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唏嘘往事（1/2）

等水清芜醒来，那人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头了，该死，自己的身体还真是弱的可以。

“你醒啦，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我一直身体都不太好，不过也没大碍，你没事了吧。”“嗯，没事了。”

“那蛊毒是怎么回事？”水清芜有些好奇。那人懊恼的挠了挠头：“都怪我一时气愤，和我们对阵的那个夷戎王是个会使药的，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我们的将士都上吐下泻，整个大军都萎靡不振，我气急就骂他是没种的杂碎，尽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就在和我对打时故意卖了个破绽，我不慎就被下了毒，本来我身上带着防毒的丹药，但不知为什么这次就不管用了。”那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该回去了，那个赏钱就放桌上了。”“嗯。”

那人拿起剑，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多谢你这次出手相助，你叫什么名字？”

水清芜垂下眼睑：“何必呢？以后大家各走各的。”

“那……后会有期！”

人走了，水清芜冷笑，后会有期？怕是后会无期吧，不过是小倌和恩客的关系，最多拿自己当解药，他不会记住自己，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况且在明天过后，攀云轩就再有没有红萼公子了，他，水清芜将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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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您要的货……”门口的小厮高声叫嚷着。水清芜放下手头的事：“这拖了有好几天了吧，怎么这么慢？”小厮连连道歉：“老板，您也知道，这都是上好的纸笔，大家都抢着要。老板您是我们这的老客户了，我们说什么也不可能怠慢了您的，这不今天早上刚到的货，立马就给您送来了。”“行了，你也别解释了，订金我已经付了，这是余下的银子。”小厮接过银子：“好咧，您慢走……”

待水清芜走了之后小厮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水老板，长了一副英俊和善的面孔，为什么待人这么冷漠，每次来送货都特别怕得罪他。偏偏他又在这特别有名气，说什么也不能得罪，害的自己每次都出一身汗，估计文化人都有那么些臭脾气吧。

外面的街道依然那么繁华，西京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有谁还记得十年前一个家族的覆灭？水清芜看着不远处的宅子，那曾是自己的家，现在门前已经换上了谢府的牌子，谁知道这中间换过几家了。

回到西京之后，水清芜就用他的积蓄买了一个店铺。其实他也没想到，最后的那位客人竟然给了他一袋黄金，出手如此阔绰想必地位不凡。如若不然，他是肯定回不了西京。现在他也算安稳下来了，开了一家字画店。买的人很多，都说他的画像十三年前名满京都的少年才子余尧的画。

余尧，真是个久远的名字啊，水清芜都快忘了自己曾经叫过这个名了。当时的自己真是天真，以为自己以后在仕途上肯定是一帆风顺，然后娶妻生子，终结一生。谁曾想，先皇这个暴君竟然怀疑余家通敌叛国，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余家上下杀的杀，充军的充军。

自己被保护着逃出来了，并把他托付给了管家，结果管家见财起意，抢了自己的钱还把自己买到了攀云轩。一朝失势才觉世态炎凉。

余家的覆灭成了新王登基的垫脚石，当今的皇帝借机以清君侧名义逼老皇帝退位，杀了兄弟三人，只余下了昭宣王璟晔和一个当时刚出生的不成气候的小王爷。

人生总是身不由己的，前一刻还光鲜亮丽，下一刻就可能成了阶下囚，就连皇帝当的也不能随心所欲，大家不过都是一群蝼蚁罢了。

店里来了位客人，一进来就叫嚷着：“老板呢？帮我看一下，最近得了一幅字，说是百年前周仲桓的字，花大价钱买的，听说水老板辨别字画真伪的能力堪称一绝，想让你看看。”

又来了位附庸风雅的人，明明丁字不识，还偏要学别人收藏名家字画，这些人往往都会成为冤大头。

不过他并不会把厌恶挂在脸上，他装作很仔细的看了看字，其实字仿的很拙劣，凡是有点鉴赏能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并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出自周公的手笔，不过纸并不像一百多年前的纸……”“什么，你说我买的是假的。”客人一下揪住水清芜的衣领：“你在给我说一遍……”“你先放开我……”那人突然猥琐的笑起来：“哟，这不是攀云轩的红萼嘛，怎么摇身一变就成水老板了？日子过的不错嘛，攀上贵人了？”

水清芜定睛一看，糟糕，这人他记得，点过他，人很粗鲁，被他折腾的大病了一场。当时自己才16岁，这么多年下来了，他怎么还会记得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什么红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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