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合二（2/2）

“没有……吓人，”叶梓璃涂得有些骇人的大眼睛眨了一下，却忽然双手揪着裙子低垂下了头，抹红的嘴唇轻轻张了张。

“……梓璃……昨天就已经死掉了哦……”

突如其来的不明所以的字句，声音细微而含糊，仿佛还带着些许幽怨。

“如果，枪里有一颗……”

“……别说了，多说无益。”与此同时，海鹰扬不带感情的声音突然自房间另一边响了起来，打断了她低低的自语。

“啊……哦，好。”叶梓璃转回头看了他几秒，努了努嘴，又转向若晴，重新换上了一副可爱而诡异的笑容，空荡荡的袖子在身前晃了两下。

“若晴姐姐，鬼白天是不能出门的哦，有什么事要找我呀？”

若晴也是好半天才从怪异感中缓过神来，忍不住别开视线，不再去看梓璃那一身不合时宜的装扮和妆容。

“梓璃，还有……海鹰扬，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伴着强自镇定的语气，直白而残忍的话语脱口而出，“昨天晚上，何娅与罗莎莎被人杀死了，在何娅的房间里。”

话音落下，空气仿佛陷入了一瞬间的僵滞。

海鹰扬眉头皱了一下，抱起胳膊，偏过身看向了窗外。而刚刚还挂着怪异笑容的叶梓璃却一下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愣愣地僵在了原地。

“……啊……诶？”

她愣了几秒，两汪泪水忽地就盈了上来，滚出眼眶，淌了满脸：“……骗……骗人……假的吧……怎么会……为什么？”

“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她全身颤抖着，双手掩面垂下了头，泪水浸过的鬼妆渗进指缝里，近乎崩溃的喊声明显地扭曲成了哭腔，“呜啊……呜呜呜……我没有……没……呜呜……对不起……呜呜呜……”

“……娅姐姐……莎莎姐姐……呜呜……对不起……是梓璃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呜……不该讨厌……呜呜……不该……说坏话……呜呜呜……”

“梓璃……没有……只是气话……呜呜……只是……呜呜……太伤心了……对不起……”

“行了，你哭什么哭！”海鹰扬斜着视线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自窗边走了过来，锋利的眼神一转，看向若晴，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

“去现场。”

“……嗯。”若晴点点头，犹豫地看了一眼哭得脸上青一道红一道的叶梓璃，想说句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默默收回了视线，回身准备与海鹰扬一同出门。

“呜……梓璃……梓璃也去……”叶梓璃踉踉跄跄地扑上来，一手揪住了他的衣角，一手还在抹着眼泪。

“你在屋里待着，别去，碍手碍脚。”海鹰扬不耐烦地转回身，拽了下衣服，却没有拽出来。

“……不要……”叶梓璃拼命摇头，颤抖着双肩扬起脸，被泪水朦胧了的眼中是几近乞求的绝望。

“……看一眼……梓璃……就去看一眼，就一眼……求你了……”

“……”海鹰扬拽着衣服的手停在空中，稍稍眯起眼框，又盯着她看了几秒，终于收回手偏过身子，朝她扬了扬下巴，默许一般地闭上了眼睛。

“别哭了，不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