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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范远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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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远瞻知晓自己并非君子那年乃二十二岁。

那时他是个前途无量的年轻千户。

他人生得高大俊美, 虽是武官, 却有秀才功名, 背后还有戎谨候府这座大靠山。

军中上下, 人人称羡。

范远瞻样样都好,就是妻运不太行。

那年与他订了亲的校尉家小姐燕娘不幸夭折, 他去送丧仪,心里为这个还未长成的女娘惋惜,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不明白为何觉得轻松, 也不愿意多想,回来告诉他娘, 暂时不必帮他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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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娘自然不愿,眼带忧愁,叹着气问他:“现在还不说亲,要到何时?你都二十二了,别家的小郎君孩子都满地跑了,你这里连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没有。”

范远瞻耐心地听着他娘絮叨,沉默着也不反驳。

安娘仍叹,“你眼光也莫要太高了,咱们家世摆在那里,要我说,高嫁低娶,我们也不要去图那女娘家世如何,只要那女子蕙质兰心,样貌好,就成了。”

安娘劝了很多,范远瞻就在一旁听她说,沉默得像一座山。

他心里也清楚不应当要求太多,年纪也大了,差不离就行,可就是不甘心,不满意,究竟哪儿不满意,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安娘素来做不了儿女的主,见他硬是不点头,只好任他去了。

不久,范远瞻听到他娘私下问弟弟,“积蕴,你大兄不肯成婚,可是有了心悦的女娘?”

范积蕴诧异,“不会罢?他整天待在军营中,不当值的时候便与一帮朋友饮酒吃肉,也没见与哪个女娘走得近,哪里会有心悦的女娘?”

“说不定是哪家的女儿或者妹妹呢?”

“若真如此,他差人上门提亲就是,他认识的那些人,难道还有谁家他配不上?”范积蕴越发觉得不可能,“他先前只是定亲,未成亲,万没有让男方守着的道理,大兄也不是迂腐的人,不至于这么古板。”

安娘听着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没有心悦的女娘,他坚持着不愿成婚是为什么?

这个年纪的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难道还喜欢憋着不成?

范积蕴摸着下巴琢磨,“要么就真是没看上了。您想想,戎谨候喜欢大兄,大兄接触到的人中不乏勋贵千金,真看不上一般女娘也不足为奇。”

安娘闻言发愁,“若真是看上了那样的人家,我们家也配不上呐。”

范积蕴安慰,“都说莫欺少年穷,我与大兄势头正旺,谁知道以后会如何,您先操心了,那我们先奔一奔前程罢。”

安娘只好作罢。

时间一日日过去,武举先考。

范远瞻为这事准备了很久,平时在军中也练得勤,比起那些没有军职的生瓜蛋子,他最清楚武举要考什么,主考喜欢什么样的人。

三日六场,范远瞻以五项第一,一项第二,夺得武状元之名。

消息传出,一家人极为高兴,安娘那样节省的人,都特地从附近最好的云庆楼叫来席面宴请亲朋好友。

范甘华知道消息,也亲自上门,训话一通,其中不乏对他的展望。

春风得意,不外如此。

范远瞻望着他那个大腹便便的爹,心里很平静,甚至有些走神。

他人在家中,心却飞到了戎谨候府,一心惦念身在侯府中的范溪。

妹妹却在戎谨候府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收到消息。

范远瞻没见着她,心里总有些空落落。

他知道范溪在侯府也不算太舒心,侯府规矩多,那个侯夫人还总偏心她先前养的那个女孩儿。

范远瞻心疼妹妹,他这样努力去拼,未尝没有为妹妹撑腰争光的意思。

一个千户兄长没什么,一个拿了武状元的千户兄长却还算有点前途了,想必就是侯府,也不能太看轻他这样的人。

范远瞻找弟弟喝酒。

范积蕴也惦念范溪,却不像范远瞻这样满腹愁绪。

范溪好歹是戎谨候亲女儿,世家大族不缺衣少穿,以后前程也好,没必要太过伤感。

范远瞻看弟弟一眼,没说话,沉默地喝起了闷酒。

范积蕴也不知该如何劝他。

范远瞻原以为范溪要下次出来方能知晓他考了武状元的消息,不曾想,范溪立时便知晓,还专门挑了一匹好马相贺。

马是日行千里的好马,足足花了范溪一千八百两银子,抵得一座宅院。

这马样样都好,神骏英姿,就是实在桀骜不驯了些。

范远瞻发了狠,直接牵着马到军中,使出百般解数,要驯服这马。

军中同僚同袍见他这匹马,还特地过来跟他告状,“范兄,这马究竟哪来的?未免也太桀骜,我方才见马夫喂它,它吃完了还打响鼻吓人玩。”

“这马是否是陈德骥那马场的?”

“确实是他家那匹马。”

同僚“哟呵”一声,感慨道:“好些人听说这马神勇,奈何脾气太坏,驯不服。你花了多少银子买来?”

“不是我买,我妹妹用她私房钱买与我。”

同僚听他这么一说,眼里顿时充满了羡慕,“这么贵的马,妹妹也舍得。”

范远瞻笑着推他,“去去去,叫什么妹妹?那是我妹妹。”

那人见范远瞻似乎着恼,还开玩笑,“我与范兄情同手足,你妹妹可不就是我妹妹?”

“若真情同手足,你也送我匹千八百两的马,我保证二话不说。”

“嘿,你若舍得,你送我呐。”

范远瞻有些骄傲,“我妹妹便舍得。”

他这话一出,引得不少人歆羡,尤其手头银钱不足,又爱那好马好兵器的公子哥们。

范远瞻天生气力大,功夫又好,这匹烈马还在他手底下坚持不了几下就被放倒。

马尤不服,天天被范远瞻按在地上揍,多揍几次,这马在他跟前比兔子还乖,不过到了别人手里还会顶一下牛。

一众同僚也服气,“举国上下,怕也无几人能做到似你这般训马。”

范远瞻笑笑,并未搭话。

这马不好训,他陪着熬了许多精神。

若非马乃是妹妹所购,他也未必会费那么多心力,耐着性子慢慢训。

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范远瞻原本以为自己已是千户,又是武状元,往后有二三十年时间慢慢爬,总有一日会成为妹妹的后盾。

却不曾想,人有旦夕祸福。

他原本以为范甘华会祸害遗千年,然而连知天命的年纪都不到,便两脚一蹬,驾鹤西去。

亲爹丧,他与范积蕴都必须服丧,千户一职,只得暂时解去。

父丧,接着祖母过世。

范远瞻与范积蕴要守孝的时间蓦然长了起来。

待丧礼过完后,范远瞻与弟弟商量,“我想扶棺回乡。”

范积蕴沉默一会,道:“这次回去,怕日后再难归来。”

范远瞻背靠戎谨候府方年纪轻轻便以一介乡下小子出身挣来这个千户,若归去乡下,想回来怕会难上加难。

范远瞻手搁在桌上,目光盯着虚空,半晌,道:“父孝加上祖母孝,起码要三年,三年太长了。”

他若是范积蕴这等书生,晚三年科考也不妨事,不过年纪大一些罢了。

他乃将士。

将士好年华就那么些,年轻时若不建功立业,待年纪大了,再怎么爬也爬不上去了。

他说:“帝都多忌讳,我想去边疆试试,也不好总靠戎谨候。”

总靠着人,一辈子在人面前都抻不直脊骨。

范积蕴问:“大兄,你还是想去边疆从军么?”

范远瞻点头,“你与娘待在皇都罢,有院子有铺子,家里还有余钱,你专心备考,待三年后,必定一飞冲天。”

范积蕴见他决心已定,怔愣在椅子上,怔了许久,方道:“我再想想罢。”

范积蕴最终还是跟着范远瞻回了乡下,葬下范甘华与牛角娘后,辗转去了边疆。

他俩都有功名,范远瞻还是武状元,上头倒没怎么慢待他们。

很快,范远瞻便做了百夫长。

他身手好,功名高,为人又最是冷静义气,短短几月,便与同僚处得不错,还颇结下了几个肝胆相照的兄弟。

这日他刚用完早饭,要带着手下人去操练,便见手下好几个人鼻青脸肿,竟是与人打了架的模样。

他们藏藏掖掖,将头盔压得低了又低,不敢被人看见。

军中最忌私斗,犯了少说也要挨十数军棍。

他操练完将人留下来,冷着脸问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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