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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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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庄梦春既恼恨又伤心:“你就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我!”

元如炼淡了淡容色:“庄梦春。”

每当对方连名带姓喊她的时候,庄梦春就知道元如炼是生气了的。纵然很想冲着对方狠狠发泄脾气,可庄梦春始终不争气地闭嘴低头,就算这一刻的心是多么不甘不愿:“你不觉得你对梁羽仙的态度很奇怪吗?”

元如炼眉梢一动:“奇怪?”

“你看起来就像是特别在乎她一样。”庄梦春不甘不愿地说了出来,望着怔忡出神的元如炼,心伤难耐地转身跑开。

“在乎吗?”

元如炼盯着庄梦春忿忿然的背影,喃喃:“我在乎她?”

*

送走了元如炼与庄梦春,梁羽仙从床榻下来,走到一面窗栅,户外是冬雪过后的艳梅,与一片雪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美得毫无瑕疵。

“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着自己呢。”

一双纤纤玉手自背后抄来,自后颈盈盈裹住细白的脖子。

尽管受制于人,梁羽仙却没有表露受惊与惶恐,只是徐徐瞥去一眼因为钳制在手而沾沾自喜的孙红樊:“有事吗?”

鉴于她的不配合,导致挟持的兴趣大减,孙红樊哼了一声:“你真以为躲在这种鬼地方就能百事不理一了百了?”

“我并不这么觉得,你没见我今早还差点喝下毒药吗?”梁羽仙挑眉:“该不会这毒是你下的吧?”

“这要是我下的,早把你给毒死了。”孙红樊阴恻恻地咧着嘴,梁羽仙却也跟着笑:“说的也是,毕竟是我的小师妹,倘若这么蹩脚的毒药当真是你给下的,那可真是败坏门风,师父做鬼也要被你气得跳出坟来找你的。”

孙红樊唰地褪去脸上的表情:“你这个叛师之徒,没有资格再提师父。”

她不给提,梁羽仙从善如流,反正也没有再提那个人的兴致:“外头出了什么事?”

既然知晓言归正传,看来就算孰事未知,却也隐隐察觉到什么了吧?孙红樊勾起红唇:“太子眼疾恶化,据说始作俑者可是你呢。”

梁羽仙眉心一跳,微微蹙拢:“是师兄说的?”

孙红樊笑不自抑,乐不可支:“没错,大师兄说你给太子用的药有问题,不仅无效反还加骤了盅毒的恶化,这事可禀到了皇帝跟头,底下一干臣子个个泼妇骂街成日骂娘,往外一传都说是你心怀不轨别有意图,恨不得你赶紧死呢。”

梁羽仙没有恼怒,反是沉住气说:“师兄想反咬我一口?”

原来如此,设计将她从太子身边抽离,绊住她的行动让她回不了宫,然后反把太子的病栽赃到她头上,届时身处宫外的她反是百口莫辩,而莫冼石却可以得到正名。

可太子的眼疾怎会恶化?梁羽仙暗暗思忖,倘若太子听她的话按时用药,就不该继续恶化下去。除非太子根本没有用药或者莫冼石做了什么手脚,又或者是……

“太子的眼睛变红了?”梁羽仙恍然,望着孙红樊兴灾乐祸的笑脸,更加笃定——

双眼通红并不是恶化的病变,而是视力正在恢复的征兆!偏偏这种时候她却不在太子身边,没有其他大夫的诊治,单凭莫冼石的片面之言,反让他有机会颠倒黑白,狠狠反咬她这一口。

“梁羽仙啊梁羽仙,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孙红樊啧啧发笑,“千辛万苦做尽好事,换来的却是满身骂名,可怜……真可怜……”

“到头来,你还是敌不过大师兄。”

梁羽仙深吸一口气:“你来这里,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

孙红樊冷睨一眼,不过很快放松身体,很是恣意:“当然不是。”

“你不是喜欢那个蠢太子吗?为了他连自己肚子里的那块肉都不要,说出去真是感人肺腑……”孙红樊攀着梁羽仙的双肩,轻声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你在用你的血作药引,为了给太子解五无盅。”

梁羽仙身子微颤,但却没能挣开孙红樊的手。

“你不惜拿命去救太子,我知道,师兄也知道。”孙红樊寒眸微闪,闪烁着血色的芒光:“他不让你这么做,我偏不。”

孙红樊摩挲过梁羽仙的侧颊,勾着魅惑的笑,森森然道:“所以,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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