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笔批注（1/2）

这学期的期末考试难得让人掉发。

为期两天的考试结束后，众人在教室抱怨题目太难。就连许从今也说自己没发挥好。

程娴若统统信以为真，心底有了莫大的安慰。

然而成绩单发下来后，令人大跌眼镜。他们这两排里，年级前十占了三个。陆昭第二，谢小星第七。而嚷嚷着发挥失常的陆昭，考了第四。

真正考崩了的，只有她一个人。

程娴若拿着试卷欲哭无泪，偏偏许从今还恬不知耻地凑过来瞄她卷子，看她的解题过程。瞄了一会儿琢磨出些不对劲。这题……思路有问题。本着对知识的渴求，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动手把她的数学和文综试卷夺了过来。

程娴若盯着他的举动：“怎么了？”

后者拿着试卷随口回答她：“我先看看，等会给你说。”

这是要帮她分析试卷。

之后整整一节课，许从今几乎都没开过尊口。

台上老何抑扬顿挫正口若悬河讲解着数学。程娴若拿着许从今的试卷翻来覆去看，压根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等到下课，老何收起三角板走出教室的同一时间，梁陈蹬蹬跑到后面来：“今哥！你帮我看看数学卷子！”

许从今执笔如飞，头也不抬。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梁陈只当他是默认了，丢下卷子就溜到外面阳台上去透气。

程娴若忐忑不安。自己的试卷问题这么多……？

直到下午放学，许从今才把两页纸递给她。门外宋溪不停催促她快点，于是来不及看，她接过试卷随手折起放到桌上，匆匆出门。

许从今跟陆昭难得不用去训练，也前后脚出了教室。不过打包好炒面就又回来了。

于是程娴若吃完饭，走在校园小道上。一抬头，就看到三班外阳台上，一群人正坐在板凳上吃饭。其中就有许从今。

仿佛接触到她的视线，许从今从食盒里抬头，正对上她的目光。

一个在楼上，一个在平地，隔着四个楼层的距离，相视而笑。

宋溪没发觉异常，带着人继续往前走。程娴若低下头看路，却还没回神，分明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可她总有种不切实的感觉。仿佛他他已经在那个阳台上，看了好久。

在等她。

程娴若爬回四楼，踏进教室时，梁陈正缠着提垃圾袋的许从今，捏着张大纸，抱怨道：“今哥你给我分析的试卷上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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