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伤(1/2)
南浅陌一路跟着宫弦清, 来到了后宫的营帐时,身前的人才停下来, 而南浅陌似是有些做贼心虚似的,有些坐立不安。
宫弦清看了看周围, 并没有人, 她这才转身看向南浅陌, 嘴边的笑意似笑非笑, 让南浅陌呼吸一滞, 像是一个做坏事的孩子被捉到了一样。
“太后可是有话要与臣妾说?”
宫弦清转身后,一步步走向南浅陌,南浅陌却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嘴上带着端庄的笑意。
“背上的伤, 如何了?”
南浅陌担忧问道,但是宫弦清却愣了愣,眉目间都多了几分笑意。
“太后看看, 便知道了。”
宫弦清说完,便走入了自己的营帐中,南浅陌愣在原地半晌,叹了口气,终是走了进去。
南浅陌才走了进去, 宫弦清回眸看着南浅陌, 露出半张带着神秘的侧脸, 露出一抹媚笑。
她除下腰带, 双手脱下外衣和里衣, 露出洁白滑腻的后背,那仿佛要翩翩起舞的蝴蝶骨白皙性感,可偏生在那中间却多了两个巴掌大的淤青,青青紫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南浅陌一步步靠近,宫弦清本来带了几分勾引的意味的,却在此刻自己的心脏却莫名地跳动得快了起来,身上的毛细孔纷纷站了起来。
宫弦清能感觉到南浅陌已经站在她的身后,那带了南浅陌独特的气息和香味仿佛紧贴着她的后背。
南浅陌看着那雪白滑腻的后背上这一片青黑色的伤痕,心微微抽疼,不自觉地探出手,指腹轻轻落在那青黑色的伤痕上。
如羽毛般轻抚在背上,带来阵阵酥麻的感觉,宫弦清觉得自己的脖子都烧了起来,而身后的人似乎并无察觉自己的异常。
“还疼么?”
南浅陌不知道宫弦清还疼不疼,反正自己心中的某处,却一抽一抽地疼。
“本来还疼,可是太后这一摸,便不疼了。”
经宫弦清这么一提醒,南浅陌马上抽回了手,她刚才竟是在那淤青上来回抚摸着。
“你这嘴…”
南浅陌摇头轻叹,笑了笑,随即便坐到榻上,问道:“为何不告知皇帝?”
宫弦清此时穿上了衣裳,南浅陌第一次觉得,原来穿衣服的姿态也可以这般撩人,不禁也有些痴了。
“因为臣妾不想让他知道。”
南浅陌听后,正色道:“你倒是奇怪,若是你告知皇帝,这皇帝对你的宠爱怕又会更多了,为何不?”
宫弦清束好腰带,这才站在南浅陌面前,道:“有些事情,足够便好,不必多。”
宫弦清露出娇柔一笑,南浅陌挑了挑眉,道:“这后宫中,谁不想争得皇帝的宠爱,你倒是特别。”
宫弦清摇了摇头,依旧笑着,可是却敛起了不少笑容。
“太后认为,臣妾需要用尽手段去搏得皇上恩宠?”
南浅陌不曾想宫弦清会问出这句话,寻思了半晌,道:“适当的手段,哀家还是可以接受的。”
听到这句话,宫弦清的美眸黯淡了下来,似是被乌云遮蔽了的明月一般,竟是瞬间失去了灵动的光芒。
“所以太后还是认为臣妾应该去争得皇上的恩宠…”
宫弦清这句话虽然声音极轻,但是南浅陌倒也是听得真切,那人黯淡的目光,倒是像被人在伤口上撒了把盐似的。
“回去吧,皇帝快要回来了。”
南浅陌甚至没有给宫弦清一个心疼的眼神,直直离开了营帐,而宫弦清则是轻叹了口气,低眸看着那人的背影,竟是出了神…
在意么?在意些什么呢?为何心口会疼得窒息?
南浅陌在离开营帐后,才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那指甲几乎要把手心掐出了血。
南浅陌和宫弦清回到宴席不久,文帝便领着一众大臣回来了,而小小的风承恩在兵部上郎的陪同下,也收获颇丰。
文帝让人把猎物拿去处理后,把一把金色的长弓赐给了表现最好的兵部上郎袁业,大家便各自散去,等待晚上篝火会的来临。
宫弦清称自己身体不适,没有外出,倒也没让宁儿在旁服侍,因为她知道宁儿最是闲不住,便特许她到外面逛逛。
南浅陌与文帝接见大臣商讨国事,风承恩旁听,而哥舒娉则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午休,却引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看来臣妾打扰了皇后娘娘午休。”
羽妃来了,她掀开营帐的门帘,却看见哥舒娉正褪去宫袍的外衣,本来盘好的青丝都放了下来,看样子正是准备午休。
哥舒娉闻声看去,一头青丝随意披下,宫袍褪去,妆容卸去,容颜多了几分稚气,可偏生那眉目却多了几分媚意,那披落的青丝衬托着那秀美的容貌多了几分温柔缠绵。
就连羽妃也被这一回眸给迷住了眼,心中暗想,若是文帝看到她这般模样,怕是得到的宠爱不会比宫弦清那妖孽少吧!
“有事?”
哥舒娉自羽妃醉酒后,对羽妃就异常冷淡,就连身边的翠儿也能感觉到哥舒娉对羽妃的刻意疏离。
“臣妾刚去厨房领了些热汤,知道皇后体寒,便特意取了些来。”
羽妃也没多纠缠什么,把热汤放在桌上便准备要走,可是眼中闪过的一丝委屈还是让哥舒娉给捕捉到了。
“羽妃有心了。”
羽妃顿了顿脚步,转过身,对着哥舒娉温柔一笑,道:“皇后娘娘好好休息。”
羽妃正要走,哥舒娉的红唇张了张,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羽妃若是有空,便陪本宫说说话吧!”
自那日后,皇后经常称病不去陪羽妃所要求的三盏茶时间,可如今再食言,怕也是不妥的。
“好。”
羽妃转过身来,那眸子瞬间又恢复了光彩,仿佛得到了什么珍贵之物一般。
“翠儿,你先下去。”
哥舒娉吩咐翠儿出去,翠儿便离开了营帐,而营帐内剩下羽妃和哥舒娉,那气氛有突然诡异了起来。
“坐吧。”
在营帐内,设有一张木桌子和四把椅子,哥舒娉坐下后,羽妃也跟着坐下了。
“今日,你想聊些什么?”
哥舒娉端过羽妃拿来的热茶,用勺子轻轻盛起一口热汤,喝了下去。
“聊聊,您和皇上。”
羽妃其实很好奇,这看似清冷其实带了点小坏心的女人,对那病弱的文帝,有什么看法。
“皇上是本宫的丈夫。”
哥舒娉简短地说了一句,而羽妃则是笑了笑,道:“皇上虽然病弱,可秉性温和,从不随意发脾气,对待嫔妃亦是温柔体贴,也不怪后宫中都为皇上倾倒。”
哥舒娉沉默下来,羽妃所言非虚,只是最后一句,后宫女子都为其倾倒倒是不见得,多年来,她与文帝相敬如宾,没有争吵,但也没有情爱之意,宫中真真假假,不过也是为了生存下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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