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十二月开始了。江余因为没有会考成绩就跟着高二的一起去考试，当成一个去年全挂的学生。
周六日，是考试的日子。他起了个大早打了个车去考场。学校外稀稀散散的站了一大堆人。树祁则是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江余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事情，叫他回去。而他却固执的要命，非要在这里等他。江余拗不过，只好让他等着。十二月已经转冷，就叫树祁这么在外面等着，江余也是怪心疼的。
为了这次考试，江余也算是做足了准备。因为害怕自己考不好，干脆前几天直接通宵复习，来个临时抱佛脚。
刚走进校园里就看到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但内容无非就是:“老哥你一会照顾照顾我”、“小姐姐，我这次可就全靠你了”、“100块钱保c过。”等等之类的话题。
毕竟这次会考关乎拿不拿得到毕业证，自然被他们所重视。
江余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站了过去。因为班级里只有零星几个人去，所以那几个人就各走各的。丝毫不像是学校组织的那般。
木讷的提示音响起:“各位考生，请于8:30分准时进入考场，考生需提前十分钟进入教学楼。再次提醒，请于8:30分准时进入考场，考生需提前十分钟进入教学楼。”
江余看了一眼为了看时间而在左手腕带的一块表。8点05。还有很久呢。
他仔细回想这块表还是树祁说会考不许带手机，手机要上交而把自己手腕上的那一块牢牢的扣在江余的手腕上。
江余穿着棉服，有些冻的得得搜搜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大冷天的还不让进屋。江余在心里暗暗的骂着校方傻逼。
“哥们有烟吗？”突然一个染着黄色头发，露着脚脖的男孩子朝着江余走了过来。江余摇摇头。
“戒了。”
“咋？女朋友不让抽？”少年一脸笑意的说着。
“差不多吧。”江余裹紧了衣服，说。
少年随后就去和旁边的少女搭讪，战果是两根烟。
“来一根驱驱寒？挺冷的。”少年笑着递过了一根烟。虽然说少年穿着很像那种社会人，但他的笑却全然不符合他社会人的人设。
“不了。”江余摇摇头。
“妻管严啊？真好。我前任要是能这样就好了。”他说着，把烟揣到兜里。
“嗯，你有故事。”
“有啊，可多了。”少年摆弄了下头发，“我前任劈腿了，还好我不怎没亏。”
“哦。”江余自然对这种故事没多大兴趣，如果说是那种为了钱离开的狗血偶像剧类型，他可挺感兴趣。这种无非是有些无趣，毕竟江余也经历过。
之前和个女孩子谈了三天，还没怎么熟悉就全垒打了，然后那女孩子拍拍屁股就找了另一个人。真没什么意思。
“行了，我驱寒去了。”少年摆了摆手，走远了。
江余想到了那个女孩子，突然一愣。仔细算算和树祁也谈了三个月左右了吧？但进展除了牵牵手，很少的抱一抱和一只手就能查过来的接吻以外，再无其他了。但这种恋爱却是他谈的最久的一次。他笑了笑，猜不透自己对树祁究竟是何种意思。
他对树祁称不上非常喜欢，只是树祁想要这样，他照做了而已。就像诸多女朋友一样，不分手只是因为树祁隐藏着的秘密他想知道。总之现在的江余，已经挺不清楚自己的意思了。
在江余的脚已经冻麻了的时候，校方终于做了一次人让他们提前进去了。考生们一股脑的往里冲，虽然江余也很想，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要等一等。
大半的人终于是都进去了，江余这才快步的走了进去。教学楼稍稍的比外面暖一些，让江余有了一丝欣慰。
转了好久，终于是找到了自己所在的考场。江余拿着准考证又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站在门前。
门口有几个女孩子围城小堆说着话，男孩子则是稀稀散散的站在一边。江余站在中间有些格格不入。
门内有两个老师，拿着大大的扫描仪准备大展身手。只要你带手机，无条件上交！这便是他们的原则。江余一脸坦然的走了进去，女老师左扫扫右扫扫，终于是确定了身上没有违禁品才肯让他进入。江余找了一下自己的座位号，20。桌子的摆放是以7887的形式摆放的，自然江余的位置在第三列。他一撇眼就找到了座位，随后坐了进去。
随后陆陆续续的人走了进来。江余前面是一个女孩子，看起来挺瘦弱的，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样子学习很好。后面呢，他没仔细看。
旁侧是两个男孩子，一个很正经，一个吊儿郎当的，似乎全然不把这考试当那么一回事。
江余把准备好的笔以及准考证和身份证放在了左上角，然后等着卷子发到自己这边。
坐在江余前面那个人就像是反应慢半拍一样，过了一分钟才把卷子递过来。江余暗骂了一句，随后快速把卷子甩到了后面，然后左右翻看了一下卷子的完整性。还好，完整的。
他先用带的自动铅笔在卷子上写了一遍选择题的答案，然后拿出准备好的涂卡笔准备涂卡。
咔嚓。
断了一节。
咔嚓。
又断了一节。
只是涂了一半还没到，这支笔就已经因为江余用力过大而断了三四节。江余怀疑自己用的是假货。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放轻了力度，继续答题。
终于是把卡涂完了，这支不知道从哪里捣弄出来的古董涂卡笔的笔芯已经所剩无几。江余真应该听劝去买一根，而不是图个方便。他叹了口气，拿出碳素笔开始答题。
还算是简单，答题过程也比较顺利。这一科答完，他有一种如卸重负的感觉。背起放在前面的书包，拿出手机给树祁打了个电话。
“小树，在哪儿呢。”
“你出来仔细看看，可能会看到我。”
江余走到教学楼门口，左瞅右瞅，终于在一个小角落发现了树祁。他虽然带着一条围巾，但露出的耳朵也已经冻的通红。这傻子该不会是一直在这里等他吧？树祁心想，大步的走了过去。
他用手捂住了树祁的耳朵，好冰。树祁的脸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天气太冷，有些泛红。
“一直在这等着呢？”
“没，我只是掐着时间来的。”树祁用自己刚刚插在兜里的手放在江余的手上，笑了笑。
“行吧。”江余没打算多追究，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中牵起了树祁的手走了出去。
出来的人很多，有几个人不经意间瞥到，开始小声议论。从一个两个，到一片两片。树祁大概是感受到了这种目光，刚刚紧握江余的手就这样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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