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2)
在武林大会的第八日,一直找不到陆雨燕的范玄易突然当众剑指灵山派掌门黄轲。
已年近六十却无一丝白发的黄轲怒道:“你这是何意?”
范玄易冷声回应:“把雨燕放了。”
这时场边众人交头接耳,讨论黄轲绑人的动机。
总是在意他人眼光、极在意自身形象的黄轲听到众人的指指点点简直气炸,他又对着范玄易一阵怒骂:“胡闹,我何时抓了陆姑娘,你是找人找疯了么?”
“是,我是疯了,雨燕是在灵山派客房前失踪的,我也确实去验证过,那里确实接近你们灵山派的客居,旁边只有我派祠堂,根本无人居住,不是你们还有谁?”
范玄易红着眼咆哮着,那激动的神情任谁看了都看不出是演戏。卓远策在心中吹了声哨,这人不去当戏子太可惜了。
“竟然只凭这点就感冤枉人,简直荒唐,你给我清醒点,别血口喷人。”灵山派的弟子都站出来护着掌门,眼看现场几乎失控,陆光羽出声喝道:“玄易,不得无礼,过来。”
听到师父的话,范玄易这才不甘的缓缓放下剑,但眼神还是不客气的瞪视着黄轲。
随后,无论陆光羽无何安抚,黄轲都觉得颜面受损,加上范玄易执拗的不肯道歉,终于气得黄轲决定隔日一早领着整个灵山派撤离武林大会。
当日夜里,一名男子避开巡夜的弟子,从屋檐上轻身跃落后迅速窜入黄轲房内,原本应该房内的黄轲却不见踪影。
等着那名男子的,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卓远策。
顿时明白一切都是引他出手的圈套,他未有丝毫怒气的笑道:“小七,你就这么迫不急待的想跟大哥团圆啊。”
聂衍瞇起眼,阴鸷的打量着卓远策:“要不是那老家伙跟我说,我还真不知道你就是小七,不过这么一看,咱们还真有点相似,不愧是亲兄弟。”本想抓的黄轲之后,便要直接对卓远策出手,如今到好,自动送上门来,省得他再多花心力。
知道聂衍口中的老家伙就是叶凌霄,他冷淡的看着聂衍,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
见卓远策不远开口,聂衍倒也不介意多说一些:“你很意外大哥为什么还活着?那老家伙当年真杀了我的。”
笑容突然变得阴狠,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剑毫不犹豫的捅在这,但后来想到聂家血脉稀薄,不能只指望你一人,为了预防万一,才硬是将我救回来……我把那老家伙整成废人时,他一定相当后悔当初救了我。”
不想听聂衍有些癫狂的言语,也不想面对二十年前那场杀戮,始终保持沉默的卓远策直接了当开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拿回我应得的。”
“什么才算你应得的?”
聂衍歪着头盯着卓远策,沉声道:“我从小就特别听爹的话,希望他能认同我的努力,但无论我做了多少,只因为我没有你那得天独厚的体质,就被他们当蝼蚁踩在脚下,叶凌霄当初一剑刺过来时可没有犹豫……”
他越说越歇斯底里:“我为凌霄阁卖命二十多年,加上他刺我的那剑,要他给我泽赋心法不为过吧。有了泽赋心法,当然得利用。”
卓远策声音越来越冷:“那你就一辈子掠夺他人、这么与众人为敌的过下去?”
一直处于心神不稳的聂衍终于爆发,他朝着卓远策吼着:“你根本不会懂,你得天独厚、天资异禀,无法理解我的痛苦……对了,我还知道你拜托他杀聂昆锡。”
听到聂昆锡的名字,卓远策终于有些动摇。聂衍见状狂佞笑着:“杀了自己生父的滋味如何啊,弟弟……噢不,还有聂府一门,所有人都死在你的一句话之下。”
卓远策脸上血色尽失,握拳的手不住颤抖,他暗自调整气息,不让自己受聂衍的话影响,但脑中仍是不断出现当年那一夜腥风血雨的片段。
稳住思绪后,他神色认真的望着聂衍道:“我只问你一句话,能不能就此收手?”
聂衍不屑的嘲讽:”收手?只要世上有你存在,我们怎么可能收手,当年叶凌霄做不到、聂昆锡也做不到,你觉得如今我做得到么?”
他之前救叶凌霄夺心法时,根本没想到泽赋心法获得的内力竟会消弥,当时他才豁然理解,叶凌霄与聂昆锡为何会执着于小七,得到小七,泽赋心法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聂昆锡也学过那心法?”卓远策讶然。
聂衍看了他好一会才开口:“我就好心告诉你吧,算大哥我送你一份礼物,当年就算你不拜托那老家伙,他时早也会毁了聂氏一门。”
他说得神秘,表情充满恶意:“因为我告诉他,聂昆锡图谋不轨,在打泽赋心法跟你的主意,我随手捏造了些所谓的证据,那老家伙全信了,他早想杀聂昆锡,你的一句话只是让他有借口提前动手。”
既然认清自己永远得不到父亲的青睐,聂衍决定取而代之,打算解决聂昆锡由自己顶替父亲在凌霄阁的地位,怎知叶凌霄竟然连他也杀,这抹怨恨磨了他二十年,磨到他心性变得偏激残暴。
道不清自己现在是何情绪,卓远策只觉压抑了二十年的心魔正狂暴的叫嚣着,那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残忍,竟只是因为聂衍的搧风点火?
聂衍佞笑着:“想杀我?我劝你打消这念头,你打不过我的。”
卓远策毫不客气的取出怀里的碧邪扇直接朝聂衍疾发而去,两人正式开战,但不过十余招,卓远策开始冷汗直流,聂衍竟有如此惊人的内力。
不同于之前叶凌霄外放流窜可见的剑气,聂衍的内力控制得极好,却远远超过叶凌霄,甚至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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