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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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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玉和霍家铭打起了消耗战,徐慧却遭受了严重的损失。唐明玉一连好几天不来上班,电话不接,人也联系不上,就这么给她撂摊子走了,徐慧对他生了很大的气。他既然不来,徐慧也就当他不存在,照旧忙碌自家的店。其他小姑娘见她生了闷气却不说,更不提唐明玉这个人,便知道这心直口快的老板娘是真动怒了。一个个噤若寒蝉都当唐明玉没来过。唯独莫云,唐明玉忽然这么消失,他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几次三番流连在霍宅附近,想问他是不是自己的原因他不来上班了,为了躲他不惜断掉所有联系?还是出了什么事?他想远远地看他一眼,确定没事才能放心。只是他在香山别墅盘旋多日,也没见唐明玉出来过一次。

霍宅安静得不正常,几乎不见人进出,深深庭院里树木葳蕤,枝叶茂密,红瓦白墙,高高的阁楼远远飘来一丝风声。有一只猫跳上窗来,喵喵地蹭着玻璃,唐明玉过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毛。猫抵着头在他掌心磨蹭,油光滑亮的,蹭着他的手掌跳远了,唐明玉攀上水管往外看,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猫的背影,浑然忘了背后有人。

霍家铭又看到他爬窗子了,把他关起来就是这副模样,盯着窗外的东西一看就能看上半天。把他放出来,他就乖乖坐在院子里,看凋落的花瓣和飞落的鸟,他甚至给他买了只小狗来,肉嘟嘟的小奶狗刚学会走路,一瘸一拐地奔向他,格外粘人似的。小狗哼唧哼唧叫,唐明玉看着,也不会抱它,任它怎么叫也不理会。

看他这样,男人就说不出来的焦躁难受。这场战争谁也讨不了半分好处。

霍家铭道:“出来做饭。”

唐明玉扒着窗子,没听到似的。

男人把他拎着从窗上下来,拖到厨房,按着头:“做饭。”

唐明玉呆呆看着面前的刀具案板,洗好的青菜,搭配好的食材都一一摆在眼前,然而他就是好像记不起来似的,不知道从哪下手。

他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一脸茫然,承受不住的压力似的,崩溃了。

“不,不要。”

“起来,做饭。”

“不要。”

“起来!”

男人把他提起来,按在菜板上,把刀放他手里,诱哄又逼迫地:“就和以前一样,做饭、听话、在家等我。”

做饭、听话、在家等我,这像一句咒语,把他的一生都钉死了的咒语。唐明玉受不了了,他要疯了。他扔了手里的刀,发疯一样往外疾奔:“我不要,我不要和以前一样!我不要我不要!”

男人逮住他,抓着他的肩怒吼:“你为什么不要!你是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唐明玉崩溃了,他泪流满面:“你不要逼我。”

霍家铭也有些疯了,他竭力抑制那种失控的疯狂,紧绷着神经,温柔地诱哄:“就和以前一样,你乖乖的,日子好好过下去。”

唐明玉看着男人近乎于偏执的疯狂,他哭着摇头,萎靡地蹲下来,往后缩,缩到大片月季花的后面,那一个小小的角落。他像一只受伤的小狗,躲到一个黑暗的角落就不动了。他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身体。

男人看着他,身心疲惫。

这只狗太可怜了,他蜷缩在他的脚边;可他又太可恨了,记不住教训屡屡犯错。他能怎么办?

徐慧最后还是被莫云撺掇着来了霍宅一趟。莫云说的煞有其事,不是生病了就是出事了,否则好好一个人,怎么会不打招呼就消失了。

徐慧被缠得没有办法,心里也存疑,就来了一趟。两人来到香山别墅,按响了宅院的门铃,半天没见任何回音。

莫云劝道:“再按一次,一定有人的。他家经常有个保姆进出。”

徐慧没办法,只好又按了一次。

长长的铃声惊醒了墙根的那个人,他哭得失声,哑着嗓子大喊:“我在这,我在这!!”

他急得从花丛里窜出来,唬了徐妈一跳,徐慧敲门:“请问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吗?”

唐明玉在院子里乱窜,被徐妈抱住,发疯似的闹:“我在这,慧姐,我在这,救我!”

他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徐妈抱着他,捂住他的嘴,叫声便犹如断了弦般,灌满了风。

徐慧根本就没听见,莫云跳着,想从围墙上望进去。

霍家铭出来了,他开门出来,抬了抬眼镜:“找谁?”

徐慧见男人一副优雅斯文的样子,手里正好还拿着本书,是常来接明玉的男人。

“请问,唐明玉在家吗?”

“你找他干什么?”

徐慧迟疑片刻,男人眼镜背后的目光危险锐利,让她有些不舒服。

“我是他老板,想必您也知道,他在我店里工作时间也不短了,忽然离开,也没说什么原因,我想我还是……”

“我秘书已经和你说他辞职了。”

“是,可是……”

“还有什么问题?”

莫云在旁急道:“他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你为什么不让他出来工作?!”

霍家铭微敛目光,脸色沉下来:“关你什么事?”

徐慧眼见气氛尴尬起来,忙拉住莫云:“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见怪。但是突然离职,作为老板,我还是有理由要个正当说法的吧?”

霍家铭道:“他以后不会出来做事了。你这里不做,别的地方也不会做。”

“这……”徐慧匪夷所思地问:“唐明玉也是这样想的?”

“我说了算。”

“您是?”

“我是他监护人。”

徐慧彻底没话讲了,拉着莫云就走。莫云叫道:“慧姐你听他胡说!明玉肯定是出事了!他怎么可能是明玉的监护人,他们明明是……”

“闭嘴。”

女人砰地一声甩上车门,飞驰而去。

霍家铭看着他们走远了,才进了家门。唐明玉哭昏了过去,徐妈抱着他也哭:“小玉,你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的……你别怪我……”

霍家铭接手过来,一把抱起唐明玉往楼上去,吩咐女人:“把门锁好,谁都不准让他进来。”

徐妈抹着眼泪,哭着去了。

唐明玉在墙根蹲了一夜,他就在阳台守了一夜。他一走近,青年就又哭又闹,恨不得缩到墙里面去。

他也就不过去,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两人就这么耗下去。

他实在是太不听话了,现在青年昏了过去,瘦弱的身体又回到他怀中,柔软的、温驯的、一事无知,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他把他放在卧室床上,抚过汗湿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眼泪沾湿了睫毛,像蝉翼一般微微颤动,梦里还不安似的,眉头紧蹙,身体不时发着抖。

霍家铭脱了上衣,搂着他到被子里。他只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卸下强硬的外壳,露出柔软的脆弱的内在。

他像拥着自己的所有物般,放纵自己的臆想,吻吻青年的额头。他强迫地拥他入怀中,封住他的唇。强迫他和他温存,强迫他爱他,强迫一切和原来一样,仿佛那些温柔还没走,他还是温顺卑微地仰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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