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打架（2/2）
吃过晚饭洗完澡，舒苒一个人走到天台坐下，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心事重重。拿着啤酒上楼的杨柳，远远就见她孤独的坐在那，大声说：“接着，早知道你会在这。”
“什么？”听到杨柳的声音，她转头只见一瓶啤酒从天而降，她急忙接住，嗔责：“你是想打死我吗？”
“是啊，谁让你心不在焉。”杨柳边说边打开啤酒，仰头大大的喝了一口。
见她毫无女孩子的样子，舒苒无奈的说：“你慢点，酒都洒出来了。”
“不要在乎点点滴滴，开心最重要。”她跳过去坐在舒苒身边，一把将她搂过来，因她劲太大，坐不稳的两人一起向后倒去，躺在地上反而觉得舒服，索性两人不再起来。
“这趟出差还顺利吗？”杨柳看着黑黢黢的天空问。
“不顺利，我们被堵在路上，在路边的工棚睡了一晚上。”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杨柳戳穿她的顾左右而言他。
“我们早在四年前就结束了。”
“路上就没有问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问了，他说发现我们不合适。”
“就这么简单？”杨柳有些不相信。
“就这么简单。”
“这个渣男，枉费我把去五顶山的机会让给他，希望你们能在路上把话说开，能重归于好，没想到他这么渣，早知道我就自己去了，还可以和你做个伴。”杨柳咬牙切齿恨不得给凌睿渊两拳。
“好了，以后你就不要操这种闲心了，喝酒。”舒苒起身把她拉起，拿起身旁的酒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杨柳见她那么干脆，也豪爽的说：“可以呀，这几天不见酒量见长，干了！”说完一瓶酒立刻见底，一把捏瘪易拉罐扔到一旁的垃圾桶，搂着她下楼。
喝了一瓶啤酒，虽然吃了安眠药可整晚舒苒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起床慢慢走到凌睿渊的房间，靠在床头望着窗外一片漆黑。看着房间里处处都是凌睿渊的影子，舒苒潸然泪下，她无助的把脸埋进枕头，很快泪水打湿枕套。一直站在门外的韩宗，听着隐隐从房间传出来的压抑哭声，心里难受的一拳打在墙上。
第二天一早，凌睿渊刚把车在单位门口停下，车门就被猛的打开，他抬头一看是韩宗，不等他反应，韩宗就揪着他的领口，把他拖下车，不由分说朝他脸上挥了一拳。立刻他的嘴角流出血，他用手擦擦，抬起头看着他没有说话。韩宗看他那样，心里更来气，握紧拳头还想冲上去的时候，高健柏及时赶到，他拉住韩宗大声问：“韩宗，你这是干嘛？”
“干嘛，我干嘛，我想打死他，四年前不声不响的离开，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回来，舒苒用了四年时间才走出阴霾，才活得有点人样，可是他这个时候回来，扰的舒苒又回到了过去，这些天舒苒过成什么样你和我都看在眼里。”说完韩宗气的快要吐血。
“这是他们两人的事，你先回去吧，你看大家都在看。”
“不，从四年前开始就不是他们两人的事。”韩宗狠狠的看着凌睿渊说,“你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一定会把她抢回来，四年前是你自己放弃的，所以我请你滚得远远的，舒苒有我照顾，不劳你费心！”说完他挣开高健柏，坐上车哄着油门离开。
“没事吧？”看着韩宗离开，高健柏担心的问凌睿渊。
凌睿渊 摇摇头：“没事，走吧，一会还要出现场。”
“好。”他点点头，发现围观的人群还没散，立刻就火了，大声驱赶,“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回去上班，是觉得太闲了吗？”
被他这么一赶，大家都吓得四处散开。凌睿渊低着头走进办公室，高健柏担心的尾随其后。早等候在办公室的杨柳见两人进来，黑着脸问：“高组长，凌科长，现在可以出现场了吗？”
听到杨柳突然改称呼，高健柏和凌睿渊疑惑的看向她，见她面无表情，高健柏问：“杨柳，你吃错药了？”
“没有，是年纪轻轻就眼瞎了，看错了人。”杨柳狠狠的刮了两人一眼后回答。
“这一大早的吃了枪药，干嘛说话夹枪带棒的。”
“是啊，我就是吃了枪药。”杨柳提着箱子撞开高健柏的肩膀，直径出门，走过凌睿渊身旁时，她嫌弃的说了一句：“渣男！”
高健柏一听，火了大声喊：“哎，你怎么骂人呀？”
“算了，走吧。”凌睿渊知道杨柳这样也只是为舒苒打抱不平，提起箱子拍拍他的肩膀，率先出门。见他出门，高健柏无暇多想，赶紧跟了上去。
到达现场，高健柏和韩俊泽认真勘察现场，询问报案人，凌睿渊和杨柳直奔尸体，对尸体进行了常规检查后，便让人把尸体运回局里。坐在运尸车上，各怀心事的凌睿渊和杨柳默默的坐着，反而是来局里近一个月才第一次真正出现场的三个实习生比较兴奋，不断猜测死亡原因。
杨柳特别讨厌这种没有事实根据的胡乱猜测，三人讨论得如火如荼时，她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声打断他们：“闭嘴，你们看看你们自己，哪有一点法医样，尽胡说八道。”
“对不起柳哥。”第一次见到杨柳发火，三个实习生急忙道歉。
杨柳意识到自己有过于严厉，想当初自己才初入职场，一样有颗八卦的心，她看着窗外阳光明媚，调整好情绪，朝三个实习生笑笑：“罢了，你们也是第一次出现场，能理解。”
“谢柳哥体恤，下次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平日里嘴就比较甜的苏淋见杨柳雨过天晴，赶紧讨好的表态。
“这可是你说的，下次再犯，我决不轻饶！”
“请凌科长作证。”苏淋把一直没有讲话的凌睿渊拉下水。
“好。”大家都知道他平日里从不喜欢搭腔，突然他应了声，反倒让大家有些惊讶。
见他回应，苏淋心里乐开了花，胆子肥肥的开起杨柳和凌睿渊的玩笑：“凌科长，这女人的脸就像六月的天，你看看柳哥，一会晴天一会打雷，以后您找女朋友可要擦亮眼，可千万不能找柳哥这样的。”
凌睿渊看了一眼杨柳，微笑着淡淡的说：“她挺好。”
杨柳可不领他的情，看着苏淋阴阳怪气的说：“我看你是太闲了，一会我忙不死你，人家凌科长在京城有女朋友，或者说已经是老婆，不过多久就从春城返回温柔乡，你少操这种闲心，管好你自己，一会凌科长亲自操刀，你们给我睁大眼睛观摩，若是有什么纰漏，卷铺盖走人！”
此时的杨柳脸黑的吓人，本来才阴转晴，突然打起雷，吓得三个是实习生不敢再说话，安静的坐在车里。
凌睿渊看着三个稚气未退的实习生，想起了自己年少时光，他缓缓启口：“杨柳说的对，等局里的连环案破获，我就要返回京城，希望能在为数不多的日子可以给你们留下有用的东西，咱们互相学习。”
从前，凌睿渊这三个字只有报刊杂志报道和业内争相传送外，如今三人不但见到真人还能得到他的指导，激动不已齐声表态：“谢谢凌科长，我们会努力的。”
“嗯，加油！”
三个实习生一脸崇拜的看着凌睿渊，车子在局里后院停下都不曾看到，杨柳横了他们一眼大声提醒：“到了，下车！”
“哦，马上！”三个人回神，急忙跳下车，去给正在搬运尸体的干警搭手。
待凌睿渊和杨柳穿戴好走进解剖室，三个实习生已经准备就绪，被挖去双眼的尸体平躺在解剖台上，远远看去有些渗人，凌睿渊朝大家点点头，拿起手上的手术刀，迅速着手，他行云流水的东西惊呆了他们，虽说在学校也有很多教授动作漂亮，凌睿渊要甩他们几个春城，三人的敬仰之情又深了几分。
解剖完尸体，初步可以断定死亡原因是毒杀，杨柳让苏淋把提取的液体样本送到检验科，和凌睿渊一起看着尸体上模糊出现的八角星，她伸手摸了摸，感觉像是用模子印上去的，她想不出一个人把八角星印在脸上的意义。
过了很久，负责记录的孙青突然想到漫威里的八角星图案，在脑子里仔细把两个图形对比了一下，发现确实是一样，只是这个已经有些模糊看不大清而已。她高兴的说：“柳哥，我知道这个八角星是什么了。”
“是什么？”杨柳和凌睿渊抬起头问。
“漫威里的图案。”
“漫威是什么？”第一次听说，凌睿渊好奇的问。
“以后再告诉你，你接着说。”杨柳示意孙青说下去。
“咱们不是在现场找到了死者的书包嘛，确认了他的身份是春城一中的学生，现在孩子特别喜欢漫威，尤其是男孩子，还经常因为漫威而一起组织沙龙派对，一般他们都有固定的组织和团体，所以咱们可以告诉高组长，让他去死者学校从玩漫威的孩子们身边查起。”
“有道理，我这就给健柏打电话。”说着杨柳扯下手套，拿出电话拨了过去。
看着尸体上再没有其他发现，凌睿渊对他们说：“收尾吧。”
“好。”孙青和张启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收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