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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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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答应我只在彩排的时候顶替。“班然然不由分说的拒绝了,“顾静,你不会食言吧。”

不好意思(T ^ T)

emmm...我可以否认吗?

顾静一下被哽住,又看向昝凡,发现对方并没有继续演的意思。

这两个人简直有猫病!

她只好把罪魁祸首谭川拎出去说教,突然和昝凡换了衣服,把她差点吓得灵魂出窍。

“谭川,”顾静捏了捏手,表示对方的理由让她不满意的话,“该你上场你怎么溜了?”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

谭川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的交代:

“是昝凡说的他怕班然然出丑给我们组丢脸,我才和他换的。”

顾静心中不断翻腾,一种念头升了上来,这个借口未免太过敷衍:

“不是还有你吗?难道就他可以带着班然然?”

“唉,我说你怎么就不懂呢,这女主角一换,命定的男主角不都是要出场吗?”

谭川惋惜的看着她,情商真低啊,连他都心领神会的道理

顾静心中抽痛,反驳他:“不……不可能,他们两个……怎么会!”

谭川表示一脸奇怪,这个顾静怎么这么大反应,然后他又秉持了良好的嘴贱传统,怪声怪气的说:

“你说你,人家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轮得到你这个妖怪来反对?”

“谭——川——”

“你给我滚过来!!!!”

谭川嗖的一下往走廊狂奔,他又不是傻子,看到自己身后紧追不舍杀气腾腾的顾静,加快了逃命的步伐……

顾静看着远去的谭川,停下来,想到昝凡,自嘲式的笑了

年少时的梦,易碎的脆弱,却又充满了青涩的甜蜜。

蓝色的雪敲打着庙宇,雷电向宇宙滚落

无数花朵流泪,像斧头是森林流泪也是我的膝盖流泪,像鱼儿是自己流泪也是我的鱼叉流泪

但是这都是爱情,或许是少年的一次抬眸,是不经意的擦肩而过,都能点亮枯燥的学习生活,多年之后想起也是嘴边梦幻的回忆,是土地埋葬的火花

就这样结束吧,她想,可怜我夭折的暗恋……

之后的正式表演,因为班然然和昝凡还是推脱了男女主的角色,表示自己只想演一棵树。

顾静恶趣味的给他们租了两套植物树叶的玩偶服。

“班班,我好紧张啊。”

何筱一边牵着走路摇摇晃晃的班然然,厚重的玩偶服显得笨重不堪。

“哦。”

“紧张就别去了。”

班然然看着自己这身如果不是何筱拦着,差点脱手不干了,这个顾静给她找的什么沙雕衣服,头上还有两片特别大的叶子。

幼稚!可笑!

班然然冷着一张脸,看着笑得气都喘不过来的谭川,准备踢他一脚,结果她忘了自己身上穿的厚重的衣服,重心不稳,一下摔倒在台上,只是——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聪昝凡身上爬起来,累的气喘吁吁,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往旁边侧边翻去,压在昝凡身上。

“班班,你没事吧。”何筱连忙把她扶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你还是别乱动了。”

“嗯,我知道了。”

昝凡看着突然向他倒来的少女,头发披散着落在锁骨上,微末的氧意从他的脖子上穿出,昝凡用左手捏住她的一缕头发,漠然的看着她:

班然然,这就是你的把戏吗?

他不要你了,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如果你想演戏

我自然是奉陪到底,他对自己说,昝凡,奉陪到底。

木植土。金斫木。火熔金。水熄火。

金生火。土生金。木生土。水生木。

就是那块土地,那块灾难如歌的土地

我的头顶出现光芒,使我的掌心埋藏火花

他抚摸着那张是我动心的面容,只有你,班然然从我的心中长出,照亮了陶器也带来了孤独

你从我的心中慢慢长出,痛苦不堪的长出从诞生到现在只有一步之遥

他从台上站起来,眼中带着疮煌,越过班然然,一言不发,错身离去。

“班然然,日子还长,我们慢慢清算。”

五月十五日下午,星期五的时间段,两个学校的艺术节正式开始。

礼堂中坐满了学生,穿着不同校服的学生脸上都带着同样兴奋的笑容。

“听说今天江城实验的颜汜也过来了,是不是?”

“不清楚啊……不过也不一定。”

“颜汜?谁啊?”

其中一人白了一眼,“你这信息也太落后了吧,江城实验告白墙多年占据榜首的男神啊!弹的一手好钢琴……”

有几个女生开始嘀嘀咕咕的讨论:

“那我们学校的昝凡上场吗?他俩要是一起,嘿嘿”

“好像是演颗树……”

“什么!!!”

无视掉旁边受到惊吓的小姐妹,女生冒着憧憬的光:

“管他那么多!”

“颜汜要是来了就好了……”

班然然把自己装进了绿色的玩偶服,在台上站了二十多分钟后终于结束了艺术节的任务。

表演完后,每个班有序的在老师的安排下退场。

等着前面的队伍时,何筱无聊的说着听来的八卦:“班班,你认识那个江城实验的颜汜吗?”

她拿着玩偶头的手微紧,想到刚刚台上弹钢琴的那个人,神色不动,岔开了话题:

“不认识。”

“哦。”何筱有些失望,“我刚刚听见好多人在说这个颜汜呢。”

“我知道!我知道!”

谭川兴奋的表示,这种别人学校八卦他一向打听的很快:

“何筱,你别被班然然骗了,她怎么可能不认识颜汜。”

昝凡也凑近了些,破天荒的开口问,眼中含笑,只是眼底深不可测的寒冰更深一层:

“她为什么会认识?”

“对啊,学校那么多人,班班怎么会认识。”

谭川看着已经离开讨论区,往前走的班然然,一脸“我得到大消息”的说:

“根据我初中同桌的小学同桌的情报——”

“切,你还是别说了。”何筱不屑的打断他,“还同桌的同桌……”

谭川急了,一股脑的全抖出来:

“刚刚我才知道的,班然然以前在江城实验可是风云人物,据说学校大大小小的活动都有她。”

“你可别了吧。”何筱扯了扯嘴角,还真敢说,“行了行了,我信你个鬼。”

“谭川,你继续。”昝凡示意他一眼。

“这才对嘛,你看看人家昝凡对我多信任。”谭川信心满满的继续补充。

“那个颜汜从小学开始一直在江城实验读书,他和班然然还是一个班的,经常呆在一块儿……”

“我同桌的同桌说的,当时学校到处都在传他们的八卦,以为他们是一对。”

“真的吗?”何筱也惊讶的看着谭川,“班班从来不参加活动的……”

谭川对何筱抓错重点表示不满,着重提醒她: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颜汜之间是不是有——”

谭川看着在礼堂门口的班然然,脸色发虚,不敢继续讲话。

少女空洞无神,眼中翻动着黑色的太阳,不断下沉,越拓越宽,兀立一片。

扑鱼落在草上,知道夕阳西下,看见不该看见的,看见永存的,月亮和河神之龟,无数爬过的的痕迹,在她身上醒来,痛烈成文字,伤疤和回忆,她轻轻的问:

“谁告诉你的?”

“谭川,谁说给你听的?”

昝凡看着班然然艰难浑浊的目光,她就像失去头颅的躯壳,轰然倒塌,有些担心。

谭川不敢说话,有些哆哆嗦嗦:

“我……我……”

班然然走近他,又一次问道:

“谭川,是谁?”

少女本是水边的神,同时也是野兽。声音如渴,风帆树叶。

她听见了一句回答,却不是从谭川的口中发出的那是带来了挖土声雪花盖地声

洪水中房屋倒塌声风翻树叶的声音

他说,“是我,然然。”

班然然看着那个少年逆光而来,就像当年一般耀眼,她听见了曾经少女的哭泣声

何筱他们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少年,有些茫然。

颜汜无视了他们,他带着温柔的笑颜和眼中的渴望,缓缓走近,他伸出手,把少女环在自己的怀抱中,像是重新获得了自己的珍宝。

“然然,哥哥回来了……”

他的手指穿过少女的发间,挑起一缕头发在唇边轻轻一吻:

“我又找到你了。”

少女心中冰冷一片,她推开颜汜,往后退了几步:

“颜汜,我没有哥哥,你也不是——”

“你来的太晚了”

你来的太晚了,我已经学会了自我陪伴

曾经是你陪着我——所有的灾难才成为节目

到有水的地方为止,到我们为止,可是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而我只记得你死去的日子在木挂上烧的云朵低回

只记得一组桃树,太阳血染白衣,野花巢于足迹

我只记得你永久的死去

一场大雪我在黎民中步伐踉跄,你没有伸出手没有接住我零碎的脚步

我和第二个我已经死去

死在过去

颜汜看到少女眼中的空洞与波澜不惊,那些途虎如风,有赤乌夹日,走过了最痛苦的时辰,鼓声锵锵,他有些羞愧的嗫嚅:

“然然,对不起,当年我——”

班然然只是看着面前这人,和当年一样软弱,虚伪的面具:

“当年我说了,再也不见,你听懂了吗?”

“颜汜,我不原谅你,永不原谅”

“看见你们,我感到恶心”

她说,我不原谅你,永远。

颜汜觉得自己从无期徒刑变成了死刑,他被流放,囚于身体和孤独的男人

包裹的木头在他身躯一节一节的焦黑而静默,一节一节凌飞,是那么长久的停止了生长的骨头

之后是断断续续的火焰

傍晚六点,虚空之遗。

我记住你的背叛薄如刀片,在大河中浸洗

说不清太阳是升起还是永久落下

霞光如血

招魂的这天无风无雨,夜晚如马把我埋没

流水的声音,钟鼓的声音

除了潮湿的苔藓,那天我一无所有

颜汜

可现在我不需要你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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