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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鎏金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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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神君还是那个白虎神君,依然着一件月白银丝虎啸劲装,银雕护腕在光线的交织下锃净发亮,墨发被精致的银冠绾在头顶,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只是脚上的白靴沾了些泥泞透露出了他的风尘仆仆。

“神......神神君好!”陆七七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弄得小心脏咚咚咚地狂跳,连无为师叔从背上滑落下去都不自知。

“咳。”宋恒也很尴尬,想起之前祁庄主有说过要将聚灵兽送至焚心谷的事,当下只差拍自己脑袋了,年纪太大,竟忘得一干二净,还好师弟继续晕着,不然又要和自己抬杠,怪自己傻啦巴叽地靠一本地摊上买来的破残卷走了那么多的冤枉路。

“见过祁庄主。”他边托住要掉下来的无为散人,边笑脸迎人。

紫鸾仙君看到他们这副上不来台面的模样,鄙夷地别过脸,朝端坐在殿堂宝座上的男子道:“神君!他们就是拿那支簪子过来的人。”

陆七七这才把视线从祁玥的身上□□,朝宝座上望去,只见有一位戴着金雕凤翎发扣散着黑发,穿着垂地红绸衣的男子,半开着衣襟露出里面的雪纱亵衣,转动着手指间的黑羽鎏金簪,玩世不恭地朝他对视过来,身上哪里半点神君威武端庄的模样。

他就是东凰神君?陆七七想起农夫故事里的那位能一挥手变出蔬果农园的男神仙,将他的形象与面前的这位相比,真是相差甚远,反而觉得还是白虎神君的身形气质更像些。

于是忍不住又深深地看了祁玥一眼,顿觉眼睛愉悦敞快。

“阿玥,这就是你方才所说那位翼南的小仙君吗?”

慵懒磁性的声音在空空荡荡的汉白玉殿中回旋入耳,让人忍不住放松心神。

祁玥将无为散人从陆七七身上扒下来扔给宋恒看护,拽着他来到东凰的面前说道:“东凰你仔细瞧瞧,他额间有什么。”

陆七七被他弄得莫明奇妙,扭头望了眼师父,宋恒扶着无为也一脸迷惑地看着他们。

陆七七旋即用手摸了摸额心,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啊?!

宝座上的东凰神君深眉宽目,颧骨丰盈,长着一副不可多得的好皮相,可就是这懒懒的样子实再无法让人生起敬畏之心。

他朝陆七七招了招手,说了句来,陆七七走到他的眼前,不情不愿地被他撩开自己额前的碎发摩挲了一会儿额心。

“阿玥,你是不是糊涂了,不过就是一片仙霞而已嘛。”他朝祁玥笑道。

“是你眼瞎。”祁玥毫不客气地回敬他道,两人熟稔如同老友。

东凰也不生气,笑道:“我可不瞎,看到有人春心悸动呢!”

他慵懒地摊回宝座里,转动着眼珠子把目光抛向殿下的宋恒。

“你又是谁?”他问道。

“禀告神君,我姓宋名恒,师承碧莲仙子门下。”宋恒托了托无为,将他扶正又道:“这位是我的师弟,名唤无为,你身边的少年是我的徒弟,叫陆七七。”

“哦,是碧莲啊,好久没见了呢,是她让你们来找我的?”他晃了晃手中的簪子对宋恒问道。

“不是,那支簪子是我师父的遗物,交由我时曾说过,如果有一天实再没有活路了,就携此物去焚心谷找东哥。”宋恒如实道来。

东凰神君听到“东哥”这个名字时,突然手僵住停下了摇簪的动作。

“她.......已经......不在了啊。”他自言自语,脸上恍惚出了神,直到紫鸾叫了他好几遍才重新回过神来,遂又问道:“你师父走时还说过什么吗?”

“没有再说什么。”宋恒回答。

陆七七离得近,清楚地看到东凰神君的脸上,因为师父的回答现出黯然神伤的表情。

“不过。”宋恒顿了顿,“她老人家将簪子紧握在手中,置于胸前直到翕上双眼。”

听到这话,东凰神君的脸色骤变,“噌”的从宝座上站起身,拖着红绸衣尾拾阶而下,来到宋恒的跟前,扫了一眼脑袋还搭拉在宋恒肩上的无为散人,突然动怒道:“你们身为碧莲的弟子,竟然对美感毫无自知,身上这些都是什么破烂衣裳,黑白无常?多亏你那小徒弟长得俊俏,再丑的衣服都遮不住他的芳华,否则又该逃不开孤家寡人的命啦!”

这段话霹雳巴拉说得前言不搭后语,陆七七觉得这东凰神君的脑子怕是有些不正常,他找不找媳妇关他什么事啊!

祁玥也拧了下眉头,拍了拍东凰的肩膀,示意他有些失态了。

可惜东凰神君一向不怕失态,对他们的这身打扮似是不满到了极点,宋恒刚想岔开话题向他表明来意,却被他摆摆手让他们先随琉光仙子去洗漱更衣,晚膳时再细细说来。

无奈陆七七重新背起师叔,正和师父欲跨出殿门,又听到东凰神君在身后远远地吩咐琉光仙子道:“那个黑衣服的道长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记得动手帮他把胡子给剃干净了。”

陆七七内心一阵惊涛巨浪,无为师叔啊你再不醒来,再不醒来你那最珍贵的八字胡就要没啦!

琉光领着他们前去的厢房设在一处水榭里,那儿景色怡人,五彩云霞遍布天边,长尾锦鲤偶尔跃出湖面,舞出一轮倒弯月后再落下,把圆色的水珠留在了浮萍青叶上。

厢房内的布置延用了焚心谷的风格,以百花装点所有的空隙,让人置身其中就有种落进百花园的错觉,唯有睡床那里还算是简洁清明些,仅用金色雪纱系个花苞垂在帷幔两边。

陆七七习惯了和师父同住,却被琉光回道:“厢房太小,何必两人挤于一屋。”

于是留下他,命人抬着无为散人,领着宋恒去了水榭的另一头。

陆七七放下包裹,推开与厢门相对的一扇木窗,发现自己住的这间近临湖边,抛根鱼竿就能钓鱼。他探出头去,发现旁边还有一间厢房紧闭着窗户。

有仙娥抬来木桶,加入热水,在床上放上一整套崭新的鞋袜衣裳,看那颜色也极具焚心谷的品味,艳丽的颜色中还能看到绣花。

仙娥问他是否需要服侍沐浴,陆七七红着脸赶紧婉拒。待那仙娥走后,他脱去一身脏衣浸润于桶中,里面乳木果的香气让他觉得安心。

水温暖地包裹住他□□的身体,缓解了与背后盅针较力的酸疼。

陆七七抬起左手,发现腕部的蓝色图腾已经全部消失了,他才惊觉已过了一月有余。

收拾妥当,仙娥敲门来请他前去用膳,他被领到一处别苑中,那里已设好宴,摆着大圆桌,其上佳肴美酒数不胜数,众人落座围之,正在说笑着,看到他来,都为之眼前一亮。

黛色的素衣外披着雪纱,朦朦胧胧中能看见铺在衣角的金丝海棠绣花,后脑勺系着同色的发带,垂下一条长马尾,衬得少年越发俊朗无双。

陆七七看到无为师叔袭身花衣黑着脸被师父按在座位上,八字胡早已不见踪影,倒显得年轻了许多,不那么猥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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