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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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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兰在足总杯半决赛中对阵朴茨茅斯, 上半场就杀了个4:0。中场休息的时候朴茨茅斯的主教练脸都绿了——

两队无冤无仇, 为什么对方桑德兰的球员这次跟急红了眼似的, 不顾一切地朝己方球门发起进攻?难道……真的是因为上半场时候发生的那一起“事故”,朴茨茅斯队的球员踩碎了桑德兰主教练的眼镜?

可是桑德兰的主教练明明是个好脾气,而且看起来他没了眼镜, 也一样能指挥。这究竟是哪里生出了误会?

没等朴茨茅斯的主教练想明白, 下半场已经开始了。

桑德兰在上半场打的是高位逼抢,几乎全员压上,下半场偏偏改成了大保健踢法。球队认认真真地摆出了防守的架势,只留瓦尔迪一个在中场附近游曳, 一有机会, 立即反击。

就这样,下半场结束之前, 桑德兰就靠这“防守反击”的战术,再次收获了两粒进球。

直播间里的两位“名嘴”也看得直咋舌:“我本来以为桑德兰会猛冲猛打到底的,可看起来,他们踢得很聪明啊!”安迪·格雷一面看一面点头, “看起来桑德兰的主教练安东愤怒固然愤怒,可是他并没有失去理智。桑德兰的球员们也没有……”

“但是朴茨茅斯队看起来完全丧失斗志了!”理查德·基斯盯着转播屏说。当初冲撞安东的那个朴茨茅斯队员, 此刻已经被换下场, 一直伸手捂着脸,压根儿不敢看场上的情况。

“不过我现在同意广大网友们的看法, 我觉得安东不戴眼镜更好看, 等比赛一结束我就去投上一票!”安迪·格雷这么说, 尚且不知道他这个直男的无心评价又给火上浇了一把油,桑德兰官推的关注数在赛后又蹭蹭蹭地涨上了不少。

而桑德兰在下半场则硬是顶住了朴茨茅斯的进攻,愣是没给对方机会打入挽回颜面的一球,最后比分定格在了6:0。这意味着桑德兰以一场惊天的胜利,打入了足总杯的决赛。

“不知道安切洛蒂有没有兴趣看这场比赛,昨天他的切尔西以3:0战胜了对手,今天桑德兰就来了个6:0,待到总决赛的时候,两支队伍相遇,不知道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安迪·格雷给今日的解说做了一个结尾。

在温布利,足总杯赛后的新闻发布会则已经开始。朴茨茅斯队的主教练几乎一言不发,而安东在“官方”了几句之后,则面对无数记者的提问,这些提问,全都是关于他的眼镜的。

“请问林先生,今天场上的一场小小‘意外’是否打乱了您战前的部署?而后来桑德兰所采取的战术是否也在您的意料之中?”

“安东主教练,我们都看到您在场上曾经流露出一些‘情绪’,而您的情绪似乎也感染了桑德兰的球员——这些情绪是不是您的球队今天取胜的关键?”

“林先生,网上都在传您的眼镜对您来说很重要,今天您的眼镜意外受损,很多人都以为您没办法继续指挥比赛了,可是您不仅成功地指挥了比赛,而且还取得了一场大胜,您……您有什么可以对我们讲讲的吗?”

问题层出不穷,最后有个记者在后排急得高声大喊:“请问您像网上传说的那样,是高度近视吗?”

如果安东是高度近视,又怎么能在失去眼镜的情况下继续指挥比赛?可如果安东不是高度近视,那么他又何必在失去眼镜之后勃然大怒?这……不是有些自相矛盾吗?

这时候安东伸手揉了揉鼻梁——戴眼镜的人一向习惯了鼻梁上的重量,这时陡然失去了眼镜的压迫,反倒有些不习惯。

他一开口,全场就立即安静下来。

“这副眼镜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

安东声音清朗,至此他浑身上下,已经再也感觉不到半点怒意了,可是却也不像以前那样令人如沐春风。这个人现在从头到脚都是清冷的,与这个世界有距离。

“但是我确实不是高度近视。”安东这时候脸上稍许显出一些无奈,“各位,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先天性远视吗?”

——远视?

底下坐着的记者这会儿基本上都凌乱了:这究竟是谁让大家先入为主,让以为安东是近视的?人家明明是远视,远视!在阔大的温布利球场里指挥比赛,显然是更有利嘛!

旁边一直盯着脚尖的朴茨茅斯主帅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晓得自己队内的41号队员哪根筋抽了要去踩碎安东的眼镜,很明显这压根儿就没给球队带来什么好处,反而激怒了对方,让自己的球队品尝到了这样一场惨败……

紧接着尖锐的问题就都来了,有记者问:“安东先生,请问您觉得今天这场‘意外’,是纯出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呢?”

安东现在的表情非常冷静,可是谁也忘不了当初他在场边所表现出的那一股蓬勃的怒意。如果只是一场纯“意外”,安东至于那么生气吗?

安东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这一点我不想评价,但是我相信诸位迟早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比赛的慢镜头回放里显示得明明白白,朴茨茅斯的41号就是故意去踩安东的眼镜的——这究竟是私下有仇,还是朴茨茅斯的球员为了自己球队的胜利,而生出的损招呢?

朴茨茅斯的主教练连忙出面,把自己和球队摘得干干净净,表示对此事一无所知,也毫无关联。就因为这个,他不得不违心地盛赞了安东和他的球队,并祝愿桑德兰在决赛中能取得“好运气”。

*

新闻发布会结束之后,罗素正带着球员在桑德兰的大巴上等待安东,却接到了安东的电话:“对不起,老哥,你带着球员先回桑德兰吧!我有点私事要在伦敦处理一下。”

罗素这位“老哥”于是非常担心地问:“安东,你……你没事吧!”

今天他眼看着安东暴怒要打人的样子,简直吓坏了。

安东在电话那头轻轻地笑起来:“放心吧!谢谢关心,罗素。”

那头挂了电话,罗素望着自己的手机,“切”了一声扁扁嘴,心想:哪有关心你,哪有?

这头桑德兰的球员回去桑德兰休息,安东则匆匆地上了一辆伦敦的黑色出租车,说了一个地址,出租车便向南肯星顿驶去。

待到了那里,安东跳下车,三步并做两步就进了那宅子,直接上了二楼。他开口便喊:“教授,教授……是你在吗?”

安德烈亚·弗里德里希教授迎了出来:“小东尼,别慌,别慌,我在这儿!”

“出事的时候我正在看比赛的直播,我一看到你的眼镜掉了,我就觉得大事不妙,就赶紧扔下电视,赶过来了。对了,你们赢了没有?”教授问安东。

“赢了,6:0,”一口气奔来教授面前的安东微微喘着气,盯着房间里病榻上安然高卧着的一个人,看见他面色红润,神色安逸,安东多少舒了一口气。

“6:0?哎呦喂!”教授听了也觉得很兴奋,但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可惜,可惜!”

他很遗憾地看了看床上的病人,“这么漂亮的一场大胜。伯纳德竟然无缘见到。”

“是呀……”安东几乎说不下去,来到病床跟前,坐下,伸手握住病人的手,触手只觉得非常温暖。安东的心情就略转好些,伸手把病人额前的那缕黑色的卷发撩了撩,让那张与自己十分肖似的面孔露出来。

“伯纳德——”

安东凑在弟弟耳边,低声唤了一声这个名字。

但是教授此刻却兴奋地搓着手,说:“不过,安东,我说出来之后你可千万别太激动。”

“这次我观察到了非常令人振奋的迹象。”教授示意护士从病床一旁的床头柜上拿了一叠纸张,“这是脑电波仪的记录,是伯纳德的大脑活动。”

“这是你的比赛刚开始时候的活动,而这是你的眼镜刚刚被踩碎,信号中断时候的活动,你可以很明显地看到……”

安东一面听,一面点头:“是的,很明显。”

在比赛刚开始时,脑电波明显开始转兴奋,很显然,温布利大球场的气氛让人血脉贲张、肾上腺素飙升;而在安东被人撞到,眼镜被踩碎的那一刻,伯纳德的脑电波立即乱作一团。安东几乎可以想象,伯纳德无疑正体会着气愤、担忧……和陡然面临黑暗的绝望。过了很久,伯纳德的脑电波才渐渐恢复平静,迷茫地平静了下来。

“都是我的错!”安东伸手拍了拍前额,说,“这次是在伦敦比赛,而我一时疏忽了,没有随身带着备用眼镜。”他把那副被踩烂了的眼镜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教授看。那副眼镜其实是个小型的实时图像传输器,安东的所见所闻,能够几乎没有时延地传输到伯纳德这里。

“可这不就证明了我们的猜想,伯纳德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的?”教授提醒安东,“我们用‘绿茵人生’所使用的全息技术,将你执教球队、指挥比赛时的所见所闻传输给伯纳德,他完全能够感应到,并且能因此产生各种情绪。”

安东:……是呀!

不过,也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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