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4）（1/2）

“和安岩第一次进入梦境时的情况有些类似。小珏不记得的东西，很可能是被小鱼选择性地抹消了。” 一直以稳重示人的邵扬有些忧虑：“一般人最多从整体上限制和拒绝客体的接近，属于‘防患于未然’；但小鱼是在允许客体接近之后，抹消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这简直……继续发展下去，他甚至可能拥有篡改客体记忆的能力……真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做什么都是徒劳。”

“关于小鱼的关键词，你现在有没有思路？”邵扬问卓安岩。

“掩饰、伪装、混乱、矛盾、犹疑、茫然……任何一个都可以。比起关键词，承瑜的精神状态更让我担心。我怀疑他想要【封闭】。”卓安岩语出惊人。

“什么？！”几个人都被他吓得不轻。

除了颜祯。

“大杨睡太久了。”颜祯一副了然的模样：“而且看他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有要醒的迹象。”

“你看得到我哥？！”杨承珏指着在他眼中和白纸没什么区别的显示屏，不可思议地问，“从那里？？”

“不然你岩哥叫我来干嘛？”颜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还反问他：“大杨在梦里是不是经常昏迷？”

“什、”杨承珏一懵，回想了一下答道：“对，但那都是因为他的身体太虚弱，或者受到惊吓——”

“我说弟弟，你做过梦吗？”颜祯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你、”杨承珏被他连续的不答反问搞得没脾气，他深呼吸，尽量放平语气，“我是不是哪里想岔了？”

“还行，还没爆。”颜祯挑了一下眉，解释说：“梦虽然是假的，但它或真或假、或多或少都会反映现实。大杨在梦里，身体虚弱也好，受到惊吓也好，被你劈晕也罢，这些表面上的原因都是‘剧情需要’，是他为自己的梦境内容制造的‘合理性’。换句话说，只要他睡着或者昏迷了，都只意味着一件事——他沉入了深层意识。而一旦沉入深层意识，事情就更棘手了。好一点的情况是出现‘梦中梦’，说明主体还在挣扎、没有封闭内心的念头，最多使梦境的设定更复杂、主体更不容易苏醒而已；要是连‘梦中梦’都没有……”

颜祯适时地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我哥有过‘梦中梦’的情况。”杨承珏脸色异常难看，“我把他带到山里之后，他有一次做噩梦，梦到的内容是我第一次进入他梦境时的经历。”

“承瑜在【重置】之后梦到上一次的梦境？”颜景也吃了一惊，“你确定吗？”

“确定，我哥当时说梦话提到了‘年儿’、‘四岁’这些，而第二次时他根本不记得我。”杨承珏仔细回想起来，“但我那会儿根本不知道什么‘梦中梦’，只以为他的精神比较混乱所以才做噩梦，毕竟他还提到了什么‘秦楼’、‘恶鬼’之类——”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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