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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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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曲水这游戏让范溪狠狠出了把风头, 几乎一下便入了在场大小女娘郎君的眼。

晚饭时, 符岚忍不住狠狠将范溪吹了一通,未了意犹未尽地问:“溪儿, 你怎么懂得那样多有关于桃花的诗?”

范溪笑, “这事功劳还得算绿鹦一份,她不是帮我准备了许多书么,其中就有杜子美的诗集, 我闲着无聊, 来回看了好几遍,今日背的大多也是杜子美的诗。”

符岚恍然大悟,“怪不得,父亲喜欢杜子美,家里杜子美的诗集最多。“

范溪冲戎谨侯笑, “那得多谢爹爹。”

符雪见一家人围着范溪说个没完没了,暗地里翻个白眼。

符岚眼睛余光瞥见她这模样,立即气不打一处来,碍于父母在场, 又不好说她,只得忍下一肚子气, 道:“溪儿你看书快,若你房里的书看完,也可去我书房里找些书过去看,我收罗不少游记,平日里瞧瞧打发个时间也好。”

范溪笑, “那便多谢二兄了。”

“一家人何必客气?”

符征笑道:“我书房里也有些书,左右我现下不大看,妹妹若要,尽管拿去。”

符炬凑热闹,“我也有!”

戎谨侯见他们,笑道:“溪儿若要看书,去爹书房里找也成。”

符炬立即道:“溪儿,你赶紧应下,爹可收罗了不少孤本,别的莫说,你看了之后借我抄些啊!”

戎谨侯笑骂,“谁不让你去了?做这怪样子?”

符炬立即告状,“二兄便不乐意我去他书房。”

符岚不甘示弱,“一个弟弟三个贼,你顺了我多少好东西,还有脸告状?!”

符雪见自己遭到冷落,张了张嘴,也想开口。

戎谨侯看她一眼,那目光并不算严厉,符雪却觉得自己面皮发刺,实在没法张开那个口。

晚饭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笑谈下落幕。

大伙在别庄上住了一晚,第二日坐着马车回了皇都

符岚想起符雪行径,心里还是气的慌,一回到家,便命自己的大丫鬟收拾出一匣子各色宝石又一匣子珍珠送到范溪那里去。

大丫鬟看着自家二爷,心里有些诧异,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她什么也没敢问,带着两个小丫头,捧着匣子便找范溪去了。

范溪回家有一段时日,然而跟府上诸人还是不怎么熟,听闻染叶过来拜访,她有些诧异,还是让人进来。

染叶进来后先行了个礼,柔柔道:“染叶给二小姐请安,二小姐万福。”

“不必客气,起来坐。”范溪问:“不知找我何事?”

“爷令我将这两匣宝石珍珠给二小姐送来。”

范溪笑,“二兄怎么忽然给我送这样重的礼?”

染叶温和笑道:“二爷疼自家妹妹,哪用得着挑时日?”

范溪没想到她这般会说话,也笑开了,“替我多谢二兄。”

染叶并未在这里多待,送完东西就回去了。

范溪琢磨着不好白收兄长的东西,该找点什么回个礼,便道:“绿鹦,你帮我去裁缝院寻些布料来,我做点东西。”

绿鹦细细问:“不知小姐要做什么?”

范溪沉吟道:“给父亲做双袜子,给母亲做个抹额,再给三位兄长一人做一个香包罢。父亲母亲那里,你帮我去问问那边的丫鬟,问她们要尺寸来?”

绿鹦笑:“侯爷与夫人的尺寸我记得。”

范溪这才想起来,“也是,你先前是我父亲的大丫鬟,那便劳烦你写

下来。”

绿鹦写了尺寸,裁缝院送来几方小绸布,都是范溪要的料子。

范溪谢过之后,每日下学回来便专心致志做针线。

过完上巳节,再有四日便是清明。

清明祭祖,全府都开始忙活起来,绿鹦她们也要跟着叠元宝。

今年清明还有一件大事,范溪要认祖归宗,戎谨侯拟开祠堂,将她的姓名添在族谱上。

符雪知晓后,脸当即白了。

女娘不受重视,许多人家族谱上根本不写女娘名讳,哪怕堂堂侯府,符雪出生时也并未记在族谱上。

这么多年来,族谱上没她的位分,大型祭祀也用不着她参加,没想到范溪一回来便有这个荣耀。

她早知自己并非侯府亲女,然而母亲宠着,兄长们让着,她在府上地位并不低,出去外头交际也如鱼得水,她是第一回意识到自己并非戎谨侯府所出究竟代表着什么。

符雪既惊且惧,当晚便发烧了,人烧得滚烫,连床都起不来,她两个大丫鬟衣不解带,在床前伺候着,又请来了太医,开方熬药。

秦夫人来看她,嘴里念叨着,“怎么忽然就病了?”

符雪强颜欢笑,“母亲,您怎么来了?我还在病中,您离我远一些,免得过了病气给您。”

“你那是着凉发烧,不碍事。”秦夫人摸摸她额头,“好好歇一歇,将养几日便养回来了。”

符雪点头,低头时泪如雨下。

秦夫人见她这样,哪里还不明白?

秦夫人隔着被子轻轻拍她的背,“雪儿你愁甚?一日为我侯府嫡女,终身都是我侯府嫡女,还有谁能否定你身份不成?”

符雪低着头哭,秦夫人要么摸她头发,哄了会她,让丫鬟端过药来喂她吃了,看着她睡下,嘱咐丫鬟好好照顾,才转身出去。

符雪病了,三位兄长晚间回来时也过来看了她,哪怕知道她不是亲妹,在府里养了那么多年,多少有些感情,见她这样也不落忍。

符岚还安慰她,“你好好吃药,好起来后二兄带你出门放风筝。”

符雪破涕为笑,伸出手指头来要拉钩,“二兄,我们可要拉钩为证。”

“成,拉钩。”

符雪病了,祭祖时她未去。

范溪与兄长们一道穿了件浅色长袍,严肃着脸跟着去祭祖。

戎谨侯给她取名悯溪,符悯溪,专门写在纸上通告祖宗。

范溪未想到他保留了自己名字里的那个溪字,心里感动,对这名字接受良好。

清明过后,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符雪的病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她大病了一场,身上的肉掉了不少,整个人瘦成一把骨头,小脸都尖了,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开去。

经过此事,家里兄长们先前对她有些不满,此时对她又有些怜惜。

尤其符岚带着符雪专门出去放风筝,踏春之后,晴鹤就有些看不惯她了。

晴鹤悄悄跟范溪说:“大小姐就是会争宠,无论先前有何过错,这么一撒娇下来都轻拿轻放了。”

绿鹦听到她这话,严肃着一张脸警告道:“晴雪,慎言!”

晴鹤才不怕她,她既然已经是范溪的丫头,便全身心向着范溪,侯爷夫人便罢了,以大小姐为人,她并不觉得要如何尊敬。

范溪也摇头,“我们本就是一家子姐妹,日后成了家还得互相扶持,此话莫再说。”

晴雪只好住嘴,内心深处却认定了大小姐就是会争宠,得好好护着自家小姐。

溪日子过得很安逸,大多数时候都在学东西,闲下来之后,要么做针线,要么看书。

四月初,她总算把袜子抹额和三个香包做出来了。

四月没什么节日,端午节要到五月,还离得远,范溪一时也想不到什么由头送礼,只好差绿鹦一个个送过去。

父母兄长们对于忽然收到她的礼物都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十分高兴地谢过她。

早上,范溪去陪戎谨侯吃饭,戎谨侯笑:“溪儿怎么忽然想到送我袜子?”

范溪拿起象牙箸,帮他夹了一个包子才冲他抿嘴笑了笑,“这不是回来这么久都未好好孝敬爹娘么?”

戎谨侯已经穿上了她做的新袜子,心里有些感慨,“做这些零碎小玩意,费神又费眼睛,你心意爹爹收到了,日后莫做了。”

“不妨事。平日我除了跟先生学东西,看看书之外,也无事可做,动点手正好消磨时间。”范溪道:“看着爹您穿着我送的袜子,心里就觉着特别高兴。”

戎谨侯初次感受到家里小棉袄的贴心,就差没热泪盈眶,他拍拍范溪的肩头,“你少做些,平日里过来与爹说说话也是一样孝敬。”

范溪点头,跟他一道吃了饭,目送他去上朝,而后回自己院里看书,天再亮的话,她便得去上课了。

这日范溪闲在家里,从二兄那里拿了一本游记,正看得起劲,外头人忽然过来传,说有帖子送了过来。

范溪直起身,有些莫名其妙,转头问绿鹦,“帖子是送与我的么,我不认识什么女娘?”

“兴许是哪家与我们府有交情世家小姐给您送来了。”

范溪一看,果真是世交柳家小姐送来的帖子,上面言称她们要开个诗社,邀请范溪一道入会。

范溪纳闷,“我不大会作诗,怎么忽然想起我来了?绿鹦,你过去姐姐院里问问,看她是否收到了帖子。”

绿鹦带着轻雨匆匆而去,不一会儿回来回禀,“小姐,大小姐那头也收到了帖子。”

“那便应当是真的了,你们准备一下衣裳首饰,我去与娘说一声,明日我们便去吧。”

秦夫人向来不阻止她们出去交朋友,听她这样说笑道:“你还未正式去过宁国侯府,明日我去找他家夫人说说话,正好带你们姐妹一道去。”

范溪拍拍胸口,“我先前还紧张得好,您若是跟我们一道去,我便放下心了。”

符雪轻笑,“我看溪儿你最淡定,八风不动,怎么也不像紧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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