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章（2/2）
最后的时候，爽疼累都已经麻木了，只有困是真的，向淮只想睡觉。
林霁想抱着向淮去给他洗澡，结果刚把人抱下了床，林霁发现胳膊有些软，又把他放了回去。
向淮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忘嘲笑林霁：“哈哈，体力，真好……”
林霁的脸色黑了一黑，知道向淮是在报复他。第三次的时候，向淮实在撑不住了，林霁咬着他的锁骨说了句他上了高三体力变差了，向淮就记了仇。
林霁愤愤地在向淮脸上掐了一把，向淮懒得理他，随他去了。
林霁接了盆热水给向淮擦了擦，然后在浴室快速地冲了个淋浴，出来的时候向淮已经睡着了，眼睛和鼻头还是红红的，林霁在他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亲，向淮是亲吻狂魔，其实林霁也不遑多让。
向淮的眼睛睁了睁，得亏他还记得自己身为一个学生的使命，愁道：“我还，能去，上学……吗……”
林霁被他逗得直乐，咬了咬他的鼻尖，笑道：“不能去了，是我一个人的了。”
向淮张嘴露出白牙，也要咬他，但行动没林霁利索，没咬着。
他的脑袋往林霁手上拱了拱，舒服地把自己埋被子里：“算了，睡觉，最重要。”
“睡吧，”林霁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道，“我帮你请假，明天下午我帮你把全天的课补回来。”
向淮放心地点了下头，彻底没了意识。
*
三模考试和二模考试之间没隔太久，是五月七号和八号，这个时候三轮复习已经全部结束，向淮终于突破五百五的大关，考了五百五十六。
三模之后，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学校给高三年级在操场上举办誓师大会，向淮作为进步惊人的代表，被指名要求上台。
向淮没皮没脸地嘚瑟道：“没什么经验啊，就是脑子有点聪明。”
看到陈静瑜的脸沉下来，向淮才正经道：“我真没什么可说的，不上了吧。”
陈静瑜一直看着他，和脸上严肃的表情不符合的是眼中的柔和，这些天里那个久违了的小混账好像回来了一些，谁都能看出他身上那股鲜活的生机和快乐。
陈静瑜突然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微微笑道：“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
时隔一年，向淮又站上了那个主席台。他的视线在下面黑压压的人头上扫过，再也找不到他想见的那个人。
向淮沉默得有些久，人群中响起嗡嗡的议论声，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向淮和林霁谈恋爱又分手的事情。
“一年前，”向淮终于开口，“我在这里说我谈恋爱了，当时我没说他的性别，现在我要说他是个男生。”
“我很喜欢他，那时候我不觉得我们有错，现在我仍然不觉得我们有错。”他敛了浑劲儿，眉目间是安静的温柔，“喜欢有什么错呢？”
他扭头看向主席台中间的校长，笑道：“我只是希望我能配得上当初我说的那些话。”
偌大的操场上站了上千个人，却无比安静，校长伸手将话筒往自己嘴边拿了拿。
“你的男朋友很优秀……”
人群沸腾起来，校长看着向淮微笑道：“你也很优秀。”
“没什么，”向淮嘿嘿一乐，特不要脸地说道，“我男朋友教的。”
欢快的人群立马响起一片嘘声，向淮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下了台，陈静瑜看见他呵了一声，斜着眼道：“都是你男朋友教的，我们这么些老师连个姓名都没有？”
向淮卖乖地笑：“很明显，那是一个省略句……”
晚上的时候，向淮边和林霁视频边学习，困得不住地点头，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把书一扔趴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地冲林霁发誓：“等他妈的高考完，我要是再碰一下这些破玩意儿，我就是狗！”
林霁在另一边也在做题，他停了笔，笑了一会儿，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夸我了？”
向淮精神一凛，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怎么知道？”
林霁笑道：“我还看了视频。”
“是不是郑早桥那孙子！”向淮凶道，“你不准看，删掉！”
林霁问：“为什么？”
向淮揉着耳朵没说话，还能因为什么啊，当着林霁的面儿说就算了，背着林霁秀恩爱再被林霁看到，向淮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不想删，”林霁说，“我很喜欢。”
向淮趴到床上，捂着半张脸，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着林霁，声音有些模糊：“那就留着吧。”
林霁笑了半天，看着向淮困倦的脸色和发青的眼圈，神色柔下来，轻声道：“宝贝，再坚持一段时间。”
他们有着光明的未来。
*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下起了雨，有人说是人工降雨，为了给高考那两天降温。向淮睡觉前和林霁通话，两人没说太久，挂断的时候林霁说：“好好考试，两天后的男朋友。”
向淮嘿嘿地笑：“你也好好考试，两天后见。”
他们整个五月份好像都在考试，加上三次模拟考试，统共考了九场，高考是第十场，陈静瑜说寓意着十全十美。
当时大家都嘲笑说学校也这么封建，结果考试那天早晨集合的时候，向淮发现大家身上一水的nike和champion。
向淮揪着自己T恤胸前的对勾直笑，他是被宋伶然逼着穿上的。
周围一圈人的脸都紧张得木木的，就他在那笑得显眼，旁边一个学校的带队老师还指着他让自己的学生向他学习。
其实昨晚睡觉前向淮还有些紧张，但等真正地进入这一天，开始他人生中第一场重要的考试，他反倒不紧张了。
他已经做了一切自己能做的，尽完人事，剩下的就是听天命了。
他甚至觉得很充足很快乐，他喜欢这样一群人为了同一件事努力、一起搞封建的感觉。
当最后一场考试铃声落下，向淮盖上笔帽，窗外阳光灿烂，正是盛夏。
学校里有信号屏蔽器，向淮一路飞奔出校门口，来不及喘口气就开机给林霁打电话。
两声提示音之后，那头传来林霁的声音。
向淮直起腰，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在周围喧闹嘈杂的人群中灿烂一笑，嚣张道：“你他妈哪都别去，乖乖地给我等着，老子今晚就飞过去亲你！”
“好啊，”林霁轻轻笑道，“男朋友。”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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