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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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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新君沐浴更衣,穿上最新赶制的帝王朝服,佩戴帝王冠冕,腰佩帝王宝剑,在一众侍卫和宫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前往金銮大殿。

新君一派庄严威仪,看不出有任何朝局更迭后的疲态。他行走在熟悉的宫道上,迈着帝王的沉稳步伐,走过那些他的父皇曾走过的路,踩踏前尘,碾压过往。

那一记暗纹仍然好好地停在帝王朝服的前襟上,如同这些翻云覆雨的日子里的每一日,每一夜。通往金銮殿的路程过半,新君的步伐忽然放缓,问道:“楚松何在?”

立有侍卫上前半步答道:“回禀圣上,楚大人已遵圣喻亲自给申廷赐下毒酒,并立即执行火刑。您更衣时已有人来回禀了,但按规矩今日若您不问起,臣等不能向您禀告血腥之事。”

新君的步伐重回方才的频幅,继续向着金銮殿走去。他感到出了一口恶气,但心头的烦闷焦躁仍然挥之不去。下意识抚摸暗纹也并没有好受一些,新君感到胸腹不适,像是有什么难忍的气息在体内乱窜。

随侍的宫人是打小就跟着太子的,立即轻声问道:“皇上有什么不舒服?可是朝服和冠冕有些紧凑?给您松松?”

新君摇摇头,长长舒了口气:“无妨,许是有些热。”

宫人挥手,立有华盖撑起在新君头顶。“皇上再忍忍,待礼仪一毕,奴立即给您端梅子汤来。”

新君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前方已能见到黑压压跪了一地的臣子,金銮殿正门大开,迎接大夏新君。

冗长繁琐又十分隆重的仪式中,端坐在龙椅上的新君一直感到难耐。他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胸腔憋闷难忍,想吐又吐不出来,浑身血脉里像有什么在游动,搅扰得他片刻不得安宁。

他心里又惊又怕,担心是夜雷正在遭遇什么濒死的艰难时刻,又疑惑自己明明没有与夜雷达成血契,自己如何能感知到夜雷的感受?可这难忍的感受越来越剧烈,让他整个人都发起抖来,死命握住椅座扶手都毫无用处。

身侧的宫人一直在轻声问他要不要什么,但他完全听不清后面的几个字,只觉得胸腔内有什么在震颤在激荡,像要将他整个人生生撕裂。

忍受不了,真的忍受不了了。

新君忽地站起。

群臣惶惑地看着他们的帝王踉踉跄跄地走下王座,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出大殿,来到殿外宽敞的空地上。群臣不明所以地跟了出去,纷纷躬身询问新君出了何事?

他们的新君却不说话,而看样子像是根本说不出话来。他不断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像是痛苦难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胸口作祟。

“传御医,快传御医!”不知道谁叫嚷起来,立即有人上前扶住新君,想将他扶至寝殿休息。而新君却忽然大力将周围的人推搡开去,力气大得惊人,周围的人纷纷被推倒在地。

转瞬之间,这位新晋的帝王忽然拔地而起,向着天空腾跃而去!群臣在惊愕之中看着新君在空中化为一条白龙,朝服和冠冕崩裂坠落四散而下,白龙在空中发出狂躁的嘶鸣!

所有人都惊呆了,呆若木鸡地看着白龙在半空翻滚,仿佛是被油煎火烤那般挣扎,而并非传闻中化龙那种升腾的喜悦与爽快。众人呆滞地仰头盯着白龙好一阵,才纷纷慌乱地动作起来,高声叫喊此起彼伏——

“快,快请捉妖师们过来!”

“束妖咒!快施束妖咒!”

“缚妖网全部拉到这里来!”

短短数个瞬间,方才还被众人朝拜的新君已变为人人唾弃惧怕的妖物,欲除之而后快。然而没等受过几次束妖咒,白龙忽地从空中跌落,重重地砸在地上,仿佛突然之间没了飞腾的能力,在地上微微**着,一对属于龙的双目里散发出痛苦无望的情绪。

立即有人哀嚎起来,那是被白龙砸地时无意砸倒的人们,被压在白龙巨硕的身躯下动弹不得,有的被砸中要害而已经不能言语且口鼻出血。

周围还能活动的群臣仍然不少,被召唤而来的侍卫也渐渐多了起来,将白龙围在中间,谨慎地盯着。群臣中一个为首的男子对白龙叫道:“你,到底是什么妖物?竟敢冒充皇上?!皇上现在何处?!”

白龙向他看过来,龙口张开像是想说什么,但一个字也没有发出来,只是些无意义的低鸣。白龙双目里的情绪万千总总,却无法被眼前的任何人所理解。

他要如何告知众人,他就是新君,他就是今天登基的皇上,他就是史上第一个在登基当日突然化身妖龙的帝王。

即使是大妖,化为妖身的时候也很难讲出人语,这必须经过长时间的修习和训练。

但围在白龙附近的都是朝中重臣,谁家里还没有几个修为精纯的大妖?他们大多数人都见过妖身状态的妖物讲话,所以对眼前的白龙不能言语丝毫不信,也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尤其,这是龙。

百年难得一见的妖物,几乎每一个都拥有与生俱来的强大妖力,当之无愧的妖中之王。

白龙无法言语,也不知如何恢复成人的模样,想逃走却被刚才的束妖咒所缚,几乎是挣扎着匍匐前行,妄想杀出一条血路。

“拿下它!”领头的大臣一声令下,周围几乎所有人都施展出了束妖咒,齐齐压砸在白龙周身,令白龙瑟瑟发抖,不堪忍耐地扭动着庞大修长的身躯,四爪在地面抓出道道痕迹,发出痛苦压抑的嘶吼。

然而没有任何人会在意一只妖物的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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