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光明大厦是一幢气势恢宏的商务楼，赖时言仰着脖子，“这真是政府部门办公的地方？”
“谁知道呢？或许天师这行油水足？又或许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政府用地也得日新月异跟上潮流不能一成不变？”
保安动作迅速，不愧是政府部门，高效得很。他们俩上了电梯还沉浸在这极其现代化的办公楼里。
“我以为你反应过来还要一段时间。没想到挺快的。”路斯瀚坐在办公桌那头批文件，气质卓越不说颜值还分外出众。他的办公室很大，装修的也更趋于商业化，甚至还有里间和单独的洗手间。这让他完全不像是个机关干部，反而更像是商场精英。
“你这话的意思，我脑子很笨？”赖时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张果果一反常态老实的很，毕恭毕敬站在门口不远。
“我没这个意思，赖时言小朋友，我是很诚心想跟你交朋友的。”路斯瀚站起身亲手给他接了杯水端过来。
“别给我套近乎！你大我几岁啊就敢叫我小朋友？嫌命太长吗？少在这儿攀关系，我现在才不想跟你当朋友！”赖时言拂开他递来的水，心里憋闷的很，还以为交到了新朋友傻乎乎跟老赖心心还有肖伯炫耀的自己完全就是个猪头。那个破传讯钮还宝贝似的藏着！
张果果看着这气氛悄摸摸开门闪了出去，赖时言这个小祖宗虽然被娇惯坏了有少爷脾气，但招人疼又漂亮，没有人舍得对他好看的脸蛋下狠手，更何况论武力值，b市都不一定找得出对手。张果果对没礼貌的赖时言完全不操半点心。
路斯瀚好脾气地把他背上的书包取下来，闻到一股淡淡的甜橙味，他到饮水机跟前帮赖时言冲了一杯甜橙味的果汁，再递过去没遭到拒绝。他好笑地将那杯水自己喝掉，闹了半天是不爱喝水，饮料就能哄好。
赖时言咕噜一口咽下果汁，慌乱地擦了下嘴，“我可不是喜欢才喝的，是跑这么远真的很渴！吵架也要分泌口水，你别瞎想。”
路斯瀚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夸奖不是英俊帅气，而是聪明。仿佛能看透人心，双商高的离奇。他语气温柔，“我知道，我也喜欢甜橙味的果汁，等我下班请你吃饭，那家餐厅特别难订，那天和你一分开我就定了位置，一直在等你联系我。”看汤下药是这名利场上的基本，对下属他可以冷漠不近人情，但没有直接的对位关系，他还是一个好脾气又耐心的朋友一样的存在。
赖时言没经历过社会的洗礼，人情历练当然比不过老狐狸一样的路斯瀚，三两句乖话又被他迷的晕晕乎乎，开心写在脸上，就差过嘴说出来了。“那你定了不去不是费钱吗？早也不给我打个电话，真是的，还害我误会。”
“怕你忙，又觉得你会联系我，钱是小事，请你吃饭才是大事不是吗？”结果传讯钮的事就被他这么四两拨千斤地糊弄过去了。
饭桌上赖时言早把对路斯瀚的火气忘了个一干二净，他抿了口果酒气呼呼地跟这个天师协会的高层告状，“那个刘处，他……他居然瞧不起我赶我出去，小爷我，要不是看他年纪大不经打，非卸了他一条胳膊！”他咕咚又咽了一口，“果果哥不拦着我，我也得揍他一顿泄泄愤！我都生气了好不好，非常生气！”
“别气了小朋友，我帮你出这口恶气。”刘处行贿受贿，协会早就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刚巧路斯瀚想正正风气拿他开刀，这下还能送个顺水人情。
赖时言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你是说真的？”此刻路斯瀚的形象既正直又高大，从小会这么无条件顺从他的只有为他遮风挡雨的赖方迟和林心，娇惯他宠着他，他提出来的要求只要在可行范围内，他们都会尽力满足。而一个萍水相逢的所谓的朋友，在他受了气之后居然能不顾上下属情谊替他出气，这情节，怎么说都更像是偶像剧。
“所以你也别气了，我刚见到你的时候，闭着眼睛神神叨叨的背家法，还生怕被坏人骗，哈哈哈，真挺可爱的。”路斯瀚把赖时言喝空了的杯子填满。看不出来，年纪不大酒量倒挺好。
赖时言不好意思地嘬了口果酒，“哪有，我第一次看到你光觉得帅了，差点忘了心心给我定的第三条是什么！”
张果果在一旁默默翻了个白眼，听这俩人商业互吹差点没把他憋闷死，他倒是相信赖时言那番话是发自真心，但混迹快活场的路斯瀚，最好还是别把他的话当真的好。
“有人跳楼了！”包间外不知是谁嚷了一嗓子，饭店对面有个商业街，那里有一块挤了不少人。“天呐这是约了集体跳楼？一个个跟沙袋似的砸下来，少说都有十一二个了！”
赖时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和张果果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地往外冲，还不忘对路斯瀚交代，“找你们的人来疏散人群，这儿不能聚集太多人，否则更糟！”
路斯瀚脸色阴沉得吓人，他没想到原本都是深夜的案子居然会在晚饭点上爆发。他一边跟在赖时言和张果果后面往案发地跑一边打电话调度指挥。
赖时言手绳上铃铛一样的东西又开始响了，但是除了赖时言没人能听见。
“先摆阵，趁着这些东西还在，别让它们跑出去！”赖时言把外套脱下随手丢到远处干净的地上，指挥张果果摆阵，那黑压压的一大批嗜元灵看着很是吓人，赖时言抓住两只想往远处人群钻的甩回地上，一刻也不敢停歇地捻符制住，那动作行云流水，还挺赏心悦目。其他嗜元灵反应过来，一个个被黑黢黢的怨气包裹得严严实实，掉了头朝赖时言扑过来。张果果一心一意地这头跑到那头在画符摆阵，这数量太多，每个阵脚画好他还得用自己的天师血封上镇住，又要分神瞟到这边以一当百的赖时言。赖时言左手手绳上的挂坠化了一道红光破开周身怨气，右手不停地画符控制有攻击性的嗜元灵，没一会儿地上被他七七八八困了大几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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