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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予胃口挺好,整碗粥喝的干干净净,挣扎着把小饭桌放到边上。环视了一下四周,病房目前只也有他一个病人。陆泽予靠在床头,慢慢摸过放在床边的手机,熟练输入密码,打开通讯录,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响了几声后,那边的人终于接听了,“喂,小予”,陆泽诚的声音有些嘶哑,听起来似乎很疲惫。
陆泽予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笑得灿烂,“哥,我昨天听人说了个笑话。他们说陆家二少早在十年前就出车祸死了,你说好不好笑”,陆泽予才说完,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被呛得咳出了眼泪。
那头的人却笑不出来,良久,陆泽诚才叹了口气,“小予,你听我说,我……”,那个我字之后再无其他。
陆泽予收住了笑声,面无表情,“我当年出国以后,为什么说我已经死了”,他不相信陆泽诚不知道内幕,他当时已经十六岁了,就算还不懂事,后来总该知道了。
电话那头有挪动椅子的声音,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陆泽诚斟酌了很久,才慢慢开口,“当时的情况很糟糕,所有人都盯着陆家,爷爷他也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陆泽予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怎么,怕我成整个b市的笑话?哥,你忘了,妈才死了多久,他就光明正大的把那个女人娶进门,还带着个私生子,他就不怕笑话”?
“他”自然指的陆泓。陆泽予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起,昨天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没有那么难过,偏偏陆泽诚的话能轻易勾起他的情绪。他不知道当初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有多糟糕,他只知道陆家宣布他死亡的消息,竟说是迫不得已,那他现在算什么?他连个私生子都不如。
“不是这样的,小予,你听我说,爷爷有他的苦衷……”,陆泽诚有些慌了,他只想稳住陆泽予的情绪。
“好,你告诉我,什么苦衷”?陆泽予仰躺在床上,努力压抑着心里那股难受劲。
陆泽诚靠着栏杆,望向高楼下的车水马龙,心里揪的生疼。他仍记得陆泽予小的时候,总爱跟在他身后,几岁的小屁孩,粉粉嫩嫩的,对新鲜事物都很好奇,每每揪着他,奶声奶气的问,“哥哥,这是什么”?陆泽诚都会耐心给他解答,可现在,他什么都不能说。
“对不起,小予,我不能告诉你”,陆泽诚咬着牙,手捏得发白。
陆泽予无声的笑了,笑着笑着,泪水就从眼角流了下来,他没在追问,即便再问,他又能得到什么,一切都不重要,不是吗?结果已经是这样了,那所谓的真相,他也不在乎了。
顾笙进来时,陆泽予正在玩游戏。屏幕上显示通关失败了,他气鼓鼓的把手机摔在一边,“什么垃圾游戏,不玩儿”。
顾笙走过去,拿起手机,顺手放在床头柜上,“你刚做了手术,少玩手机,伤神”。
陆泽予靠在床头,直直盯着顾笙,笑得痞气,“你怎么管得这么宽”。
顾笙脸色一沉,像是真的生气了,他看了看陆泽予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什么也没说,转身要离开。
陆泽予猛地撑起身体,从背后拉住了他的手,顾笙的手很暖,暖的他不想放开 。顾笙转过头来,有些吃惊的看着他的动作,“可我就喜欢被你管着”,陆泽予仍然抓着他的手,笑得热烈。顾笙脸红了,他只能转过头,掩饰自己的异常。
顾笙叹了口气,轻轻挣开了他的手,“我帮你通知家人吧”,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家里人总要来看看,或许亲人来了以后,他才肯吐露心声吧。
陆泽予摇头,“他们都挺忙的,来不了”,顾笙皱眉,什么样的家人会连孩子出事都不能来看一下。
“我一个人都习惯了,从前都是我自己去医院,也没人照顾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明明说着伤感的话,陆泽予仍然笑得纯粹,只是眼里的一丝失落无法隐藏。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沉默了很久,“没关系,我会照顾你”,顾笙望着他的眼睛,只觉在慢慢陷入其中,不自觉便脱口而出。
陆泽予笑了,眼里的失落逐渐被炙热代替,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浮木,他们就会死死抱住,绝不撒手。
这几天只要有时间,顾笙都会来陪他,陆泽予的生活过的有滋有味。白晨飞那边进展的非常顺利,活动到了第九天,总计销量就超过了一千万件,利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价值198的衣服只需支付23元邮费就能免费领取,这笔看似绝对赔本的买卖却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服装厂大批量生成同一款式的衣服,最低成本可以压到九块钱一件。快递行业运输同种货物最低运费可达5块钱一件,再加上每卖出一件睡衣,交给发行公司2块钱的版权税,实际上他们已经净赚了七千万。
所以有些人做生意,看似不会赚钱,但也绝不会亏本,自此,各方都赚的盆满钵满,如果说有人会后悔,那应该就是那个睡衣公司了,以为靠着收设计税也能赚一笔,却不想被他们卖出了这么多,严重影响了公司以后的销量。
当然,陆泽予还不知道,他们的这笔生意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倒不是他们有多聪明,而是他们够疯狂。不过,大家就算知道了这种赚钱的方法,也不会轻易去尝试的,风险高,利润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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