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1/2)
熟悉的胆寒再度爬上脊背,她有一瞬间生出了拒绝之心,这个人所说的帮个小忙很有可能是另一个不见底的深坑,她想拒绝却迟迟开不了口,她的嘴唇背叛了她的大脑:“好,但我需要知道这会不会危及到我自己的小命,毕竟我前几天才死里逃生,现在十分珍惜自己这条命。”
习清的回答让于冀等人有几分意外,于冀话中的威胁并不深切,心思稍微灵敏之辈都能听出,但像她回答的如此真心实意倒是少见,那番话就只差□□裸的说出:“我本来不想走,但是你们威胁我就没办法了,既然如此我就把命交给你,只求看在我识相的份上让我别死。”
把自己胆小怕事的意图用文绉绉的方式给涂了干净,还让人觉得是自己在为难她,于冀倒是在心里又给此女添了几分--会审时度势,倒不是个会鲁莽行事,看来此次调查惠王之案说不定还能解决于王府“焦头烂额”的一件大事,就是不知王爷本人是否认同她?
习清那句“自白”说出后,迟迟没得到回复,不由得心里打起鼓来,眼巴巴的望着于冀,深怕他连一丝生还机会都不给自己。
于冀被后方下属提醒后,反应过来就见着习清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面上差点没崩住,咳嗽一声:“这,姑娘当然是多虑了,于某拜托的小事是指在姑娘进京后做证期间还请居住在于王府内,如此我们也好保护姑娘。”
进京后还需要保护吗?习清身上因追杀之事一夜之间生出的全部心眼一瞬间都蹦跶起来,难不成这事背后并不简单?一个王爷被追杀到这种穷乡僻壤中,并且还因他灭了整个村子的满门,以及那道看起来更像是警告的箭蔟,青天白日下,习清凭空生出了一背的冷汗。
于冀看眼前那姑娘额角都上出些许汗,忽然察觉自己是不是说得有点过分了,吓到她了:“姑娘不用担心什么,只需要在京期间住在王府一段时日便可,其实于某想让姑娘住王府也是有私人原因,本来作为证人姑娘是得入住大理寺的,但由于此案的特殊性住王府更为保障。”
饶是于冀说的再有理由再安慰妥善,习清身上的鸡皮疙瘩也没断,同时她发觉这位异姓王爷同自己说话的语气未免有点太温和了,不都说古代阶级分明嘛?怎么一个王爷与自己这么个村姑说话都这么得礼,甚至...有种客客气气的感觉。
这个人真的是一国王爷吗?习清从此人进入村子开始就注意到了,毕竟样貌十分不错,欣赏美人的心并不因心情低落而减少,相反见到于冀时习清的心情还平稳了一些。
但此刻借着面对面的机会,直视于冀双眼的习清忽然发现这人皮相的确是不错,可却有种形似神不似的意味,像是套了一层假皮上去,再加上这一行人的互动,究竟是这异姓王爷为人温和还是...
“姑娘,既然商讨好那我们便不耽误时间,早日进京禀告陛下。”于冀打断了习清信马由缰的胡思乱想,打算清点一二即刻出发。
习清的脸色却凝重了起来,如果现在随着这一行人离开此处,万一习玉自己中途有可能跑回来了呢?她不想错过这种可能性,妹妹对她而言是现在最重要的存在。
于冀仿佛看穿她心中所想,一边往马上系绳子一边说:“姑娘的妹妹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如果一有消息就会立刻通知姑娘,况且姑娘妹妹的荷包以及手帕都表现已..”顿了顿继续说:“说不定那马车同样是前往京城的,姑娘这次与我等一同前去保不准路上就能查到姑娘妹妹的踪迹。也好过姑娘一人没头苍蝇似的查。”
不愧是在宦海沉浮过的人说话一针见血,习清的疑虑基本被他打得七七八八,更何况有句话的确说到重点上了,习清一人全然是大海捞针,基本无望,有了于冀的帮忙情况起码是好太多,再则现在这情况习清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习清的疑虑被于冀给几句话的功夫给打消了,却在出发之际又有了新的问题,她不会骑马而于冀等人却是骑马而来,虽说有空马但自己根本就不会啊,她满眼发愁的盯着眼前的马匹。
于冀不好意思地咳了咳,他居然也忘记了这个问题:“..是我考虑不周,这样吧,在到达官府后再为姑娘找辆马车,此前就委屈姑娘与...”他与了个不停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人选,来的清一色都是男人。
“不用老是姑娘姑娘的叫了,如若王爷不嫌弃的话,叫我习清即可。”至于位置问题,最后还是习清做了自己的心里建设,随便找了个兄弟凑合了一段路程,至于为什么不找于冀,习清自己的说法是那人好看归好看,但却并不与她想象中的于王一样,所以干脆没找他。
看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于冀直接招呼所有人启程前往京城,尘土飞扬间习清回头看了一眼爹娘埋骨之处和烧得只剩片瓦灰砖的村庄,她那十一年的记忆就这么被大火烧得干干净净,寸土全无。
而如今找到妹妹并且一起好好活下去是她唯一的目标。夕阳余晖下的暖光应照在习清脸上让少女脸颊看起来一半明一半暗,而因着变故加速消瘦的脸颊在光线不足的余晖中显得有那么几分坚毅的神情,某种不顾一切的决绝在少女的心中悄然种下。
朝帮忙送自己下来的兄弟道了声谢,习清就一步一挪往客栈里去,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习清开始小心触摸自己大腿内侧,“嘶”一上手就是一阵酸爽啊,习清觉得自己还没有成功找到习玉之前可能就会死于骑马,就今天从村子骑到镇上就要了老命,幸亏那位于冀于王爷想的周到,不然真这么从这里骑马到京城,可能到的那天就是她的死期了。
吩咐好下面人的行动后,于冀踏进客栈看见的就是把店小二晾在一旁一个劲猛灌水的习清,他进来时习清正好咽完最好一口水,忍住笑意于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学着习清样子拿杯子倒水喝,一饮而尽后说:“刚刚把事都吩咐下去了,今晚休息一番明早就赶路往京城出发,姑娘..可还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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