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光(七)(2/2)
跑许久,他停下喘气,冷风刮得面颊生疼,他眼前微晃,出现只小小身影,一拐一拐向他走来。
抹把脸,将情绪尽数压下去,陈知笙过去,拉起她手试温度,冰凉凉。
陈织抬眼,见是他,唇又抿紧。
陈织身上并不好看,白色大衣沾上雪和泥垢,还有他分辨不清的液体。
陈知笙屈膝,在她面前蹲下,将她手捂在掌心,声音温柔极,“摔到脚了?”
目光凝到她脸上,尽数化为心疼,她整张脸都是红的,眼皮、双颊、鼻子红透,不知是哭的还是冻的。
听见问话,陈织点点头。
对着红肿的小手哈了几口气,陈知笙弯弯眉,“小织,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木讷的人稍稍回神,她吸吸鼻子,“不要,我身上好脏的。”
手被塞到他帽子下,温热唤醒几分冻得麻木的神智,雪花落在他发梢、眉梢、鼻尖,陈织看着看着,眼泪涌出来。
陈知笙见了,抬手将泪珠擦净,不容分说将她背起,“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帽子将她兜头盖住,陈织将手塞入他大衣内,说不出话来,失恋怎么这么难受啊。
两人脑袋相贴,冰凉的液体从她眼角落下,滑过腮,顺着他下颌骨滴进心口。
隐密的疼泛起,侵蚀他心脏。
像木刺扎进肉里,拔不拔出来,痛感拂不去。
没人回头,也没人注意到他们身后路灯下落寞的影子。
4、
替她填好水温,拿好衣服,陈知笙将她推进浴室,像在哄小孩,“先去洗个澡,洗完澡我们再说,好不好?”
吹了会暖气,身体温度恢复,陈织脑子跟着清醒,“陈知笙,我是失恋,不是我变傻。”
他笑开,“那好,你先收拾,有事喊我。”
说完,退出她房间。
在浴缸里泡许久,陈织方出来。
沈星月刚好给她打来电话,陈织擦干净手,接通。
“陈织……”
“我没事了。”单手将毛巾垫在肩下,陈织缩进被窝里。
“张霖逸拒绝我了。”
“他说不喜欢我,原因还挺多,但他都没说。”
“沈星月,我不是接受不了,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可能是因为突然给我来这么一下,我接受不了。”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会被拒绝,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我现在还有点难受,我们过两天再说这件事好不好。”陈织声音渐低,总归是不好受的。
沈星月点头,想起来她看不见,又道,“行,有事你千万记得跟我说。”
“嗯。”
夜半,陈知笙没等来她,准备躺下,门被敲响。
陈织穿着睡袄,咬咬唇,问,“陈知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喝酒?”
她唇色晶亮,泛着不自然的红。
不等他答,她从背后掏出只酒杯,塞到他手里,“一起吧,明天挨骂就不是我一个人挨骂了。”
陈知笙被她带上顶楼,外头桌椅上已摆好瓶红酒和只高脚杯,杯底残留有猩红。
她果然是喝过酒,才敢来找他。
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陈织笑嘻嘻解释,“我翻了我爸酒柜,偷了他瓶红酒,明天要是被发现了,喝了这杯酒,咱两责任就一半一半了。”
拉他坐下,陈织给两人各自倒上。
陈知笙托住酒杯,神情无奈
,这种时候她还想着拉他一起背锅。
手背忽而被人覆住,陈织抓住他手,带住下移,目光清澈,“陈知笙,不能这样握酒杯啊,要捏住底下,握上面会影响酒的温度的。”
两人手交握不过几秒,陈织见他姿势对了,满意收回。
陈知笙越发确定她醉了。
冰天雪地,还有什么可讲究的。
她自顾自和他碰杯,玻璃相撞的清脆声回响在空气里。
“你为什么不理我啊?”
他一直不说话,陈织不乐意,摇摇晃晃起身,走到他面前,没看路,脚下被椅子绊住,整个人向他跌去。
好巧不巧,被他接住,陈织趁势分开腿坐在他腿上。
抬目望他时,檐下昏黄的灯光落下,风雪未停,他薄而好看的两瓣唇被红色液体浸润,肌肤白皙,唇色嫣红。
陈织不自觉咽下口水,鬼迷心窍般,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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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杀我》文绿眠
文案:
开学快三个月,高二七班教室里的空位总算被一个长相甜美的姑娘补齐。
人人都在欢呼雀跃、迎接新同学的时候,某位大佬再次冷场:“每晚在我家楼底下鬼哭狼嚎的人,就是你?”
周遭温度瞬间降到零下,同学无一不尴尬。
哪知,端正坐好的小软妹冷冷地开口:“傻逼,那是欧美唱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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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深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别人碰他。
他妈妈都愁,以后自家孩子不会都没办法谈恋爱结婚生子了吧。程深觉得,他妈担心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ktv包厢a134门口,他把班里的那个小软妹紧紧护在怀里,轻轻抚拍她的脊背。
一改往日冷漠形象,语调柔和地说——
“没事了,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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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学霸直男·程深x率真软妹·许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