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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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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府后院,钟凤麟捏紧衣袖中的信笺,犹豫再三,最终下了决定。

这妇人是他发妻,他对她自然是情深义重。可无奈何,已经犯下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还被岳母逮个正着。——若是此事不得善了,只怕岳父岳母都不会放过他。

虽说都是岳父的女儿,可比较起来,季家自然是更看重季芙蓉。

钟凤麟心道:我固然深深爱重季玄裳,可季玄裳是我的发妻,本就该以我为重。若能为我的前程,奉为牺牲,那她必定也是满心愿意。

推开门,季玄裳正坐在榻前挽发,钟凤麟走上前去,接过一缕青丝,替她挽了上去,熟练的绕在发髻之上,随后,又亲手替她挑选了一支碧玉钗。

季玄裳对镜自照,笑道:“夫君挑的,果然不错。只是,会不会太过素淡了?今日,我可要去办一桩大喜事。”

钟凤麟自然知道,她今日要出门,去季家说合。

但凡大家里,若要纳良妾入门,隆重些的,就由当家主母亲去说合,两下妥当,选好吉日,一顶粉红软轿将人从侧门迎进来,就成事了。

可季芙蓉说了,死活不会做妾。他若是办不好她交代的这桩事,翰林院的差事,也不必再要了。

钟凤麟一撩衣摆,坐在几案旁,示意季玄裳过来。

季玄裳跪坐一旁,柔顺的仰首:“夫君,可是还有什么交代?你放心,我已想过了,名义上虽然是良妾,不是正头娘子,但我绝不会委屈妹妹。我自作主张,想将婆母当年留下的一对耳环送给妹妹,作为聘礼,夫君意下如何?”

钟凤麟一噎:当年钟家清贫,他母亲留下的首饰,只有几件成色不好的烟玉,那耳环更是最为普通、两个铜板一对的货色。

季芙蓉怎会稀罕?

季玄裳要真拿着两个铜板一副的耳环,去说她妹妹来做妾,那今后,这岳家他也别想要了。

可季玄裳那个蠢驴脑袋,还是真心真意这么想的。

钟凤麟连忙夺回主导权:“玄儿,我有话对你说。”

“夫君,请讲。”

钟凤麟道:“玄儿,芙蓉是绝不会做妾的。她是真心爱我,只会嫁给我,做我的正妻。”

季玄裳愣愣道:“可夫君已有正妻,那就是我啊!你如何能娶两个正妻?”

钟凤麟狠下心肠:“玄儿,我若没有正妻呢?我与你说,芙蓉真心爱我,我也深深爱她,我不能和她分开。你是我的妻子,便该以夫为天,你怎么忍心,我和芙蓉,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却要苦苦分离?”(画风突变hiahiahia)

季玄裳:“我不忍心!所以才要为夫君去说了妹妹来,我们三个,以后便真成一家,自此相亲相爱,有什么不好?”

钟凤麟看她这笨样子,就不耐烦:“我都说了,芙蓉不做妾!”

“季玄裳,你若要我说,我只愿,我没娶过你。你父亲的教女规,你能倒背如流,还记得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不肯听我的话吗?”

季玄裳傻愣愣的:“可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你是想,你现在没有妻子?那是要我……”她挣扎着说,“夫君,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钟凤麟照着季芙蓉递来的信笺,硬下心肠对妻子道:“出嫁从夫,你要听我的。我对你没有别的过分的要求,只希望,你能成全我和莲儿。”

季玄裳依旧顺服,偎在他腿边:“那,那晨儿呢?”

钟凤麟迫不及待的道:“你不是也见到了?晨儿多喜欢莲儿?你在病中,诸事不理,连晨儿也不管顾,不都是莲儿照看他?如今他们二人,可不是比亲母子还亲?”

原来如此。季玄裳想。她来的这样勤勉,一为了勾引她的丈夫,二为了谋夺她的儿子,三就是想要她死了。

那些精心制作的点心,大多进了晨儿的肚子,还是有用的。

季玄裳站起身,面向窗外,咬咬唇:“那我等等。”

钟凤麟见她既没有歇斯底里的反抗,也没有当机立断的决议,不耐催促:“你还等什么呢?”

季玄裳淡淡道:“等我妹妹,等我父亲。我既不去,他们必定是要来的。假如妹妹也是这么想的,或者,父亲也是这么想的,那么我这条贱命,也不可惜了。”

她一向温顺,服从,将一身反骨打磨成光滑的可耻的柔顺姿态。因此,钟凤麟是欣喜交加,立时叫人送信给季芙蓉。

看着季玄裳黯然神伤的木然模样,他自然也心酸不已,落了几滴眼泪。但转眼就抛诸脑后,心念全在自己进入翰林院后大展宏图之上了。

他越想越得意,此时心境,恰好应了世间大多男子,都乐意的那美梦——升官发财死糟糠。

季芙蓉刚看完信,与母亲商议几句,季至言便从山上禅寺到了家门,连正院都没进,直接去了内院,屏退左右,一把抓过何氏,便狠狠的劈了一巴掌。

何氏尖叫起来:“你个立不起来的软蛋!你女儿干的蠢事,你跑来作践我?”

季至言被她满口粗俗俚骂气的都打摆子了,哆哆嗦嗦的指着她:“女不教,母之过!你既生了这东西,怎不好好教养?给我钟家丢人!”

“教你的老娘!放你的狗屁!她是我一个人生的吗?没你这好色的玩意儿,姑奶奶一个人能生出来吗?”

季至言气的倒仰,一时重点跑偏:“你,你一个大家千金,江南何氏的闺秀,怎么说话这么粗俗!”

何氏气红的眼睛里,骤然滚出泪珠:“我这样?我哪样?我这样还不是你逼的?你这满口仁义道德的骚货!披着礼义廉耻的皮,整日里干些男盗女娼的勾当!孩子长这么大,你管过一天吗?出了事,就知道来埋怨我?”

季芙蓉对父母的事,没什么兴趣,上前打断二人,对着季至言恭恭敬敬的一礼:“父亲,如今事是出了,这季家的脸面,您还要不要?”

季至言素日庄严形象全都没了,喘着粗气,看着这个还算疼爱的小女儿。

季芙蓉道:“姐姐生了重病,如今已不成了。姐姐死后,我嫁给姐夫,岂不是名正言顺?”

“你姐姐不是好的很?她要不死呢……”季至言突然顿住,蹙眉看向季芙蓉。片刻,冷笑一声,“同根姐妹,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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