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一记枪声将陷入痛苦回忆的向子季拉了回来。
陈立康推开了门,手里的枪还冒着热气和屡屡白烟,那子弹正死死的钉在了顾起阳的腿上,血肉混着血水露了出来。
“谁他妈让你开枪的?’’
向子季回身便朝陈立康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陈立康顾不上被打的生疼的脸,一个单膝跪地便低下了头:“立康知错,还望向帅责罚,只是吴帅派人过来催我们回去……’’
“行了,我知道了。’’
向子季皱了皱眉头,这个特制的牢房尽是铁锈味和血锈味的混合气息,刚刚情绪一时激动竟未意识到这让人作呕的腥味,在推开牢门的刹那,一股新鲜的空气朝着鼻尖狠狠钻去,让自己一时之间不甚适应,狠狠的吸了口气就出了牢门。
他又换上了之前那副温而文雅的面容,嘴角挂着笑意,朝着还在总牢口的两个狱卒低了低头,那两个狱卒承不起这遭大礼,又是“磕蹬’’一声一个跪地。
向子季转身朝着跟过来的陈立康耳语了几句,眼角还微微带着笑意,丝毫看不出刚刚那个暴怒的身影,紧接着便裹紧着大衣走了。
留下两个还跪在地上的狱卒,哆哆嗦嗦的不敢抬头。
“起来吧。’’
陈立康将钥匙扔到了地上,漆黑的眼眸里尽是看不见的湖底,把枪抵在一个狱卒的脑门上,带着呼出的热气沉着声音道。
“向帅刚刚交代了,说要把你这 不懂事舌头割下来喂狗。’’
那狱卒吓得身子骨都软的塌了下来。
“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又是一个磕头,那狱卒浑身的神经几乎断了个透,颤颤巍巍的立着身个身子:“小的自己来就是,免得脏了陈副官的手。’’
说着又是一个磕头:“多谢向帅留小的一条贱命,以后定当为向帅和副官做牛做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陈立康满意的点了点头,深不见底的冰冷眼神朝着另一个狱卒剜去,缓缓的压着嗓门靠近那人的耳旁道。
“向帅让你去打盆干净的水,帮监牢里的那个反贼擦擦血污。’’
“可是,吴帅交代过了,让我们别…..’’
话还没说完,一发子弹便朝着那狱卒脚边擦去,摩着地面发出呲啦啦一声,炸起一点火花星后,便留下了一个还冒着白气的洞。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小的现在就去。’’
那狱卒一个起身也没站稳,哆嗦着个双腿便拿了个盆,朝着接水室跑去。
民国7年
一泼盐水从上淋到下滋醒了犯人,那犯人的两只手被钉在墙上的锁链渐渐扣住,明明身子骨软的紧,却还是低着个头站的笔直。
盐水顺着皮肤扎进了每一个伤口,呲溜溜的唤醒了一点一点针扎般的疼痛和记忆,肩膀和身体无一处不是鞭伤和烙印,手指甲早已断裂尽了,夹杂着嫩肉隐隐的露出丝丝血印,整张脸尽是鞭子抽打过的痕迹,毫无血丝的脸颊与遍布各处的血痕形成强烈冲击,头发凌乱的搭在肩头,发尾处扫过伤口也沾上了血丝。
“招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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