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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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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梁羽仙原话,可怜陈老大夫想送走这几位瘟神送不走,还得供着她们白吃白喝,整得他老人家成日愁眉苦脸,嘴巴比黄莲还苦。

太子遇刺何等大事,宫里宫外都惊动了,梁羽仙一直暗中关注太子动向,又有精通八卦的陈老大夫,对于此事岂会一无不知?只她同样听说了太子不想见她的那番意思,梁羽仙心中虽有计较,却不如元如炼那般沉不住气,出奇得冷静平和。

这日陈老大夫照例过来病房视察,顺便跟梁羽仙八卦唠嗑:“你就不好奇太子究竟怎么了?”

梁羽仙正在为莫翦拭擦前额:“殿下不想见我,那就不见便是。”

看她一脸云淡风轻,不像气话也不似灰心,陈老大夫有些拿捏不准:“这两日我在外头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有人说太子此番遇刺,与皇后有关。”

自从那日陈老大夫跟着他们听了不少该听不该听的秘|辛之后,他就仿佛释放了自我天性一般,有事没事跟梁羽仙说八卦套交情。且说他老人家固有一套深不可测的交际网,内里什么弯弯绕绕都有,真假渗半还忒敢说,梁羽仙自然不会将他那些消息来源视作外间的风言浪语:“会有这种猜测也在情理之中。”

要知道皇帝病倒之后,皇后借势把太子关了禁闭,一人独揽大权之余,其外戚萧家俨然一副扶摇直上的登天架势,朝堂之上两股势力的分化与拉锯渐浮水面,任谁都知道大魏朝隐隐有了要乱的痕迹。

“可我手头还有个消息。”陈老大夫一脸鬼崇:“消息指称太子遇刺,其实与二皇子党有关。”

对于这个说法,梁羽仙倒是有些稀奇:“怎么说?”

“你是不知,这阵子二皇子的势头很足,听说是秦家在背后撑起来的。”陈老大夫把最近京中势力给她一一分析:“秦家根基稳固,若非丽妃干下的糊涂事,可绝不会那么轻易落马。好不容易前阵子等来子皇上对二皇子的器重,再加上这阵子的休养生息……再怎么说他们手头有位皇子,底气必然是有的。”

只要太子死了,二皇子党那必然一人坐大,饶是萧皇后这会儿再弄出个小皇子来,可毕竟还在肚皮里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未必能够后来居上,争其上风。

“左右无论是二皇子还是萧皇后,他们谁都有可能谋划行刺太子。”梁羽仙吁息。

陈老大夫习惯性地捋着胡须,斜眼盯着她平静的背影好一会:“梁姑娘,你真不担心太子此番遇刺的伤势病情?”

对于他又一次重复的话题,梁羽仙眼都不抬一下:“若是行将就木,他不会不见我。”

“……”哪有人这般说自己心上人的呢?难不成真得等到快要死了才来再见最后一面不成?陈老大夫这下真有点琢磨不定她对太子的感情了,思及当日梁羽仙的那番话,他忍不住问:“太子盅毒无法可解,如今还受了外伤,你真一点儿也不担心?”

梁羽仙终于抬首,回眸看他,眨眨眼:“谁说太子盅毒无法可解?”

陈老大夫张了张嘴,心知她或许真的能解,可梁羽仙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宫外,又怎么替身在皇宫的太子解?

“虽说我不能亲自前去,可不代表我不能送药呀。”梁羽仙好整以暇地站起来,把给莫翦擦拭额头的汗巾浸在水盆里,然后挽袖下手去拧了拧。

陈老大夫虽然老眼昏花,却不至于连她手腕的血口都看不出来。那地方虽涂了药,但依他行医多年的经验自然能够轻易看出伤口的新旧,以及血口的切割与频繁。

陈老大夫皱了皱双眉,嘴里的话到底没吐出来。

梁羽仙似是没有注意陈老大夫的视线,又或者说就算注意到了也浑不在意,她施然回到床前,轻轻将莫翦的垂丝拨开:“对了,听说子布来得更频了?”

陈老大夫闻言颌首:“那孩子成日莽莽撞撞的,天天上赶着跑来说要见他姐。可元侯吩咐了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我也只能派人把他拦在外头。”

当日梁羽仙因事被扣在元如炼手里,莫子布自己也受了牵连被一并扣在大理寺手里,可莫翦无人照看,他无计可施,才央着元如炼把人安置在这里。最近大理寺明显觉得这件案子查不动了,手头也松动起来,莫子布只是半个线索人,扣了一阵子就被放出来了。

偏生莫子布自由了,莫翦却被元如炼扣在了济善堂,任谁来了都不给见。起初莫子布只是有些着急,如今时日久了,就越发按捺不住,现在几乎是天天都来,然后天天被济善堂给撵了出去。

梁羽仙将目光从莫翦身上转开,想了想:“他那么想见,就让他见呗。”

陈老大夫却有些为难:“可元侯那边……”

“你就跟他说是我的意思。”梁羽仙冲他笑笑,意有所指道:“因为我想到一些事件,或许能从子布身上找突破口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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