

御书房里香烟袅袅，装饰富丽堂皇，却无法掩饰顾闫身上刻意隐藏的煞气。

对他问话的用意一清二楚，顾锦斓不卑不亢答道：

“回皇兄，因为早朝没臣弟什么事，所以就不前往打扰皇兄与各位重臣。至于臣弟为何如今才到宫中，说来惭愧，京城离臣弟封地实在遥远，臣弟素来体虚，半路水土不服，不得不休整半天，以免将病气带入宫中。”

“你是亲王，早朝怎会与你无关？”

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顾闫倒没有继续追究，又问：

“皇弟这次来，是有什么要事么？”

“是的，臣弟的封地出大事，求皇兄出手相助。”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顾锦斓抬眼对上龙椅上那人的视线，朗声开口：

“臣弟前些日子在民间买了些号称“神兵利器”，本想与近侍用作增加情趣，没想到统统不堪一击，皇兄能不能替臣弟与兵部传个话，让他们收下这堆破铜烂铁？”

“兵部？”

他话里信息量太大，顾闫只得选择性挑出听起来比较正常的一点，追问道：

“你这是买了多少？”

见顾锦斓用手指比了个数字，顾闫气得笑出声，又听对面说：

“当然，如果兵部能给臣弟点补贴那是最好，毕竟臣弟买这些几乎掏空了家底……”

“胡闹！”

一手抚上额头，顾闫记起太子与文安公主曾联名重重参过顾锦斓一本，指责豫王暗地里收买兵器，怕不是想造反；

这下倒好，顾锦斓不但上门坦白，还敢当面伸手向他要钱，顾闫反问：

“你一个亲王，私下收买兵器，不怕被人诬陷你居心不良么？”

“臣弟有什么好怕呢？不论臣弟对皇兄的忠诚日月可鉴，豫王府的兵力，连弱女子都防不住；先前就被淮南郡君单枪匹马杀进来，把臣弟吓得卧床大半月才好，臣弟绝对不敢存这种歹心。”

眯起双眼，顾锦斓故意装出一脸无辜，委屈道：

“难不成是有人向皇兄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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