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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父亲的情人(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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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澄赖床到中午才起,他给班级群发了一条消息,请所有同学在他18岁生日那天来家做客。最后注明,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也不强求,大家随意。

周莉莉立马发过消息:“你生日呀,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见我偶像!”

方澄回复她一个白眼的表情。

徐家明私信他:“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啊,我送你?”

方澄被恶心了一下。

杨珣没给他回消息,但方澄知道他肯定会来。

摆平了一群同学,他无所事事,快到中午,他的毒瘾又勾起来。没着没落地扒冰箱,然而家里什么都没有。严廷晔已经把那些劣质甜食处理掉了,现在每天给他带回来新的。五花八门的甜品,每一样都极为精致,很少的一份,漂亮又精美,看着就是高等货色。吃起来更是回味无穷,大大地满足了他挑剔的味蕾。

他像每天等待惊喜一样巴巴地等着父亲下班。所有的主动权拿捏在父亲手上,想要吃甜,就要听话。

严廷晔今天很忙,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方澄等得生无可恋,横在沙发上,头倒悬着,脚丫子抵着沙发背,从倒影里望着匆匆赶来的父亲。

“我回来晚了,你吃饭了吗?”

“我生气了。”

严廷晔笑,看着餐桌上留下来的饭菜一点没动。

“先吃饭。”

“我生气了。”

方澄平静无波地重复。

“嗯,那你要怎么办?”

“我要吃你、吃你!”

孩子乍然跳起扑上来,猴急地到处找父亲带的东西。严廷晔哭笑不得地承受着男孩的扑腾,他还要往男人身后去,看他藏了什么糖。

“没有。”

“我不信!”

“真的没有。”

男人摊开双手给他看,证明自己的清白。

方澄冷冷地看着他,忽然大吼:“我讨厌死你了!”

男孩往楼上奔,严廷晔跟后面追:“好了,好了,我骗你的。先吃饭。”

“没得谈!”

男孩哐当一声把门摔上。

严廷晔失笑:“真的不吃?那我走了?”

“哼!”

严廷晔在门口等了一会,下楼热了饭菜端上来。

“开门,澄澄。吃了饭就给你。”

方澄堵着门不听,奈何馋虫勾着,忍了大半天了,那滋味实在难以忍受。

他松了松手,男人推开了门。他扑上床去,闹别扭。

“爸爸喂你。”

男人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往他嘴里喂,男孩玩着手机,张口麻木地吃掉。吃了没几口饭,他眼睛一眨,在男人送过来的时候舔了舔他的手指。

粗糙的指腹一瞬酥麻,像过电一样窜进男人心里。严廷晔低头看他,方澄玩心大起,顺着手指往上舔,柔软的小舌头裹着男人的手指,唾液濡湿了它,似乎还往里吞咽;然后舔到指缝,一路留下潮湿的水痕,逡巡至手心。小舌勾着在敏感的手心迅速扫过,男人手一抖,勺子掉了。

方澄湿漉漉的眼睛眯起:“爸爸,给我糖……”

严廷晔严肃地:“以后不准做这种事。”

方澄笑,满意地得到一盒巧克力。精致的包装,印着烫金的英文字,打开来则是琳琅满目、形态各异的松露巧克力,品种口味各不相同,花花绿绿地盘在盒子里,煞是可爱。

男孩低叹一声,非常喜欢。有牛奶的、榛子、香草甜酱、杏仁夹心,绿茶、草莓、黑焦糖,各种口味,应有尽有。男孩抱着盒子一颗颗吃,一口一个,叼在嘴里。巧克力融化了,香醇浓郁,甜的腻人,几乎化在齿间。比他以往吃过的好吃千百倍。

“唔唔!”

他吞咽着口水,说不出的欢欣鼓舞。

吃乐了,兴奋地又跳又叫。爬到父亲怀里撒娇卖萌。

严廷晔也笑,难得他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他希望这快乐在他身上持续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哪怕每天研究着他的口味,到处淘一些精品的种类。他也想让他吃好点、吃少点,如果可以,他自己还要做低糖蛋糕。

方澄躺在他怀里,抱着盒子:“还有最后一颗了。”

他惋惜着,又故作大方,捏起那颗:“喏,给你吃。”

严廷晔道:“你吃吧。”

“唔,还是给你吧。犒赏你的,明天给我带超好吃超超好吃超超超好吃的蛋糕,好不好?”

严廷晔心软道:“好,明天还给你带。”

“耶!!赏你一半!”

方澄欢呼着,因为明天还有,大方地给父亲一半。

他狡黠地眨眨眼,咬着那颗巧克力,堵住了男人的唇。

男人始料不及被他撞得往后仰去,男孩扒着他的肩,将他扑倒。那层黑巧克力皮被撬掉,里面竟然藏着一粒圆滑绵软的樱桃。馅料里的酒液瞬间全部浇灌进来,涌进两人的唇齿间。男孩拼命吸着甜甜的酒液,混着唾液连同男人嘴里的也一起吸过来。男人的舌被他拉扯、吸`吮,无意识吃奶般的嘬弄吞咽。严廷晔被男孩嘴里的甜味冲击得全身发麻,头皮就要炸开,舌头濡湿吸扯间含着莫大的暧昧。男孩瞪着眼望他,黑巧克力慢慢融化,那些甜懵逼的糖酱奶油四散奔逃,而男孩的舌头如小鱼一般嬉戏地追赶着它们,在父亲的纵容下攫住每一丝甜浆一齐吞入口中。最后只剩下孤零零的那粒樱桃,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被小舌勾住,推到舌尖,送入男人嘴里。

男人张口一咬,男孩迅速勾着樱桃一退,笑意流动闪在眼瞳中。流光溢彩,漂亮极了。

男孩欺近着,逗弄着他。但凡男人想吃,他便裹着樱桃退回来。男人放弃,他又勾在舌尖炫耀给他看。

男人一笑,掐着孩子的下巴一松嘴,果断地将那颗樱桃叼入嘴中。男孩气急了,跑过去抢,夺他嘴里的果肉,吸他嘴里的甜液,蛮不讲理,专横跋扈。两人啧啧有声地亲着,父亲抱着孩子在床上一滚,两双**缠着,床单被蹂躏得皱起来,孩子在他身下扭动着身子,又笑又喘,黑发铺陈在床上,笑得喘不过气。而男孩光裸的脚趾踩着他的大腿,男人身体滚烫,可耻地硬了。

严廷晔忽然从他身上起来,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这是一只鬼,一只小小年纪便勾魂摄魄的魔鬼。

男孩还有些意犹未尽,津液流淌出来,在他嘴角下巴泛着水光。

他软成一滩春水,叫他:“爸爸,还要……”

严廷晔皱眉思索。

方澄往下打量,看到男人膨胀鼓起的裤腰。他鬼魅地一笑,想到那道门缝里的一切,脚趾攀着男人的大腿往上爬升,神往地:“你这里好大……”

男人后背顿时一阵颤栗,一种乱伦的恶心感淹没了他。他往外走,连着许多天都没在家睡过。

严廷晔说公司有事要加班,把他扔到了爷爷奶奶家。每天下午过来接他,送到爷爷奶奶那边去。也和那边增进一下感情。方澄咬着一只蓝色泡泡糖,糖太小太薄,吹不起来。他鼓着腮帮努力吹,翻来覆去抿着那层糖衣,但最后只堪堪吹出半个就破了。他心情糟透了,爷爷奶奶就像两只殷勤的蜜蜂,在他耳边嗡嗡乱叫,围得密不透风。而且他没有零花钱,书包里只有一盒严廷晔送来的巧克力。每天一小颗一小颗的吃,有几块融化了,糊在了书包底层。他对目前这种生活厌恶到了极点。

他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严廷晔不是喜欢他吗?他知道他喜欢,喜欢那样亲,喜欢他撒娇,喜欢他腻在他身上。他喜欢自己像白痴的五岁小孩一样围着他转,于是他那么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犯了对方的逆鳞。症结究竟在哪?方澄沉思着,父亲来接他,穿了漂亮的长风衣等在车前,来来往往的同学都盯着他看。走读生不多,他是一个例外。

方澄在同学们羡慕又嫉妒的目光中向父亲走去,严廷晔接过他的书包,抚着孩子的发旋送进车里。他从另一边上车,方澄嘴里的口香糖嚼没味道了,还是来回咕哝,严廷晔伸着手接,方澄发出一声“恶”地呕吐声,又将那块口香糖吞了回去。

严廷晔教育他:“不吃了就吐出来,不要玩。”

方澄扭头,答非所问:“你今晚还不回来吗?”

严廷晔迟疑地:“嗯。”

“我要在爷爷奶奶家住多久?”

“这周末?爸爸处理好事情就来接你。”

方澄冷笑:“包括和那小妖精上床?”

“什么……小妖精?澄澄,不要给人乱起外号。”

“怎么了,他不是我妈,不就是勾搭人的狐狸精。”

严廷晔方才醒悟他说的是谁,停下车耐心道:“我没去他那里。”

“哼,你不用骗我。没去他那里,那你说,这些天你去哪了?你在哪睡的?”

男孩扯着他的领子,眉睫微敛:“你这里有别人的味。”

孩子的质问咄咄逼人,仿佛揭发他出轨的小情人。严廷晔头痛道:“好,我尽快接你回家。”

车里静寂无声,汽车引擎又发动起来,方澄得意洋洋地吹泡泡,暂胜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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