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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生命的意义不就在于折腾么？

弥厄尔看着女孩圈出来的图形，考虑了良久：“这个阵符实在是粗糙，但对于血亲应当是没有感染的能力……”

“对……，血亲在阵符中可以作为祭品，血、尸体、器官、或者是头发以象征死亡。但剥夺他人的选择权是绝对不可行的，你知道的，自由意志。”我看着这对抱在一起痛哭的父女实在是脑袋疼，还是那句老话，别等着天上掉馅饼，哪里有这种美事？

恶魔们推崇“那兽”的罪恶，“那兽”又被叫做“敌基督”，如同该隐杀害亚伯的不可宽恕的罪孽，杀死血亲向恶魔献祭，无限的崇拜“那兽”和他的罪。

斯特里格妮们的有些邪恶家族，他们召唤恶魔的魔法阵就是献祭血亲的肢/体……咋说呢，我也没办法评论他们，毕竟被献祭的人反而觉得这是一种荣耀。

梅塔特隆困惑地望着我：“那证明……跟父亲做交易的恶魔开的是一张空头支票？”

我们又沉默下来，雨停了，屋子寂静无声，而窗子外面是浓重漆黑的夜色。

我问：“你确定是两个恶魔么？”

梅塔摇摇头：“我不确定。”

“我们可以推算这是一个恶魔，”弥厄尔环视四周，他肩膀微微下沉，从容不迫又令人敬畏，他说：“为了哄骗女儿，让女儿觉得祖母的身体会一直健康，他选择附身那个垂死的躯壳。”

狄安娜摇摇头：“那他跟这男的做交易就是多此一举，我更倾向是有两个恶魔。”

弥厄尔看着我，珊瑚色的嘴唇勾出一个优雅的弧度，“我信你，令月。”

我一愣，只觉得心脏都停跳了。

“没眼看！”狄安娜猛地靠到沙发背上，梅塔特隆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月亮小姐，我信你。”

她冷笑一声，说：“得了吧，你信我？弥厄尔说的话你句句都听，还信我，算了吧。”

梅塔咬咬嘴唇，做了个鬼脸，他实在是个善于讨人欢心的小孩儿。

我看狄安娜下一秒就要跳起来撕弥厄尔微笑的脸了，紧忙打圆场：“无论我们说什么都没用，问问他们两个吧，让他们两个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位父亲才要开口，弥厄尔打断他，说：“老规矩，我问，你们说。”

我皱眉道：“我们想要听的是细节，细节——”

“不，”他不悦，却依旧保持着还算亲切的微笑：“我们需要的不是细节，是逻辑，我想他们两个不会给我们一条明确的逻辑。”

我又想起她父亲痛哭流涕却乱糟糟无法完全理解的话，fine，我认输了。

弥厄尔见我屈服了，便笑着敲了敲茶几，“可以了，现在告诉我，你的灵异游戏是在什么时候进行的。”

女孩咽了咽口水：“是在半年前，因为实在是太可怕了所以……”

“当时发生了什么让你难忘的事么？”

“我的朋友，另一个朋友，他许愿要报复那个总是欺负他的校队队长，然后第三天，那个校队队长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颈椎骨折。”她垂下眼睛，心虚道：“如果不是在我做了游戏后奶奶就进了医院，说不定我也会相信恶魔……”

我问：“既然那个阵符可以让恶魔靠哄骗的手段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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