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她见了我，皱了皱眉：“是…你？”

“对。没错。”我勾了勾唇角，微笑着回答，脚步却突然加快，用匕首向她刺去。她的神色突然变了，尖锐的嗓音大叫道：“你这个疯子！”并试图夺下我手中的匕首。

“怎么了？宝贝儿。”我语气轻柔，像在壁炉旁对着一位故友叙旧，“我怎么会疯了呢？”我的手指摆弄着针管，将针头悄悄伸出了衣袖。

“你…疯了吗？你好好的…看清楚自己是谁……”她断断续续地说道，白皙的手臂上被匕首划了一道口子，虽然不深，但留下很长的一道血痕，格外地刺眼醒目，像是一个做工精美的瓷器生生地裂开一道。

“你杀了我，也无法取代他！”她大声喊出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刺耳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如同一把重锤突然叩响了我心中沉寂已久的时钟，又似一列长鸣的列车，在我脑海里疾驶而过，旧事的片段潮水般涌入我的记忆，零零碎碎，却伤人至深。

他？他是…谁？

我的思维被火焦灼着，恍惚间看见奥丽维娅抓住了我的左手，我的额头还在不断冒汗，但勉强撑起自己的意识，将右手的针管扎进了她的手臂，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片刻便被迷离涣散代替了。因为她似乎没有意料到我真正目的在此，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将冰冷的液体注射到她的血管中。

她倒下了，仍是以一副慌乱的神色，我合上了她的双眼，将她的尸体吊在花藤下，夜间的花瓣悄然闭合，她也以一种虔诚的姿态沉睡着，深棕色的头发垂至腰间，肩上还有未开的花朵。她双手自然下垂着，面容淡雅而平静，就像一位在月色下悠闲赏花的少年，被夜风温柔地吹拂着长发。

我又回想起那些带爱丽丝去荡秋千的日子。朦胧间，我望见在苍茫的夜空下，爱丽丝站在花藤下，踮着脚尖向我挥了挥手，但她娇小的身影模模糊糊，飘忽无影，最后像远方的乐声般…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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