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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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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脸惊骇又迷糊:“我、我俩的关系?”

原以为是同母异父,难道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关系?!

太子自幼长于深宫,周遭所有人包括皇帝都认定了他是元后与元如炼‘乱|伦’出来的产物。太子耳聪目敏眼观八方,什么样的小情报会不知道?所以他对元如炼极其反感,即便知道元如炼是青镜梁家之后,与元红妍并非真正兄妹,但是背叛皇帝‘乱’出来的儿子,归根结底就是原罪。

可既然太子一直以来都在误会生父乃是元如炼,显而易见他亦心知梁羽仙与元如炼关系匪浅,那么当初却还把持不住把她睡了,细思之下这问题就很严重了。

梁羽仙微眯双眼一脸山雨欲来:“你以为我是妹妹,还敢睡我?”

太子又心虚又愧疚,手足无措冷汗涔涔:“我、我就是想,万一将来咱们的孩子成了痴儿或是畸子,我也不会嫌弃的。”

“……”问题不在这里好吗?

“当初是你主动招惹我的。”太子紧紧攥住她的手,语调磕绊却仍然坚持,带着艰难的决心坚持着:“我说过今后就算你后悔了,我也绝不会放开你的。”

恍惚之间,梁羽仙方缓缓明白为什么当初太子明明有所心动,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她。在他人误导的不应份情感之下,太子通过漫长且煎熬的内心挣扎之中最终艰难并决绝地做出了选择。

就算这将可能有违常伦,可他还是决定选择了她。

而太子独自背负并付诸努力的过程中,她却轻而易举地将彼此的孩子悄然抹杀。

这一瞬油然而升的罪恶感悄然湮没她的良知。相较于根正苗红的太子,自私的她简直卑劣得令人发指。

内心的动摇在梁羽仙心中悄然攀升,太子尚不知道他的一句话成了日后磕死自己的绊脚石,此时正在试图说服皇帝跟他走。

然而此刻的皇帝却是如遭重创疯疯癫癫:“不可能……不可能……”

“他是女人、不,他不是女人、他不可能是女人!如果他不能碰妍儿的话,那是谁搞大了妍儿的肚子?妍儿肚子里的孩子又会是谁的?太子是谁的孩子?!”

“父皇!你冷静点!”

眼看皇帝险些滚落床单,太子忙拉住他。却不想皇帝接触他的手后反拽了他一把,浑浊的双目死死盯着那张布满瘢痕的脸:“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孩子,我一直都是你的孩子。”疯癫如斯,已是越发失去理智,太子不忍,紧紧抓住他的双肩低吼道:“父皇,我是你的太子——魏清醿。”

“清醿……”皇帝双眼微睁,眼里渐渐映出太子的身影:“……清醿。”

“酴釄落尽,人间不再。”点点湿意朦透皇帝的眼睛,潸然而下:“朕的妍儿已经没了。”

早在那一年被他活活掐死,就再也没有了。

皇帝用尽浑身的力气推开太子,赘重的身体自床沿倾倒而下,恰恰压在埋没了皇后尸首的虫丘,被一拥而上的盅虫所填满。

“父皇!”

在他倒下之时太子曾堪堪抓住他的食指,然而对方倒入虫海已经救不回来,若不是梁羽仙急急环住太子,恐怕太子也要一起跌下去成了盅虫的最后晚餐。

而与此同时,帝后所叠垒的尸首成了虫丘向上蔓延的捷径,眼看已经开始蚕食榻上的被褥与薄单。梁羽仙忙祭出晾了好半天的小青阙。

青阙鸟一出,倒是逼退了一波虫,它有点嫌弃的左叼一口右啄一下,盅虫虽然不敢靠近,却没有褪退的意向。小青阙歪头回看前主子,奈何主人眼里只有男|色没有它,小青阙只得满目惆怅地继续挑吃捡食。

梁羽仙紧紧环抱住太子,生怕他一个精神恍惚往下栽:“殿下……”

安慰的话还没出口,太子返身狠狠抱了她一下,然后深深抽了口气,压着酸不溜丢的哽腔,涩哑涩哑:“我一定会带你活着出去的。”

“我们才不会像父皇那样。”

梁羽仙被感动得不要不要,然后就见他背扛莫子布,臂弯夹着她,紧接着沿着龙榻的床杆呼咻呼咻向上爬。

向上爬?

梁羽仙仰头,殿顶高处一片密密实实的琉璃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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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想一下,这是一个极限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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