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2/2)
见女子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脸也是白了三分,他慌乱间却是捏的越紧。楚相宜感到伤口被他彻底捏裂了,钻心的疼,她抬头死死咬着牙望着他,泪眼汪汪,就是不说话,任他捏着。商战还没搞清楚状况,心头莫名一慌,继而感到手中温热,她有伤!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商战情急之下便又是往外一推,楚相宜压下心头翻滚的委屈,她紧紧抿着唇没有使一丝力,顺着那道劲往后踉跄着往后退去。她想,这次真的再被推倒一次,这个男人她就不要了!
然而这回在她即将要跌倒时,身后却是撞入一个微凉的怀抱,她的眼泪瞬间就决堤了。
“莫哭,是我不好!”商战笨手笨脚的拿手抹着她的眼泪,却是越抹越多。他心口莫名一疼,双手揽起她,坐到床侧,轻轻吻着她的眉眼,拥着她温声道,“你就饶过我一回可好,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想到那次帐篷口林和脸色尴尬的退出来,里面在做什么可想而知。她心下也是揪着疼,他们总是这样错过吗?虽然她渐渐喜欢商战,但是若是要像别人一样看着他三妻四妾,她终究是不愿的。“我找了你好久,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好容易找到你,你却是又娶了别人……”
“我没有!”商战双手捧起她的脸急声打断,接着便说了那时的情况。见楚相宜半响不说话,还有她那只垂着的手臂,他把她完好的手按在他胸膛,“感受到了吗?”
手下心跳起伏有力,是那种明显快于平时心跳。
见楚相宜终于肯抬头看他,他拉起那只手吻了吻,低哑着声撩她,“乖,待会让你摸个够,现在我帮你看看伤口好不好?”楚相宜抽回了手,脸上飞起红云,任由他擦眼泪。只是那粗砺的手指划拉着她的嫩脸,带起一阵阵疼。商战见她脸上被自己拉出的红印子一阵懊恼,低头吻了吻那双微红的眼,“乖!”
然后赶紧拉起袖子,查看伤口,本以为伤口血迹会粘着纱布他还在想怎么哄她,结果一圈圈顺畅无阻的揭开了所有纱布。发现伤口流出的血早把黏住的部分冲开了,他极其懊恼,沉了脸,啧,他好像一直让她受伤。怜爱的吻了吻那手臂,那里有五个六几乎遍布一圈手臂的血洞,有的浅,有的深可见骨,这种伤口显然是狼咬的。
商战眸子暗了暗,望了望四周,没有找到干净的巾帕,直接过去把挂着明天圣火节穿的那件礼服直接撕了,倒了盆水来给她慢慢清理着伤口,“带药了吗?”
楚相宜摸了摸胸口,“出来的急,忘记了。”
商战无奈轻轻刮了她挺秀的鼻头,“光记得来调戏为夫了?”
楚相宜瞪了他一眼,脸上火辣辣一片热,“嗯,天晚了,我回去自己弄罢……”
商战一把圈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喘着气,低声喃呢,“既然来了,还想着走,嗯?”
商战那个略略扬起尾音的“嗯”撩的她浑身臊热。她们本来就是夫妻,她是小别胜新婚,商战又正是气血方刚,毕竟不同于常人,现下两人又是独处,这种暗哑加上很明显的粗气代表什么,不言而喻。方才还在撩拨人的楚相宜反而垂着头,眼睛四处乱瞄,“呃……嗯……我,我还有伤。”
商战看她那方才的调皮做戏一扫而光,剩下了她最真实的一面。红着脸全是娇羞,没想到做戏时那么的不正经,其实骨子里原来娇羞的紧。不正经起来风情无限,这正经起来粉扑扑的俏脸,娇怯怯的花朵一般,竟比那方才的不正经还要好看。
商战不经意间扬起唇角,今晚放她走,那是不可能的事。只是看着她不断渗出血的伤口,不得不先压下那些旖旎的心思想法子给她止血。
商战抬手抽了她头上的两根簪子,脱了她鞋袜,想了想又去解她的外袍,楚相宜吓得一缩,她微抬了抬手臂,微微挣扎,衣袍已经凌乱,她急得额头渗出些许细汗,“疼,我还伤着呢!”
商战按住她乱动的那只手,轻轻的褪下那只袖子,黝黑的眸子直直望着她,“疼就别乱动,”又鼻子抵着她鼻子,低低轻笑一声,“你想什么呢?”说着拉过后头的被子轻轻拥住了她,又把火盆搬到了床边,把簪子揣入怀中,拿着她的外袍靴子起身往外走,“在这乖乖等我!”
听着门被掩上她闹了个大红脸,懊恼的踢了踢旁边的火盆,被烫的又缩回脚,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仅着中衣披头赤脚的样子,此时是偷溜不成了。心中一明,她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商战方才的意图,这个男人,都失忆了还这么精明。
想到方才商战那个暧昧的笑她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索性右手拉起被子盖住了头脸,只是被子里满是那人留下的味道,她脸更红了。
却说商战出去后,想了想把自己外袍脱了,仔细包裹了楚相宜的衣袍等物轻轻放在了窗户根底下,起身向后院走去,他记得丽莎儿房里有一盆吊兰,那个叶子捣碎可以止血消肿。
本想悄悄潜进去,只是他过去时见她房中还亮着灯,他又走回后院,拿刚才砍柴的斧子在手臂划了一刀。
丽莎儿在房中正试穿着明日参加圣火节的礼服忽听见敲门声,这宅院里只住着他们两人,且每次进屋都这么礼貌,不用问就知道是谁了。
丽莎儿匆忙脱下礼服,取下头饰,耳饰,扬声道,“稍等。”丽莎儿奇怪商战晚上从不来她房里,不过还是不能让他提前看见,要等明天晚上圣火节才能让他看到最美的自己,而且明晚她还准备了一个礼物,还要……
丽莎儿脸色微微发红,胡乱拢起衣服塞入到柜子里,披了件外衣,捋了捋辫子方才开了门。
“你伤怎么伤着了?”丽莎儿急声问着,要去看他的手,商战轻轻躲开,“没事,我想借用下你房里的吊兰,止一下血就好。”
“哦,”丽莎儿赶紧去抱来了吊兰塞给商战,见丽莎儿要跟出来,他道,“就一点小伤,你早点睡罢,不用出来了,我涂完也就睡了。”
丽莎儿依着门框皱了眉,见他脚步匆匆的背影终觉的哪里不对劲。她眼珠动了动,方才好像闻到了很淡的一股陌生的香味,那不是商战的味道。
这边商战出了长廊又赶紧折去后头厨房,洗了研钵拿水洗净,揪了一把吊兰捣碎后匆匆用衣袍捂着跃去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