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2)
露天的彩排现场已经来了很多人,本着尽快彩排完尽快放周台逸回去休息的念头,除周台逸外的三个人今天都格外认真,就连嚣张二人组都严肃地一遍过,期间丝毫没发生任何意外。
回到酒店的周台逸刚脱掉外套,就被钟忱溪按进了被子里:“你好好休息。”
周台逸看了眼被钟忱溪扯得凌乱的被子,默默从床里半起来靠着床头坐,把被子往平整抖了抖。
“……我好像还没吃晚饭……”
一直在翻包忙着找药的钟忱溪顿住,一秒后若无其事继续掏包,“等等让助理给你送过来。”
“空腹能吃药吗?”
钟忱溪彻底停下动作,她看过去,周台逸半坐在床上歪头看她。长发有点乱,额前因为出了汗的缘故,有几缕黏黏糊糊粘在那儿。
空腹不能吃药这种连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已经活了三十多年的钟忱溪在被提醒之前完全没想起来,甚至连一瞬间的质疑都没有。
所以在这时候,一向在心底以年龄堪长自居的钟忱溪为什么会没有想到呢?甚至于她满脑子都是让对方快点吃完药就睡觉休息,这之间的时间差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周台逸的烧还没退,脸颊有一点泛红,看上去无精打采却又要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精神。周台逸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回答,钟忱溪忽然像是被人一棒子呵斥醒般一激灵。
她已经握在手里还没从包里完全拿出来的药被她握紧又松开,再露出手时里面什么都没有。
“晚饭有想吃的东西吗,我等等让她们带。”
钟忱溪直起身从善如流改了口,好像刚刚那个只因一次小感冒就慌张到手忙脚乱的钟忱溪只是周台逸的错觉。
“想喝粥……”想了想,“还有炸鸡排。”
钟忱溪给助理发了短信,又在群里问隔壁的那两个,之后把回复一并给助理转发过去。
睡前钟忱溪又盯着周台逸测了一次体温,还是低烧。她盯着温度计失神想了半晌,原本的行程是音乐节结束后要在这边停留一晚,等第二天一早再回去。
现在可能得提前回家。
一大堆工作人员加上她们四个人,机票全在一起不好改签,她们又绝对不可能放心周台逸发着烧一个人回去。
周台逸打量她半晌见还没要回神的意思,以为钟忱溪是在担心她。
“小溪,我真的……”
“要不然明天结束之后,我们提前回家吧。”
两个人一起开口,周台逸在听见对方的话后微微错愕,连自己想说的话都断在中间。
“呃?你刚才说什么?”周台逸的话只说了几个字就停了下来,钟忱溪也是在说完自己的意思后才意识到她打断了对方。
“没什么。”周台逸说。她把那句没说完的“我真的没事”咽下去,不仅仅是错过了恰当说出口的时间,只是忽然意识到即便自己这样说了,现在的钟忱溪怕是也不会相信,丢一个怀疑的眼神给自己吧。
就像是先前不由分说把自己按进被子里的举动,莽撞又像是下意识的小心翼翼,全然失了理智,举手投足的动作却又像是早就习惯行使然。
并不是说这种把人按进被子里或是空腹吃药的行为就是幼稚不察生活民情——只是周台逸在那一刻看见一个成熟的灵魂与一具幼稚的身体完美融合,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差异感。
周台逸心想自己大概是烧糊涂了,不如怎么会连这种不切实际的话都能说得出来,若是被那三个中的其中一个知道,都会被笑得这一年都抬不起头来。
第二天的音乐节现场来了很多人,仅从旁边看过去,都能感受到主舞台的人山人海。周台逸还是很蔫,睡了一晚还吃了药,低烧却硬是过渡到高烧,她早上起来时嗓子是哑的。
廖齐来她们的休息室问要不要半开麦,周台逸披着衣服正抱雪梨汤在喝,闻言皱眉抬头一道眼刀不满地劈了过去。
廖齐倒是不当一回事,倚着门又继续补充:“我只是转达一下主办方的意思。”
“那不就是假唱咯,半开麦还不如老实点直接闭麦对嘴。”张雅徵带着讽刺阴阳怪气道:“最好第二天头条再来个Blue Hour自砸招牌,周台逸或成罪魁祸首。”
肖梦舒□□味十足:“连万人巡演都办过两场了,现在一个小小音乐节不过半小时时间就让我们假唱,这是把我们唱功当死的哦。”
钟忱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廖齐这么反常居然叫她们做这种违反职业道德的事,尽管内心凭自己对这个人的了解,对方一定是有原因的,但她还是坚定道:“如果太医出了状况,我会帮她唱的。”
周台逸站起来,“我真的可以唱的。”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批在身上的衣服有一点滑下来,钟忱溪很自然地上前帮她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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